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贞,这个大了白伦近20岁的美貌修女,在前世,也是他的女友之一。
尽管两人曾一度是教母与【已和谐】的关系,但在经历过许多事件之后,没有血缘关系的阻隔,一点名义上的禁忌对两人之间的角色扮演而言反而更有乐趣。
只不过,黎贞和雪芙、沈爱月这样的“家人”不同,她当时给予白伦的感觉,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献身。”
在多次云雨之后,白伦便能感到,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个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克苏露。
就好像她主动与白伦沉湎于欲望的夜晚,也是神明赐予的旨意一般,让白伦觉得很是古怪。
除此之外,她对于至隆城的一切更是深恶痛绝,令白伦猜想她过去是不是和这座城池有些纠葛。但由于年代久远,很多事情不好查探;更何况白伦并不喜欢逼迫自己在意的人说出秘密,关于黎贞的过去就这样一直留到了最后也未能得到解答。
在最后一次魔虫攻袭碧海城之前,黎贞对白伦说,这次的战斗可能会很不顺利,她需要去海中祈求神灵的帮助。
白伦同意了;但这一走,黎贞便从未回来过。
因此,对于白伦而言,黎贞,这个抚养他数年的美妇,这个将身体和灵魂同时献给了神明和他自己的女人,身上便留有许多许多秘密,令他也无法完全看透。
“昨天晚上......黎院长过来了。”
见白伦眼神中颇有几分思索之意,柳嫣快速补充道。
“什么?”
“嗯,当时我不在......不过听说她在晚上陪伴了你们姐弟妹三人一阵子之后,又在拂晓时分离开了。”
她不大敢看着白伦,低头看着地板,竭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白伦没有说话,令柳嫣觉得很是心虚。
她默默地看着白伦把餐盘里的东西都解决掉之后,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来,走向自己。
“白伦?”
一时之间,柳嫣有些拿不准这個少年打算干嘛,居然有些慌乱——他该不会察觉到身体的异状,准备询问自己些什么关于昨晚的问题吧?
可白伦却似乎没想那么多。
他靠近了柳嫣、张开双臂,将这位个子高大的冷面护卫紧紧拥抱在怀里。
侧着脸、将头埋在雪峰之中,静静地呼吸着,也不开腔。
柳嫣被这少年的突发举动惊得身子绷紧得笔直、好一会儿才松弛了下来。
片刻后,她脸上悄然浮上些绯红之意,也学着白伦的姿势,张臂合拢,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病房里,身高体型差距巨大的两人安静地贴合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仿佛一整座长姐跟幼弟紧抱的雕像。
墙壁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地遛动。
“嫣姐姐。”
白伦温热的鼻息喷吐在雪岭之上。
“......嗯?”
“谢谢你。”
面对这灼烧着她的热烈感情,柳嫣抿了抿嘴唇,这才低声徐徐回道:
“没关系的......”
“不过......好闷......”
少年的下一句话,却是憋着气说出来的;他只觉得脸颊两侧的厚度实在过于夸张,而自己快要被身上的大车给碾过去,要窒息在这无边无际的翘然肉峦里了。
“啊......哦!对不起!”
柳嫣赶紧放开了手,让白伦重新直起腰来、获得喘息的空间。
呼......呼......
白伦调整了呼吸、抬头看着这脸色尴尬、手脚都显得有些笨拙发木的高大女人,笑了笑:“要道歉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说。”
红润的嘴唇嚅动起来,仿佛一扇将开未开的蚌肉。
少年牵着柳嫣的手,先是去锁上了病房的门,随后拉她到床头坐下,指了指某个干戈未息的部位。
“嫣姐,可以拜托你......帮我处理一下嘛?”
“毕竟,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我没办法出门......”
柳嫣娇媚的眸子里浮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起伏不定的惊涛峰浪里,又回忆起了昨天那烫得吓人的感觉。
她默默捏紧了指头,只觉得小腹有些发痒。
“意思是......跟昨天一样?”
“嗯。”
没有多少犹豫,一切自然而然。
衣物轻褪的细碎响动里,高大的牛儿俯下身子、接过少年递来的枕头、垫在屈下来的膝盖下;随后,乖巧地跪在床边,接受着被服务者的指导。
宽厚有力的掌心将披散开来的香发拨到不再碍事的耳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轻熟的美好曲线仿佛画卷中的流云,银丝雨坠,山峦斜、圆桃翘动;久经锻炼后富有韧性的绵实腰肢摇晃起来。
她向驭者抬起头:
“你就不怪姐姐欺负你、占你便宜?”
在这个女强男弱的世界里,一切观念都早已倒反天罡。
“可......我就是想被姐姐欺负。”
少年面带笑意,幽幽回了一句足以点燃她全身的话,更低下了头,贪婪地索取着一切。
她的浑身上下仿佛有烈火在烧。
......
碧海城内某处,一间空旷的豪华办公室里。
帘子已半被拉上、采光幽暗。
空气中的氛围凝滞着,仿佛连一只虫子也不敢在这阴冷的环境下喘气。
房门已紧锁,里面唯有两人对峙着。
一身纯白修女服、身姿挺拔婀娜的黎贞正冷着脸站在办公桌前,以罕见的愤怒姿态,砰地一声拍响桌子:
“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的好妹妹,没必要这么生气啊。”
办公桌后,某位带着白金手镯的贵妇呵呵一笑,指了指黎贞身后的沙发:“坐。”
“我没这个闲工夫。你知道白伦那孩子,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不解释清楚,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忘了,当年你们许下的那个约定,还没到时限呢。”
听着这句话,那贵妇堆着笑的脸色一僵。
她随即叹了口气,在办公桌上手指滑动,令桌面上数条细纹闪动,随即在半空中投映出整张碧海城的地图来。
不过这张地图并不是普通的交通地图,或是地理地图。
而是一副政治地图。
诸多人物的头像,连带着代表各种颜色的阵营,像是战略游戏里的鸟瞰示意图一般,被呈现了出来。
“这些年你不涉足政坛,是个明智的决定。”
女人站起身,没有再看黎贞,而是背着手,瞧着这副地图,轻声回道。
“碧海城的内部如今分化得很厉害......各大派别之间的斗争,也愈演愈烈。”
“议会四分五裂了;城主嘛,又只是个软骨头和事佬,根本无法统筹各方面的意见。”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为我破局。”
她偏过头,对着黎贞道:“而你那横空出世的怪物养子,光是靠昨天的精彩表现,就已经为我赢得了大局。”
“妹妹,不要怪我心狠。乱世将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孩子能为这碧海城的未来做出一些贡献,也是他的福气。”
戴着白金手镯的女人神色波澜不惊,但话语之中,却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高傲意味。
好像白伦被迫身入险局,反倒是赐予白伦的荣耀似的。
黎贞自然是完全不吃这套。
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里冒着怒火,她看着贵妇的脸,漂亮的脸蛋上少见地凝出愤慨之意:
“他是我的孩子,不是任何人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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