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好了。”
贺晨见身后没有了声音,也不以为意,提醒了一句。
然而这一句,却让坐在车后座的阮流筝气的不行,却是想到早上进校园时贺晨的急停。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帮林妙妙。
不是像那些流氓那样故意加速、急停来占便宜。
但现在听到贺晨这么说,还是让她止不住的多想。
什么意思?
是在内涵她身材不如秋雅,连占便宜都觉得是吃亏了吗?
没有弹性,撞疼你了?
贺晨哪里想到这个义妹内心戏这么丰富,径直骑车进了小区,在楼下停好了车,转身去看,发现早没有了她的身影。
锁好车,正要上楼回家,就见林妙妙站在一楼窗户边,大声朝着他呼喊:“贺晨,中午来我家吃饭!我妈特意做了好多好吃的!”
“不用了。”贺晨礼貌的拒绝。
“贺晨,过来吧,我都听说了,今天多亏你帮了妙妙,阿姨可感激你了,你不会嫌疑阿姨的手艺吧?”林妙妙的妈妈也走过来,站在女儿身后,对着贺晨微笑招呼。
“阿姨你太客气了。”贺晨看着林妙妙妈妈这张让人心生亲切的脸,也笑了。
毕竟他可是看着武林外传长大的,刷了没有二十遍,也不会差多少,对于风情万种的佟湘玉还是颇有好感的,下意识的也不会把她当成什么外人。
“阮流筝呢?我去叫她!”林妙妙一拍额头,一溜烟的跑了,上楼去拉阮流筝了。
贺晨先上楼回房,见阮姨不在,林妙妙钻进阮流筝的闺房叽叽喳喳的撺掇她一起下去吃大餐,想了想拿起电话给阮姨打了一个。
电话一响,闺房那边就安静了下来。
贺晨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对着也在等消息的两女说:“阮姨今天中午不回来了,我们去打扰一下王阿姨和林叔叔吧。”
“走,走!”林妙妙一听,立刻拉着阮流筝就往外走。
“妈妈没有说别的?”阮流筝一边往外走一边试探贺晨。
“说什么?”贺晨跟在后面打趣道:“阮姨骂我一顿,你才满意?”
阮流筝撅了噘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那样顶撞老师,就算做的再对,也该被训斥一番,可妈妈貌似竟然提都没提,这算什么?
偏心也太明显了吧。
来到一楼,林妙妙家租住的陪读房子,林妙妙的妈妈佟掌柜……是王胜男,正在将厨房里的菜一盘盘端出来。
桌子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当真配得上大餐之说。
“坐,坐,林妙妙,你负责招呼你同学啊。”王胜男一边招呼,一边吩咐女儿:“别尽顾着自己吃!”
“他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假客气!”林妙妙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但还是拉着阮流筝坐在自己身边,非常印式吃法的伸手抓了一个鸡腿就塞到她手里,催促阮流筝吃。
“快尝尝我妈妈的烧鸡,可好吃了!”
一番寒暄后,众人开吃,王胜男招呼之余,见贺晨吃的香甜,有些怜惜的问道:“阮教授平时很忙吗?你们怎么吃饭?”
“之前我们一直吃大学食堂。”贺晨解释:“现在高三了,搬过来后,阮姨准备中午继续从食堂给我们带饭,今天主要是开学,又出了上午那档子事,所以就没来得及。”
“阮教授和楼上钱三一妈妈倒是很像啊。”王胜男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那是!”林妙妙嘴里大口嚼着,还不忘吐槽亲妈:“你也不看看阮阿姨和裴阿姨那个样子!
和你完全不一样。
换成古代,妥妥的千金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种,她们怎么可能和厨房沾上边呢。”
“所以我整天给你这个小馋猫烧好吃的,被油烟熏成老妈子了,还要被你嫌弃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了!”王胜男没好气的瞪着女儿。
林妙妙立刻陪笑,满口称赞这才是她最爱的好妈妈。
贺晨也笑着附和:“谁还不是千金大小姐了!王阿姨要是在古代,肯定也是!”
佟掌柜当年可是正宗千金大小姐。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贺晨和林妙妙两个,直接将王胜男特意多烧很多的饭菜一扫而空。
本来能吃的林妙妙撑着肚子靠在椅子上,看着吃饭优雅,效率却远超她,肚子仿佛永远撑不大的贺晨,露出敬佩至极的目光。
“贺晨,我还是第一次遇上比我还能吃的,你牛!”林妙妙竖起了大拇指。
“主要是王阿姨做的饭菜太可口了。”贺晨笑着恭维。
其实是他刷新鹤算龟龄这个超能力后,饭量才开始暴增的。
“能吃是福啊!喜欢吃,阿姨再给你去做点。”王胜男很高兴,起身就要去给贺晨加餐,被贺晨劝止。
饭后又寒暄了一阵后,贺晨告辞。
“你是不是要回去练功了?龟息功?”林妙妙很兴奋的问道。
贺晨看了阮流筝一眼,对着林妙妙点头。
仙鹤功因为要找松树,在户外练,所以被人知道不奇怪,可龟息功却是静功睡功,如果不是阮流筝说的,外人也很难知道。
阮流筝避开了贺晨的目光。
这的确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不过她只跟同桌闺蜜夏雪吐槽过,没有想到现在已经传到林妙妙耳中,只怕是人尽皆知了。
贺晨以这是静功为由,拒绝了林妙妙跟上去旁观他练习龟息功的请求,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收拾好了后,就关门盘膝跌坐,正式开练。
下午不需要上学。
阮流筝好不容易应付完元气满满的林妙妙,躺在床上又止不住的想起心事,对于妈妈在贺晨干了这样的事情后竟然一句重话都没有,实在无法接受。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妈妈回来了,而贺晨又雷打不动的下去在松树下练功了,她凑到阮潞的身边,撒娇卖痴了一阵,这才试探的问起这件事。
“为什么要责怪贺晨?”阮潞侧头看向自己的养女,目光奇怪:“他的做法很阳刚很有男子气概,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没有辜负他这张英气十足的脸,他这样的才配得上家里的顶梁柱!我不当着你们老师面夸赞已经很礼貌克制了。”
“……”阮流筝只觉得很委屈很荒谬。
妈妈对她的教育可不是这样的。
她要是敢学贺晨这样顶撞老师,妈妈绝对不会这种反应。
还有什么家里顶梁柱?
她才是妈妈的女儿,贺晨连收养手续都没办,更确切来说只是一个借住的外人,怎么就越过她这个家里唯一的孩子,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了?
妈妈这是内外不分吗?
阮潞看着女儿委屈巴巴又楚楚动人的俏脸,眉头却是一皱,捋了捋女儿的衣襟,将扣子扣的严实,再次提醒:“贺晨是你哥,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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