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宇宙之外,丘比狗带

  在得知了炎红灼莲极有可能随心所欲无视质能守恒后,皆本光一口中突然冒出一堆理论,但似乎都无法解释炎红灼莲的存在。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最后,皆本光一浑身苍白地瘫坐在椅子上,近乎崩溃地不停重复同一句话,脸上也挂起痴呆般的笑容,让巴贝尔的其他人吓到不知所措。

  「……婆婆,快点想办法!」

  「不,小熏就算你这样说……我又没上过大学没办法理解皆本的想法啊!」

  「那贤木医生呢?贤木医生你跟皆本就读过同一所大学吧!」

  「呃……小葵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理科系的课程都没认真上……」

  「亏医生你还是接触感应者,同为接触感应者我真替你感到羞耻呢。」

  看着已经陷入混乱的巴贝尔众人,才人开始后悔把炎红灼莲的能力展露出来这件事了。

  不二子:「对了!平贺小弟,这件事是你搞出来的,所以你要负责帮忙收尾!」

  才人:「欸──?!等一下,我连高中都还没读完耶!皆本先生刚刚说的理论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野上葵:「拜托你了!如果皆本疯掉我也不想活了!」

  才人:「哇靠你手中的掌心雷手枪是从哪里传送过来的?!」

  三宫紫穗:「小葵不要抢走我手枪!那是我要拿来威胁平贺才人救皆本用的!」

  才人:「为什么一个十岁小孩可以说出这么危险的话啊!」

  最后,明石熏抓着才人的袖子,泪眼汪汪地说着。

  「拜托了,请想办法让皆本恢复原状……」

  「……我可以问一件事情吗?」

  「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你背后左手握着的假哭用眼药水是哪来的?」

  「……啧。」

  正当才人苦恼该怎么做时,炎白幻瞳像是看不下去了般,自主发动告诉才人解决方法。

  「皆本先生……」

  「平贺才人吗……抱歉,由于质量已经不守恒,所以我正在计算宇宙何时毁灭……」

  「“炎红灼莲所使用的能量之一是来自『不可回收热』”──炎白幻瞳叫我这么跟皆本先生你说。」

  皆本光一突然一个激灵,眼神也立刻恢复清明。

  「不可回收热……不可回收热──我明白了!是热能可逆反应的卡诺循环假说!难怪刚刚炎红灼莲创造出来的物质是纯铁!因为铁的结合能最小,同时铁也是作为熵值最大的元素!除了量子穿隧效应下,所有比铁重的元素都需要消耗能量才能进行核融合……也就是说质子的寿命确实是无限的!但是这情况下要考虑暗能量的加速模式……」

  看着已经在科学常识推演上陷入走火入魔状态的皆本光一,巴贝尔的众人连忙摇醒与制止他,避免皆本光一继续混乱下去。

  但也幸亏从崩溃恢复到走火入魔,巴贝尔的众人才能勉强让皆本光一恢复正常。

  总之,虽然质量守恒暂时安全逃过一劫。但取而代之的是:对于导致《魔法少女小圆》悲剧源头的熵假说,炎红灼莲全力赏了这定律一巴掌,然后接了一记升龙拳把『热寂』假说揍飞到宇宙之外了……

  ……不过这安全,只是暂时的。

  皆本光一恢复冷静后,才人与巴贝尔等人的交谈才再度重回正轨。

  蕾见不二子随手拆开铜锣烧的包装,边吃边问道。

  「平贺才人,你身上的盖亚记忆体跟迷失驱动器,是去风都抢劫那名半吊子侦探所得来的吗?而且我之前数了一下,少了王牌跟枪手记忆体喔。」

  「不是,是尼欧那家伙交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蕾见小姐计算的时候,王牌记忆体应该还在我的体内,只是枪手记忆体给了别人。」

  「你能够直接使用盖亚记忆体?假面骑士W的剧情里不是说要驱动器才能使用,不然就会变成怪人吗?」

  「我是直接插在刚达鲁乌符文上──」

  才人这时才想起,没有驱动器的状态下,自己使用盖亚记忆体时为什么没有变成掺杂体?

  「如果可以,可否让我们调查一下平贺才人你身上的东西?」

  面对皆本光一的问题,才人出于谨慎心态决定婉拒,毕竟连才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原理。

  但是炎白幻瞳却给出了一段资讯要才人转达。

  「呃,根据炎白幻瞳的所给我的资讯……水火双石跟德──那把大剑都可以调查,只是有人在上面附加特殊封印,所以可能查不到什么讯息。至于盖亚记忆体的资料过于庞大,所以只能给贤木医生调查,理由是──我再看一下有点忘了──对三宫紫穗尚未成熟的精神会有影响,以及会导致蕾见小姐抑制状态失效并停止机能……?」

  蕾见不二子闻言表情立刻僵硬。

  她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被炎白幻瞳察觉到。如果炎白幻瞳所给予的讯息为真,那么蕾见不二子在接触感应盖亚记忆体后,恐怕不到五分钟就会死亡……

  目前蕾见不二子的身体异状,除了贤木修二这名巴贝尔的专属医生之外,并没有任何人知晓──兵部京介或许有察觉到。

  才人把水火双石跟盖亚记忆体摆在桌上,三宫紫穗请皆本解除限幅器,首先拿起颜色黯淡的火之石开始接触感应。

  孰料,三宫紫穗接触感应约十几秒钟后,额头上突然冒出青筋,同时一脸愤怒地把火之石往地板上狠狠摔下去!

  「哇啊!你在干什么啊!?」

  「这东西根本就是在整人嘛!」

  「好了好了,紫穗你冷静一点,让我来试试看。」

  看到三宫紫穗的抓狂表情,贤木修二脸上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拿起桌上的水之石进行接触感应。

  随着贤木修二的接触感应,有关水之石的讯息也出现在脑海里。

  『水之石;普通道具;能让特定宝可梦进化的神奇石头。看起来是澄澈的蓝色。』

  然而贤木修二发觉除了这一句话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水之石的资讯,就像是其他情报被遮蔽了一样。

  【原来如此,是加设了高强度的感应障蔽吗?难怪解不开的紫穗会直接翻脸……】

  自以为找到理由的贤木修二,开始试图破解附加在水之石上的精神透视妨碍。

  随着时间过去,透视妨碍也逐渐被贤木修二解除。最后,贤木修二找到了隐藏在水之石里的讯息──

  『唉唷,不错喔,看看我们找到什么──啊~原来是一个随意偷窥他人秘密的无耻骇客呢。恭喜你找到隐藏彩蛋了,真的好厉害好棒棒喔,帮你拍拍手鼓鼓掌喔~啪叽啪叽啪叽啪叽。这样自尊心有没有被满足了啊?』

  「这种把人耍着玩当小孩看待的留言是怎样啊!!」

  「为什么贤木先生也摔水之石了啊?!」

  在场众人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成功阻止发狂的贤木修二跟三宫紫穗砸烂水火双石──虽然被两人大力摔在地上,外加踩了好几脚的水火双石看上去丝毫无损,间接证明了想用正常物理力量破坏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王八蛋!」

  「紫穗,女孩子别说『王八蛋』这种脏话啦……」

  「看来就算调查那把大剑,恐怕也会得到相同的结果吧?」冷静下来的贤木修二无奈说道:「那么就只能试着从盖亚记忆体调查了。不过以防万一……皆本,让超能少女组做好准备。」

  贤木修二看着皆本光一,换来了对方的点头答应。

  拿起桌上的钢铁(Metal)记忆体,开始进行接触感应。

  经过约一分钟后,贤木修二突然握紧钢铁记忆体,同时从口袋中掏出特制伸缩棍棒,对准着在场众人!

  「贤木?!」

  「我要把这个世界再启动!净化这个污浊的世界!为了避免人类灭亡的未来,必须将整个世界全部改变!这是地球的意志,我是被地球选上的人!平贺才人,把你所有的盖亚记忆体交出来,我要让盖亚记忆体的大量资料跟地球融合,谁都不能阻止新世界的到来!」

  「……超能少女组,全员解禁──小熏,动手。」

  「好勒!念动力.对人用苍蝇拍!」

  明石熏故意模仿着关西腔,超能度7的念动力直接轰到贤木修二身上,把他整个人再度砸入墙壁中。

  跟之前的『调_教』不一样,这次明石熏是全力出手,贤木修二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昏迷,手中的钢铁记忆体与伸缩棍棒也掉到地上。

  「已经没问题了。」三宫紫穗感应着昏过去的贤木修二说道,「贤木医生事前给自己的精神加上障壁,所以污染并不严重,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了。」

  「是嘛,没事就好。小葵麻烦你了。」

  在野上葵把贤木修二瞬间移动到隔壁休息室后,皆本光一捡起了钢铁记忆体还给才人。

  「贤木都这样子的话,那让其他人接触感应下场只会更惨。平贺才人,盖亚记忆体就麻烦你好好保管了。」

  「耶?不是要放在巴贝尔吗?」

  看到贤木修二的疯狂状态,才人不禁在心中汗颜着,同时对盖亚记忆体的危险程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从科学与贡献人类的立场,我个人自然是希望能深入研究盖亚记忆体。但是,既然那名叫做尼欧的人把盖亚记忆体交给你,就代表有着他的用意吧。所以我认为盖亚记忆体还是交给平贺才人你保管比较好。」皆本光一神情坦然地说道,丝毫没有一丝阴郁:「不过如果平贺才人你愿意的话,我们巴贝尔也乐意在能力范围之内,帮助你调查盖亚记忆体跟你身上的这些力量。」

  「嗯,多谢皆本先生。」

  「皆本。」此时三宫紫穗拉了拉皆本光一的衣角,脸色不甘地说着:「我还是想调查一下那把能吸收超能力的大剑,可以吗?」

  「这个……」

  皆本光一看向才人,换来才人的点头答应。

  才人自己也想知道德鲁的来源,以及德鲁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询问德鲁时,德鲁总是回答不知道或不记得;询问尼欧,尼欧总是在装傻搞怪与趁机恶整所有人。

  此时才人也注意到一件事情:虽然之前有吩咐过德鲁别在他人面前说话,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也太奇怪了点。

  三宫紫穗的手放到德鲁剑身上,开始进行接触感应。像是为了弥补之前的失态与失败,这次三宫紫穗接触感应能力全开,试图找出德鲁身上的秘密。

  這次,仅仅接触感应数秒,三宫紫穗便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紫穗?!」「喂!紫穗你醒醒!」「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急忙赶到昏迷的三宫紫穗身边,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皆本光一注意到三宫紫穗似乎在喃喃自语什么,连忙示意众人安静。

  「不要,我以后会当个乖孩子,不会再拿枪乱射……也不会再以偷看别人内心的秘密引以为乐,以及接触感应后谎报对方心声……也不会玩弄别人的心理创伤……所以拜托不要逼我吃那个金色果酱……」

  听到金色果酱两个字,才人立刻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那金色果酱与精力汤配合之下连尼欧都能放倒,甚至能让尼欧脸整个栽到菜肴里。(注一)

  三宫紫穗恐怕是接触感应到那金色果酱的口感与味道,所以才会昏迷过去。

  但让才人感到不解的是,为何德鲁剑身上会残留金色果酱?(注二)

  ...

  ...

  数个小时之后。

  三宫紫穗从床上醒了过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明石熏跟野上葵正睡在自己身边──虽然睡姿依然不堪入目。

  三宫紫穗认出这里是巴贝尔的临时宿舍,转头看了下时钟得知现在是早上七点。

  发现房间门外的会客室灯光还亮着后,三宫紫穗走下床打开房门。

  会客室内,刚起床的皆本光一正在用笔记型电脑,伪造着不存在的『紧急训练日志』,好应付政客们的攻讦挑刺。

  「皆本。」

  「紫穗?你醒了吗,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我没问题,只是感应到的口感太诡异了……平贺才人呢?」

  「由于时候不早,所以管理官先让他在巴贝尔住上一晚。」

  「是吗……趁着小熏跟小葵都睡着了,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跟皆本你说。」三宫紫穗举起自己的手,神情凝重地说道:「我在接触感应那把大剑时,除了感受到金色果酱那诡异口感以外,还感应到了两个跟那把大剑有关的奇怪名词。我能感应出来,那两个名词的历史比金色果酱还早,而且恐怕是长达数千年之久。」

  「数千年?难道是平贺才人提过的六千年前……紫穗,那两个字词分别是?」

  「『神心之殇、重世之武』。」

  ==========

  注一:第三卷第三章

  注二:第二卷第二十一章

  炎红灼莲具有吸收『不可回收热』能力,代表它只要存在于宇宙中,该宇宙就绝对不会陷入『热寂』这一结果──所以QB你可以给我去死一死了!(开枪射杀)

  如果我说尼欧把秋子果酱淋到德鲁剑身上,真的只是为了拷问与恶整德鲁,完全没有其他打算……大家信吗?

  之前问题的答案,有人猜出来了:军人的伤势是地球人造成的。

  如果是妖精,那名军人不可能活着逃出来。而圣地所传送到哈尔凯尼亚的武器,也并非都是传送到同一个地点,所以军人才没遇上妖精。至于四企鹅是因为恶魔之门全开,引起妖精们注意并围捕。

  这点可以从之前笹井醇一的剧情察觉,如果是传送到高空那军人早摔死了;如果是传送到陆地笹井醇一会立刻发觉不对劲。

  如果是罗马尼亚,那名军人不可能拿M72火箭炮救欧斯曼。第一卷有提到,那名军人知道自己正身处于异世界,如果罗马尼亚攻击他,他不可能逃离后还去救欧斯曼。

  那名军人真正死因是:子弹碎片而造成的内出血。欧斯曼的治疗魔法虽然能够治疗伤势,可子弹碎片还在那名军人就会一直处于内出血状态。偏偏哈尔凯尼亚的火枪子弹还是弹丸型(第九卷),极少出现碎裂后出现子弹碎片的情况。

  这才是欧斯曼说『治疗没有起作用』的原因,因为体内一直有新的伤势出现。

  第十三卷中,塞多利昂的状态也跟这名军人非常类似,只是在尼欧给的护身符效果下,麦格农子弹没有在体内碎裂与贯穿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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