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赵有些犹豫，路南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无论聊完的结果是怎样的，最起码不会有人因此而坐牢，也不会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如何？”
老赵听到这，终于下定决心道：“好，我相信路先生你的人品，我去楼下等你们……克拉丽丝，路先生问你什么你就老实说，千万别任性！”
老赵的后半句话，显然是对克拉丽丝说的。
克拉丽丝闻言也点了点头。
直到老赵离去片刻后，托尼才对路南低声道：“他已经到楼下了，你要问什么可以问了——”
不用说，这肯定是托尼用无人机看到了老赵。
路南点点头，随即看向克拉丽丝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在清除餐馆那边的监控录像吧？”
“清除录像？”
托尼听到路南的话却哑然失笑道，“你是说，那个叫斯凯的女孩，觉得没了录像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众所周知，这是一个法治国家，如果没了监控录像，仅凭我们的口供是无法定罪的，对吧？”
路南虽然是在跟托尼对话，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看着克拉丽丝说的。
因此，克拉丽丝眼底的一丝慌乱，也没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只能说两个女孩还是太年轻了些，尽管都是有真本事的，也远比同龄人成熟，可还是太天真了些。
“一般人的口供当然不能作为证据，但很可惜，我不是一般人。”托尼淡淡的丢出一个哔。
虽然他暂时还不清楚，路南为何会如此肯定的表示那个名叫斯凯的女孩，正试图清除监控记录。
可他相信路南不会无的放矢，而且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事实上，他早就察觉到了路南的身上肯定是有秘密的，而路南在他面前也没有刻意避讳过。
就比如路南是怎么知道出卖他的是奥巴代亚的？
这一点不光是他没察觉到，就连军方跟神盾局那边也都没找到任何线索，而从事后知晓的情况来看，被派去绑架路南的那支雇佣兵小队也与奥巴代亚无关。
因此，路南必定还有着别的情报渠道。
只是路南既然没主动提及，托尼就不会多问，他只需要知道路南是他的朋友就足够了。
眼下路南明显是又看出了什么，那就不用他来操心了，只用配合好路南表演就行了。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路南是打算给这两个小女孩一个教训，让她们明白什么叫真实的世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清除什么录像？”克拉丽丝有些紧张的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斯凯在哪里，你们也已经都搜过了不是吗？”
路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话锋一转，切换普通话问道：“你叫克拉丽丝对吧？”
“是的，先生。”克拉丽丝连忙点点头。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着一群很特殊的人群，有着各种各样的奇特能力。”
路南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们有的能操纵火焰，有的能化水为冰，乃至……能让人穿梭无间？”
“我，我没听说过，先生。”克拉丽丝脸色惨白。
“那你知不知道，这群人是可以被检测出来的，而他们要是触犯法律的话，等待他们的可就不是正常的司法流程了……你真的想害死你朋友吗，斯凯小姐？”
路南说到最后时，语气已经冷了下来，“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们的对话，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十分钟以内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者我扭头就走！”
克拉丽丝此时嘴唇微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甚至都已经没了狡辩的勇气。
这一刻，路南在她的眼里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
……
路南给出的时限是十分钟。
然而只过了不到五分钟，斯凯就已经出现在了路南跟托尼的面前：“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还请你们不要为难克拉丽丝，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次斯凯说的是英文，所以托尼也听得懂。
可这却让托尼愈发难以理解了，路南到底是跟克拉丽丝说了什么，居然能让这个叫斯凯的女孩主动出现？
由于路南之前突然切换普通话，所以托尼并不知道路南跟克拉丽丝说了些什么。
他能看到的，就是斯凯主动现身伏法。
这也让他愈发好奇，路南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路南却并没有跟他解释是怎么回事，而是对斯凯道：“我如果真想为难她也没必要说出来了，毕竟偷我车的是你不是她，对吧？”
斯凯听到这话，有些庆幸的同时，却又觉得有些憋屈，因为她之前已经快要清除监控录像了。
如果不是路南拿克拉丽丝来威胁她……
“你该不会真以为录像清除了就没事了吧？”路南仿佛看透了斯凯的想法一样，轻笑道，“要不你再仔细看看，站在我旁边的这位是谁？”
斯凯原本进门后就一直低着头，有些不愿面对被人捉了现形的尴尬。
被路南这么一提醒，她立刻抬起头看向托尼。
“你是……托尼·斯塔克？！”
斯凯一脸震惊！
老赵不认识托尼，是因为许多华人移民对北美的政经时事并不感兴趣，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圈子。
克拉丽丝不认识托尼，是因为她整日里除了上学就是打工，根本没时间关注除此之外的事。
但斯凯从小就对科技、网络相关的事感兴趣，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托尼这个站在北美科技顶峰的大亨呢！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盗走了一辆停在法拉盛的车，就能撞上托尼·斯塔克！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了之前偷听到的对话，为何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会说她们太天真了。
以托尼在北美的社会地位，他的口供，本身就跟一般人的口供是不一样的。
法律的确讲证据，可最终定罪的却是陪审团。
如果托尼面对的是一起涉及男女关系的案件，那么无论他说什么，恐怕都很难取得陪审团的信任。
可在这种案子上，情况就截然相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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