老马修来到了帕维的法师塔前。
他和巴巴通一样，都认为帕维受到的污染实在是太严重了，竟然陪一条羊毛毯看剪羊毛。
还是黑羊，不知道帕维从哪弄来的小黑羊。
“帕维！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前天的法师塔拍卖后，已经有数名巫师死于新法师塔的污染。
拍卖委员会将再举行一次拍卖，咱们两个也别互相抬价了，我们合作怎么样？”
“合作？”
1环法师塔，平均成交价10金币。
2环法师塔，平均成交价70金币上下。
3环法师塔，价格暴涨，平均成交价来到500金币。
帕维现在有310金币，在2环巫师中非常富有，但想要买下3环巫师的法师塔，还差一些。
帕维疑惑的问：
“老马修，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是穷光蛋了吧，哪里还有钱参加拍卖会？”
老马修冷哼一声：“哼，我没有，但我的宝贝外孙女有啊。”
“你真无耻。”帕维说：
“我看你外孙女信奉的是遗忘之主。
你竟然骗你患有少年痴呆症的外孙女，你在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任何在乎的人了么？”
“这怎么能叫骗孙女的钱呢，我只是临时借她钱用用，等挣了大钱，我连连本带利还她。”
羊毛毯大哥说：
“挣了只给点利息，赔了那就是连本金都没了。
对你外孙女可真好，我们波特沃草原上，都没有你这么无耻的老羊。”
老马修忽然说：“我的傻外孙女还不知道，她也在下一期的混沌军团征召名单上。”
他神情伤感：
“我已经给外孙女准备了一件防御性的2级污染物，但是还不够，我还想给她准备一件进攻性的2级污染物。
我的钱花光了，拜你所赐，连续赔了两场拍卖会。
所以，我不想和你斗了，我用最后一点钱，买了一份魔药，压制自己的嫉妒之心，来和你合作。”
听到这里，帕维觉得老马修整个人都高大了起来。他问：
“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有点人性。咱们怎么出资，怎么分成？说说你的方案。”
老马修说：“五五出资，四六分成。我这边相当于我和外孙女两个人，多要一成的利润，不过分吧？”
“等等。”帕维马上发现了问题：
“我出五的资金，分四的利润，那我为什么不独自去拍卖，我出五就能挣五。”
“不一样！”老马修说：
“这次拍卖不一样，那些第一轮拍到法师塔的巫师，两天内就死于法师塔内的污染。
这证明法师塔里的污染非常严重，法师塔里的污染非常有价值。
甚至，有些法师塔内可能会留下两份污染，一份源污染，一份死去污染的污染物。
拍卖委员会每次都会故意留几座有两个污染物的法师塔，用来增加法师塔的吸引力。
这次拍卖，几乎每一座法师塔里都有好东西，巫师们会把价格推的很高。
你成为巫师才多长时间，有3个月吗？
你一个人吃不下，只有我们联手才可能拿下。
并且，你出的风头太过了，我们一起可以帮你分担别人的嫉妒，不是么。
我可是听说，有一座法师塔里有B级外神留下的污染！
那可是B级外神，比你的C级迷幻之主强太多了。”
羊毛毯大哥怒喝道：“你竟然敢侮辱我的主！”
老马修看到羊毛毯上泛起毛发波浪，他的眼前出现幻觉。
他像喝醉了一样左右摇摆，双腿双臂各挥舞各的，很快摔在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帕维一边看老马修跳舞，一边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取舍。
他现在有两件可以带上战场的污染物。
第一件是2级裂隙之戒，里面有空间主宰的污染，不能当做普通的2级污染来看。
B级外神就让老马修激动的要命，如果让他知道帕维接触过S级外神空间主宰，他不得把帕维做成切片来研究？
巫术的强度一是看巫师等级，二是看外神强弱，S级外神碾压其他外神。
如果信奉C级外神的巫师，实力是标准的1单位，那信奉B级外神的巫师，实力大约是1.5单位。
蕾芙妮神官信奉B级外神暴力之神，她的实力比同等级的普通巫师要强。
而信奉A级外神的巫师，实力可以达到2单位。
惩戒神殿信奉的惩戒主神，就是A级外神。
至于信奉S级外神的巫师，帕维还没听过。
S级外神，强大到不需要信徒的微弱信仰之力，也不需要信徒的献祭。
他的第2件污染物是大哥羊毛毯，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助力。
巫师本人可以通过法环施法，一件强大的污染物可以放大施法效果。
并且，万一他本人被敌人控制，无法行动，像羊毛毯大哥这样拥有自主人格的污染物，可以直接做出决断，是帕维在危机中最可靠的伙伴。
他做过实验，羊毛毯大哥可以控制裂隙之戒，借用帕维的污染，自主释放巫术。
这也是帕维纵容羊毛毯大哥，让他越来越有自主意识的原因，他们是伙伴。
如果帕维获得其他污染物，也可以短暂的使用。
例如，他把马修的污染物抢过来，即使他不信奉扭曲之主和嫉妒之主，也能短时间使用。
这种非自身信仰的污染物，使用要非常谨慎，有可能被物品内、其他外神的信仰之力污染，甚至扛不住污染陷入混乱，最终死去。
如果能有强力污染物，那帕维在战场上活下去的概率会更大。
“大哥，收了你的污染吧，我和老马修聊聊。”
分担资金压力，分担别人的嫉妒，帕维觉得可以试着合作一下。
羊毛毯上的毛发不再波动，老马修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用手肘和膝盖当腿，横着立在地上。
他的另一条胳膊还摸向自己的腰：“我的头呢？我的头怎么没了？”
默念了嫉妒之主的真名，老马修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真邪门，你这破毛毯怎么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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