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维摩挲着自己的裂隙之戒：“对了大哥，还没给你介绍这枚戒指，这是我们的四弟。”
“哦？这是四弟吗？四弟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内向？”
“是啊，天生内向，不怎么说话。裂隙之戒，因为我现在是2环巫师，污染增强，所以这是2级裂隙之戒。”
帕维不敢赋予裂隙之戒一个人格，裂隙之戒身后，站着顶s级神空间主宰。
如果被空间主宰找到他残留在原初缝隙中的灵魂碎片，他会死的。
转为迷幻之主的信徒，暂时躲开空间主宰。
有的巫师不断向某位外神献祭，主修某类巫术。
缺点是污染会越积越多，变成顽疾。
有的巫师会向不同的外神献祭，获得更为丰富的能力。
缺点是污染种类越多，越容易疯狂和混乱。
总之，外神教巫师就是在很坏和特别坏之间选择，如履薄冰。
羊毛毯大哥说：“二弟，我忽然有点想我们三弟，三弟真的再也不会醒了吗？”
“红酒瓶三弟真的醒不过来了，他的出生被人打断，可怜的三弟。”
羊毛毯说：“我会永远想他，走吧，二弟，我们回家吧，我想去看看三弟的遗体。”
帕维说：“三弟的遗体里还有红酒，别过期了，就回去我给你分一杯。”
“算了，我还是不喝了，红酒倒我羊毛上，不好洗。”
和羊毛毯大哥一边聊天，一边下楼。
来到书房的时候，帕维找来纸笔，在纸上写好法师塔出售协议。
1环法师塔价值不高，允许买卖。2环及以上的法师塔，价值不菲，贪婪神殿不允许私下买卖，只允许走拍卖会。
法师塔门口，帕维和巴巴通一手签字，一手交钱。
“好了，巴巴通，从此这座法师塔就是你的了，祝你好运。”
“拿着你的钱，立刻，马上，迅速，离开我的法师塔。”
巴巴通再也不想见到帕维和他大哥，迫不及待送走他们。
帕维收好金币，转身离开，他更想立刻马上迅速离开。
半个小时后，一道凄惨的怒吼从巴巴通的新法师塔中响起。
“污染呢！这怎么是一座死塔！”
没有污染的法师塔，毫无价值。
献祭后固定在法师塔内的污染是很难消除的，每一处献祭污染，都代表外神的注视。
这座法师塔的污染却消失不见，巴巴通想不明白，帕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回程的路上，帕维和大哥心情都不错。
“二弟，没有污染的法师塔值多少钱？”
“没有污染，那和一堆石头有什么区别，最多值3金币。”
“也就是说，5金币的售价，还赚了他2金币？”
“小赚一笔，改天买清洗剂请你按摩，或者你想不想见光溜溜的小母羊，我找巫师学徒买几只羊。”
少部分巫师学徒是某个巫师的专属学徒，大部分学徒都是在教区打杂的劳工。
这庞大的黑塔群，需要大批劳工提供基础服务。
帕维的原身就是一名杂工，为法师塔奔走，希冀遇到机遇，感受一下污染。
羊毛毯大哥说：“光溜溜的小母羊么，二弟，还是你想的周到啊，想看，特别想看。”
“我明天就给你看。”
回到法师塔后，帕维站在四楼门口，站了很久，最终没有进去。
门板上，把手还是像一条银色的鱼一样游来游去。
他准备先消化几天大哥的污染，然后再进去研究迷幻巨石。
迷幻巨石是献祭污染，和羊毛毯大哥这样的固定后的污染物不一样。
第2天巴巴通找到帕维的时候，帕维正坐在法师塔前的空地上，看着几名巫师学徒摆弄一只绵羊。
巫师学徒不是专业的剪羊毛工，手法不熟练。
他们不知道帕维巫师为什么要看剪羊毛，帕维巫师给钱，他们便来为帕维工作。
在巴巴通眼里，帕维受到的污染越来越严重了，竟然在这陪羊毛毯看剪羊毛。
一定是帕维幻想出的第2人格，他羊毛毯大哥的怪癖。
“帕维！你怎么敢卖给我一个没有污染的死塔！”
帕维还未说什么，巴巴通听到了羊毛毯大哥的吼声。
“这些愚蠢的巫师学徒！他们都给小羊剪出血口子了！我的小羊在流血！我的小羊怎么能流血！
还有你，巴巴通，你来干什么！
别逼我在最生气的时候扇你！
如果我的小羊身上再出一个血口子，巴巴通，你就等着裸奔吧，这次你绝对不会有丁字裤穿！”
帕维连忙安抚：“大哥，消消气，巫师学徒也不懂剪羊毛，熟练熟练就好了。”
他转头看着巴巴通：“巴巴通，我卖你的法师塔没有任何问题，不信你看我们的合同，上面可没写法师塔里必须有污染。”
“昨天晚上黑灯瞎火，我怎么可能去看合同内容！”
“所以啊，这是每个年轻人走上社会的第一课：不要随便签字。
每一个签字都要慎重，你自己的签的字，你自己要认，不然我们去契约之主的圣殿做评判，看看契约之主会不会支持你的诉求。”
巴巴通涨红了脸，不知道如何解决。
就在此时，巫师学徒又在小羊上剃出一个血口子，羊毛毯都飞了起来，吓得巴巴通转头就跑。
巴巴通刚走，迷幻圣殿的神官海茵快步向这里走来。
海茵的表情肃穆，让帕维心里有些没底。
只见海茵走到近处后，忽然弓着腰，脸上瞬间换上讨好的笑容，哪还有半分高冷的神官模样。
海茵咧着嘴，绕到帕维身后，对着羊毛毯露出16颗牙：
“伟大的神器，圣殿的献祭即将开始。每一位下迷幻之主的信徒，都必须为圣殿贡献一件对应巫师等级的祭品。”
海茵朝羊毛毯后看了看，说：“您的这位仆人帕维，需要向圣殿贡献一件2级祭品。”
帕维愣了愣，我成仆人了？
羊毛毯装起来了，他说：
“我的仆人很忙，要帮我在暗中寻找悖逆信徒，寻找那个叛徒渎神者。
愚蠢的海茵，我现在命令你，代替我的仆人上交一份祭品。
这是你的荣耀，我愚蠢的海茵。”
海茵连忙点头：“我明白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耀！”
“愚蠢的海茵，我再次强调，一定不能将我的存在告诉任何人，就连祈祷的时候，都不要说。”
“您愚蠢的信徒谨遵您的谕令！”
看着海茵离开，羊毛毯说：“我的仆人！我明天不想看公羊剃毛了，我要看母羊，我要小母羊！”
“遵命！我给你弄几只小黑母羊，绝对是你没见过的母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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