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查明金管家死亡的真相。”凰歌的表情十分冷淡,就好像验尸如同切菜剖瓜一样的简单。
金耀睚眦欲裂的看着凰歌,一脸震惊而又悲痛的道:“歌小姐,你好狠毒的心肠。家父因不堪羞辱触阶而亡,你身为肇事者,不思安抚使者家人,却一心想着打扰家父死后安宁。歌小姐,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金耀的指控,让所有人看着凰歌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的奇怪,尽管没有人说话,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无声的指控凰歌,声讨凰歌。
娄氏紧张的看着凰歌,一般来说,死者为大,基本上不是有确切的证据,就连仵作也不会轻易的扰人安宁,尤其是在这种明显含冤而死的情况下。
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凰歌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了凰歌身边跟着的那个红衣姑娘什么时候不见了。
金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扑在金管家的身边哭的肝肠寸断。
少有男儿能哭丧哭的如此声泪俱下的,不少围观人都已经开始默默的擦着眼泪,看着凰歌的表情更是如同淬毒一般,恨不得将凰歌即刻生吞活剥了才好。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娄氏在那边焦急道:“奇怪了,这府尹大人怎么还没有来。按道理来说,都应该来了啊。”
娄氏说这个话的时候,金耀的哭声中断了一瞬间,然后才继续哭着。
凰歌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金耀,瞧见金耀这个细不可查的动作,唇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看着在对面房顶之上一闪而过还做着鬼脸的凌珰,心下了然,安慰娄氏道:“路途遥远,想必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金耀心头诧异,借着抹泪水的空档抬头看了凰歌一眼,发现凰歌的表情十分的轻松,心头也有些慌乱了起来,开始吼叫道:“奴才求见大太太,求大太太为奴才的父亲做主。”
大太太这个时候就正在上官家心急火燎的谈事情,哪里有功夫来理睬这件事。
金耀只当大太太和娄氏一起出门的,如今娄氏回来了,那大太太也应该在府里才对。
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金管家是大太太的人,如今就这样死了,大太太自然是要讨一番说法的。
娄氏淡淡的看了金耀一眼,到:“大太太并未归家,你还是安静些吧。等府尹大人来了,一切自有分晓。”
金耀心头无故闪过一抹慌乱,哭道:“府尹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为了些许小事前来。大少奶奶,你如此拖延时间,包庇歌小姐,意欲何为。你以为,你这样包庇她,这些事情就不必解决了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家父虽说是奴才,可到底也是为凰家兢兢业业如此多年的老人了。歌小姐折辱家父在先,扰家父身后安宁在后。奴才斗胆,求大少奶奶做主,让歌小姐在家父面前磕头谢罪,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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