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不会有事吧。」
火龙山脉之上,奈特满脸笑意地说着。
「……这还是无法解释。」靠着炎白幻瞳确认尼欧现身救人,怀特闭眼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你把我诱离罗马尼亚的原因,绝对不只是因为克莉丝朵。」
「喔?我以为先前的解释够清楚了呢。」
「你先前的说词,只解释了你对克莉丝朵见死不救的原因,但要当作绊住我的理由却是远远不够。」
「不让你去打扰好戏上演,难道这理由不够吗?毕竟未来个体现在八成是在性_骚_扰克莉丝朵,这种福利剧情要是被人中途打断,不是非常可惜吗?」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觉得我会信?」
「完全不会。」
「……那你刚刚的辩解有什么意义?」
「混字数兼打发时间,毕竟时间也快差不多了呢。」奈特耸了耸肩膀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打哑谜了。我把你诱离罗马尼亚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我需要有个未来个体信任的存在,来担当『见证人』。」
「见证人?我大概猜得出来你不想跟尼欧碰面的原因,但你要我帮你证明什么事?」
「很简单,只要证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了。」
「哈?」
「你抬头向上看看。」
随着奈特抬手指向天空,怀特一边注意着奈特避免他突然暴起,一边看向了奈特所指的方向。
然而仅仅一眼,怀特便明白了奈特要他看向天空的原因。
「这是……!!」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可要确实地帮我证明这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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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塌的虎街道内。
被炸崩的山壁化作了巨大的落石群,彻底封闭了虎街道的通路。几个侥幸没有被砸中的地方,却见不到任何人影。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论怎么想,虎街道内都不可能有人生存着。毕竟没有人可以在这种人为天灾里存活下来──除非有着超越物理常识的力量出现。
其中一座有如小山的石堆,突然开始震动摇晃。片刻之后,石堆顶端的巨大的石块,有如河中的落叶一般,从石堆上『滑』落至地面。
随着石块不停滑落,一层有如水幕般的护罩逐渐出现在石堆底下。在这水幕护罩的内中,正是艾伦、阿道夫、泰利斯特等人,以及变回战车型态减少体积的吵闹与四企鹅。
「幸好在最后一刻躲进来了……」
在崩塌的前一刻,成功躲进水幕范围的基修,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大气。
「呼──真险,差点就被压成企鹅饼了。」老大企鹅抹去头上汗水说道。
「老大,其实根据计算,我们比较有可能被压成回转企鹅罐头。」卡哇伊冷静地回答。
「基修学长,其他水精灵骑士们呢?」从惊慌状态恢复过来的真希,担心地问道。
「这点不用担心,我过来通知的时候有叫他们躲起来,并且远离那些劣化魔神──虽然只是为了避免遇上来回收的戈里亚士兵啦。」基修尴尬地说着。
「不过这道水幕到底是谁用出来的?」泰利斯特摸着水幕护罩,不解地说道。
就在水幕上方的巨石全部落尽之后,水幕也如同蒸发一样消失无踪。
「施术者应是身在近处,不然时间不会如此准确。」艾伦如此判断着,「玛琪,汝认识之人当中,可有人能办到这种事?」
「嗯…克莉丝朵老师应该能办到。但如果是克莉丝朵老师保护我们,这时候也应该现身了才对啊?」真希疑惑地说着。
「克莉丝朵小姐吗……」泰利斯特说到一半,突然注意到了阿道夫的异状,「阿道夫阁下,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喂……我说。」阿道夫不知何时看着天空,口齿不清地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所有人……抬头看一下天空……」
所有人(包括企鹅)同时看向了天际,随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与此同时。
暗中保护众人的奥斯本──虽然主要是跟在四企鹅后面,顺便监视行动──也同样一脸惊恐望着天空。
「真……真、真真真的是那位回来了……这下真的不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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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在夏露尔.奥尔良的甲板上。
包括元素兄弟在内,船上所有成员都见到了天空中的异变。
不过相较于船员们的不安与骚动,元素兄弟们则是如临大敌地看着天空的异变。
「杰克哥哥……」嘉内特抓紧了杰克的手臂,彷佛这样才能压抑住身体的颤抖。
嘉内特的脸上,则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那是,只有明白异变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以及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才会露出的姿态。
杰克与多德两人并没有说话,但是两人此时脸上的表情都相当难看。咬牙切齿、难以置信、不愿接受……等等,诸多情绪混杂在两人的脸上。
身为大哥的达米安则是相当的镇静──至少相较于三人,满头大汗已经可以算是镇静的反应了。
但是……整艘船上最冷静的人并非达米安,而是满脸兴奋之情的约瑟夫。
「真是令人吃惊的景象!哈尔凯尼亚持续了六千年的常识,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了啊!这下子所有国家与人民都会陷入不安与混乱吧,简直就像是这个世界反过来嘲笑人类一样啊!太出色了,果然只有神才能做出这种把所有人当成玩具的行为啊!」
说到这里,约瑟夫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仰天大笑起来。
在戈里亚的首都,戴着斗帽的贝塔夏尔,从贝尔萨尔提宫殿急奔而出。
原先贝塔夏尔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施加在劣化魔神身上的反射魔法被破除,所以想找人询问发生了何事。然而在看到了窗户外面的景象后,贝塔夏尔立刻奔出贝尔萨尔提宫,想要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伟大的意识,您到底想将这个世界导向什么样的未来啊……」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之际,但迎面吹来的微风,却让贝塔夏尔感觉冰冷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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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蕾亚内。
死里逃生的诸多居民与信徒,在回过神来之后,也纷纷对着天上指指点点。
忐忑不安、忧心忡忡……诸如此类的情绪,开始弥漫在民众当中。
从圣露蒂亚教堂逃出的安莉艾塔,如今跟亚尼艾斯、威尔斯一同在罗马尼亚安排的临时居所,望着天空中的异状。
「……现在这情况,难道也在教皇倪下的计画当中吗?」
安莉艾塔略带忧虑地说着。在经历了教皇维特里奥的算计,以及听出了奈特言语中所隐含的讯息,让安莉艾塔开始有种『所有事情都跟教皇维特里奥有所牵连』的感觉。
「恕我直言,我觉得就算是教皇倪下,也不可能将这种情况算进计划里。」
亚尼艾斯如此说道。虽然天空的异变也让亚尼艾斯感到忧心,但安莉艾塔的安危依旧是第一位,因此心态也稍显冷静。
「说的也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稍微有点疑神疑鬼了……」
安莉艾塔轻叹了一口气。
就在下一刻,安莉艾塔跟亚尼艾斯的身后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响。
两人急忙回望,只见威尔斯跪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地喘着气,彷佛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安莉艾塔急忙与亚尼艾斯一同扶起威尔斯,不知何时,威尔斯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领,整个人的体温也大幅上升。
两人才刚把威尔斯扶到床上,亚尼艾斯便发现自己的口袋似乎有点不对劲。
亚尼艾斯伸手探入口袋,想查明是发生什么事情。孰料……
「好烫!」
才刚碰上口袋中的事物,亚尼艾斯便立刻将被烫伤的手抽出,口袋里的物体也因而掉出。
那个物体是──才人在阿尔比昂上转交的枪手记忆体。
被安莉艾塔等人提及的教皇维特里奥,如今也正手握着权杖,藉着窗户观看着天上的异变。
一名神官进入到房间,迅速地来到了维特里奥的身旁,小声地说道。
「教皇倪下!前线传来消息,戈里亚的两栖舰队已经退去了。但是先前艾克蕾亚的巨大地震以及建筑倒塌,已经引起了许多信徒的恐慌与疑惧。再加上现在天上的异变……」
见到神官欲言又止的表情,维特里奥露出了让人安心的笑容说道。
「无须担忧。麻烦你去准备迎接圣女以及圣堂骑士们的归来,并且派人安抚艾克蕾亚的信徒以及居民们,并且通知他们,说我不久之后会亲自现身说明情况。」
「我明白了!只是……」神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教皇倪下,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又是戈里亚的阴谋吗?」
「这倒不是,别说是戈里亚,就连令我等忌惮的妖精一族,也绝对没有这种能力。」维特里奥停顿了片刻后,「真要说的话……或许该说是神的恶作剧吧?」
「始祖大人吗……」
神官像是理解了什么,微微鞠躬后便退出了房间,只留下维特里奥一人独处。
维特里奥自然也听见了神官的自言自语,但却没有纠正或是反驳。毕竟那份『真实的历史』已经被封藏了六千多年,如今突然揭晓也着实不妥。
「不过,恐怕揭开真相的时刻也不远了……」
再度将目光投向天际,像是在回想记忆里的情报,维特里奥也不禁自言自语着。
「指引始祖道路的月之神……神的三种身分……苍蓝之月.佛杰,赤红之月.威吒,以及……」
维特里奥举起了手,探向了出现在天际里的第三颗月亮,彷佛这样就能明白它出现的原因。
「……幽紫之月.欧姿。」
正如维特里奥所说的一样,原先天上只有一红一蓝双月,但不知何时,紫色的月亮出现在了双月的旁边。而双月似乎也因为紫月出现的缘故,而加速了运行。
只见红、蓝、紫三月维持着三体运动那无法精确计算,却又带有莫名规律的距离运行着,浑然天成,宛如原先就该这样。
但是,见到三月齐现这种奇景的人,并不只有哈尔凯尼亚上的人类与妖精……
...
加尔玛尼亚北端,域北岭。
在三十年前接回了双子吸血鬼,并且彻底拔除了戈弗雷所安插的内奸之后,荒寂氏族度过了一段相当长的和平时间。
如今,在接到居住域北岭的人类居民紧急通知后,吸血鬼之王梅露塞以及达尔西妮等吸血鬼,此时也正站在阴影处看着天上突然出现的第三颗月亮。
「艾薇席拉。」
梅露塞才刚说完,艾薇席拉便出现在梅露塞的身旁等待着指示。
「派人去通知日行者,黑月氏族恐怕要开始不安分了。」
「遵命。」
「「……妈妈,我们想去托里斯汀一趟。」」
见到艾薇席拉离去,达尔西妮跟阿美西亚对视了一眼後,对着母亲梅露塞如此说道。
「是要去找那位酒馆老板吧?」
梅露塞露出了相当温柔的笑容。
「嗯,老板对於这种情况应该知道不少,而且我们如今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加上……我们也有点想念塞多利昂跟加琳他们呢。」
「要去托里斯汀没有问题,但不准两个人一起去,你们其中一个要留下来,跟着我一起学习政务。」
「那就我去吧,毕竟我跟加琳比较熟,而且阿美西亚对政务非常拿手喔。」
「啊!姐姐好狡猾!」
...
罗马尼亚与戈里亚之间的海湾。
「……总算是回来了。」
站立在海面上的水精灵,望着天空中的三月,话语里也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
「温蒂妮大人。」
海面下突然冒出了数个人影,浮在水精灵的身旁说道。这些人影的上半身虽然与人类相当类似,而且容貌也极其美丽,但下半身却像鱼一般美丽修长。
这些生物,即是被人类称为『人鱼』的亚人。在亚人中可说是相当温和的类型,鲜少有袭击人类的案例,对人类可说是相当友好──不过抢丈夫时可能要另当别论。
「被异常海流与潮汐摧毁家园的人鱼与娜迦们,已经都安置好了。」
「辛苦了。」
「温蒂妮大人,请恕我斗胆一问。」一名年纪较大的女性人鱼说道,「幽紫之月的出现,是否代表着月神大人的回归?」
「……确实如此。」
听到水精灵的回答,人鱼们顿时一阵骚动。
「时隔了六千年,月神大人终於回来了吗?」
「根据三月运行的轨迹,月神大人应该是现身在人类的社会当中。」
「那麽我们是否要派遣使者前往人类的国度?」
「如此重要之事,我觉得应该召集全族讨论才对。」
「「「「「……………………」」」」」
「嗯,首领们怎麽都不说话了?」
「其实根据史书……我们从六千年前开始就没有发布召集令了。」
「欸?」
「我们人鱼一族有着游走世界的习惯,想把所有族人全部召集至少需要三百年,所以历任首领们都因为觉得麻烦而没有召集过……」
「……那以前号称聚集各地人鱼首领开会,藉此选出族长的会议是?」
「那个……首领开会什麽的只是藉口而已,纯粹只是看谁刚好游历回来罢了……」
「…………………………」
...
火龙山脉中。
「终於舍得回来了呢。」
火精灵望着天空,眼中满是蠢蠢欲动的战意。整个火龙山脉的温度,也立刻飙高了好几度,让火精灵身旁的人影连连跳脚喊烫。
「啊,都忘了你们还在这边。」
「莎萝曼达大人,拜托请您记得我们还在这里!」
一名壮硕但偏矮的身影,欲哭无泪地大声说着,其他身形差不多的几人也连连点头。毫无疑问,这些人正是哈尔凯尼亚的矮人。
「好啦,下次我会记得的。」
「请不要有下次了!」
矮人的个性率直解激烈,因此被喻为烈火一般的种族。但是在货真价实的烈火面前,依旧得收敛自己的脾气。
更何况,眼前的火精灵正是矮人的守护者。就如同水精灵跟人鱼、娜迦之间的关系一样。也因为有火精灵的加护,因此矮人才能在火龙山脉行动自如。
领头的矮人先是喘了口气,随後挂上了严肃的表情说道。
「不管怎麽说,还是非常感谢火精灵大人的帮助。若非有火精灵大人将宝物赠与我们,恐怕我们矮人一族就要面对灭族危机了。」
「需要我叫火龙护送你们回东方吗?」
「这点无须担忧,我们会让那些不自量力的盗贼,明白与我们矮人为敌的下场。」
「真的不需要吗?你们不是还要把月神现身的消息带回矮人族群吗?」
「先不提东方也能见到三月现世……您三千年前也曾帮过一次,那次的结果是我们矮人全族朝东方搬迁!」
话虽如此,这位矮人的话语中并无任何怨恨,更多的是感谢之情──还有无奈。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次不小心做过头了……」
「总而言之,请莎萝曼达大人放心。怀抱着火焰开辟道路,那才是我们矮人的风格!」
...
阿尔迪拉森林。
翼人王家禁卫军的总队长,湛羽阿尔杰正立在最高的莱卡榉树的树梢上,眼神凝重地望着天空的三月。
「阿尔杰总队长。」
名为爱夏的翼人女性从底下飞了上来,来到了阿尔杰附近说道。
「母后大人已经将长老们召集起来。」
「我明白了,我现在立刻回去。」
两人同时飞下树梢,朝着地面缓缓降落。
「公主大人,艾金海姆村的状况如何了?」
「嗯,尤西亚已经回去安抚村子里,大概很快就能平抚骚动了。」
「实在很抱歉,居然还要劳烦公主殿下的丈夫。」
「这、这个,总队长您言重了,尤西亚跟我都不在意这种事情的!」
听到阿尔杰的话语,爱夏顿时满脸通红,说话也变得急促起来。
「只不过三月齐现,实在不晓得算不算好事阿。」阿尔杰感叹地说道。
稍微冷静下来的爱夏,听到这句话,脸色也稍微沉重了些。
「如果翼人的守护者,风精灵希尔芙大人还在的话,说不定能够指点我们该怎麽做吧。」
...
东方,罗巴.阿尔.卡利耶。
某个木制房屋的大门被某人踹开来,屋内的人影疑惑地抬起头来望着闯入者。
「祭师大人!外面──」
闯入者话语还没说完,便被木制臼皿砸到头,整个人也随之倒下。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不!祭师大人您完全没资格说我吧!」
闯入者立刻鲤鱼打挺般站起身体,同时摀着额头上的肿包大声吐槽着。
闯入者的身躯极为壮硕,几乎有正常人类的一倍半的大小,能够用木制臼皿砸翻这名闯入者,这名祭师大人的力道也着实非同小可。
看到祭师大人准备再度拿东西丢自己,而身旁就有一把切肉刀摆着时,闯入者明智地转移了话题。
「祭师大人也看见了吧!那天空中的三个月亮!这必然是月神的回归啊!」
「不用说得那麽大声,我比你知道的还要清楚。」
祭师大人放下了切肉刀(闯入者暗自松了口气),语气不悦地说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麽!立刻叫那些矮人与妖精让出路来,让我们迎回我们兽人的至高守护者!」
没错,闯入者与祭师两人,正是被东方的人类与矮人深深忌惮的兽人一族。
兽人是具有如同猛兽般可怕力量的亚人种,同时也是月之神.威吒的子民与信仰者,虽然普遍兽人的智慧不高,但是却具有让人闻之色变的怪力。而每当赤红之月完全遮蔽起苍蓝之月与幽紫之月时,兽人们便能变化为野兽,能力也会大幅提升。
兽人论力量,绝不亚于魔兽;论行动,在陆地上能跑赢他们的种族屈指可数;虽然智慧略低,但却有办法光凭力量就和妖精、矮人与人类联军抗衡六千多年,兽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然而……自从六千年前月之神失踪,幽紫之月也完全消失在天际里后,兽人们兽化后的实力也因此大幅降低,导致在这数千年的对峙中渐落下风。
「愚蠢!」
兽人祭师立刻拿起切肉刀丢了过去,早有心理准备的闯入者立刻闪开,躲过了被飞刀穿身的下场。
「再这么说话不经大脑,信不信我拿刀丢你!」
【祭师大人你已经丢了!!】
虽然以兽人的体格与恢复力来看,被切肉刀丢中完全无伤大雅,但闯入者还是忍不住擦了把冷汗。
「完全不明白西方如今的现况,完全不调查妖精族群的实力,这样就想迎回土精灵诺姆大人,完全是无谋至极!亏你还是兽人下任共主的继承者,先派出使者去查探妖精跟西方的状况!」
...
某处山谷。
在山谷的底端的黑暗里,一对眼睛猛然张开,看着天上的三月异状。
「……去把卡洛琳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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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真的麻烦大了……」
怀特望着优紫之月,嘴角抽筋地说着。
「栖息於黑夜最深处的灵魂、游走於无垠的大地与海洋、凭藉岩石和钢铁刻画豪迈、伴随疾风来自天际的彼方、一分为二的兽与人之变化,以及……」奈特突然中断话语,脸上露出了相当开怀的笑容,「……这下子,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种族都会知道月之神回归了啊。」
「这么光明正大剽窃《十神之创》的内容真的好吗?」怀特无奈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这样才够热闹啊!」
「你打从胁持约瑟夫那时开始,就在算计这些事情吗?」
「不尽然啦,至少有件事情一直是在我的掌控之外。」
说到这里,奈特眼神一凛,直视着怀特问道。
「虽然找老爸麻烦这件事情,我从六千年前就开始在策画了。但是……六千年前,根本就没有『千之枢纽』这一化身的存在!问题来了,现在自称为尼欧的未来个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着奈特这一句话,双方之间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场面一触即发。
「嗯……不告诉你,自己去猜。」
「别卖关子嘛,你明知道我很讨厌埋超过一卷的伏笔的,这样回想起来对大家都累啊。」
奈特说完这句话,严肃的氛围顿时崩解,回归到了平淡无奇的气氛里。
「……真的是这样吗?」
面对奈特的恳求,怀特反而挑起眉头,用着一副『你确定?』的表情反问着。
奈特闻言,露齿一笑。
虽然与尼欧的面容完全不同,但是这份笑容……同样贱到让人想往他头上巴下去。
随後,身影徐徐变淡,奈特整个人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如同天上逐渐隐去的紫月,再也不见任何踪迹。
==========
(东张西望好一阵子,确定某人真的不在了)
第十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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