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特莉丝所说,她所设下的传送符文就在陶森特北边不远处,两位猎魔人沿着她口中的道路穿过这边的森林。
这里与泰莫利亚真的是两种气候,明明已经秋天,却仍旧寒意不显,宜人的气候简直就像是春天一般,微风吹过,就像当地美丽的少女轻抚着猎魔人的面颊。
维达将一串浆果递入嘴里,品味着甘甜的爆浆感。这边的灌木居然到处都是饱满的果实,比起空气都是带毒的威伦,这里几乎连树叶子都能吃。
“我说,特莉丝没有骗咱们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是看不见城市的踪影。”格德骑着马与维达并肩而行。
维达摇头否认,他在特莉丝施法时时刻注意着,避免对魔法不熟悉而被坑了。
两人一直向南行走,刚才还意外发现了一条小溪,顺着溪流而下,又步入了一片松树林,只是才走进去,一抹蓝色就吸引了两位猎魔人的注意力。
那是具尸体——穿着条蓝色裙子,而这里还不止一位亡者,旁边泛黄的莎草丛里还有一具尸体,一身紧身的黑色毛衣和头部结出的黑红血块,黑的毫无辩识力。让维达感觉像是走进了柯南的片场。
两人没有忽视这两具尸体,谨慎地开启感知,然后下马赶了过去。
猎魔人们没有嫌弃,轻轻一推,把尸体翻了过来。都已经不成人样了,穿裙子的看骨架应该是个女人,脸已经没了,身上更是七零八落,而旁边的男尸明显状态更好,那凝结的血块让他看上去还算完整。
“是撕咬伤。”维达皱着眉做出结论,他只感觉果子吃早了,现在胃酸的很,“像是被群狼吃剩下的。”
格德摇摇头,“不,这些撕咬痕迹绝对是在这两个人死了以后才有的,你看那血迹,如果是被咬死的根本不可能只出这么一点儿血。”
维达听了继续查看,论起验尸工作,他还是死的见少了,比不过老猎魔人。
“这里,脖子是被切开的。”维达有了意料之外的发现,接着看向女尸的相同位置,“她的脖子侧方有个牙印?”
维达有些怀疑这个发现,这不是两人玩情趣留下的吧?
格德一面警惕地四处张望,一面检查着死者周围的土地。
只是除了死法,两人再也没有发现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了。
“这对亡命鸳鸯像是躲着什么跑进这片松树林的。”格德试着从现场的痕迹还原他们的遭遇。
“然后这个男人一瞬间就被杀死了。”维达甩甩手,将沾染的血块震下,接着走回女尸身旁,“这個女人就惨了,像是被咬住脖子托了一路。”
他俯下身来,注意力集中到了女尸裙子上,他这才注意到,蓝裙子上插着一只枯萎的深蓝色玫瑰,不顾花下的尖刺,维达伸手将它取下。
这种花色可真是不一般啊,维达内心细细地端详着。
他起身望向格德,“还是狼人吗?”
“不,绝不是狼人,你忘了汉娜了吗?他可是被尼伦啃了个精光。”格德依旧严肃地盯着伤口,想辩识出是什么东西,这对于猎魔人堪称最重要的一步。
“那对融为一体的夫妻吗。”维达也是想到以狼人的嗜血的确是不可能有肉剩下的。
他收起玫瑰来,回身安抚着有些被躁动的马儿。
“走一步看一步吧,一点点伤口根本没什么线索。”维达牵起缰绳,拉着马缓步向前。
格德也是绞尽脑汁都对不上伤口,无奈之下也就舍弃了尸体,跟上了维达。两人一同从松树林中走了出去。
“看,那边有座高塔。”维达伸手一指,把格德的目光转了过去。
“荒郊野外有座圆顶高塔,怎么这么像你讲的瘆人故事。”格德有些起鸡皮疙瘩,维达总是给他讲故事,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猎手后来也渐渐被吓到了。
“要避开吗?”维达征询格德的建议,看看他要不要冒险。格德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决定绕行。
他其实已经很放心维达的实力了,这种建筑里不会有体型大过他们无数倍的对手,估计就算有难以匹敌的敌人维达都能带他撤离。
而他也确实很在乎究竟是什么东西杀的人。
见格德点头,维达轻笑一声,他其实就不想绕路,只想着会一会是何方神圣在此处修了个宝塔。
两人同时上马,缓缓沿坡骑行,只是他们的马都不太镇静,显得很躁动,不知道为什么。
格德用亚克西安抚着马匹继续前进,维达动用原力平静马匹,同时感受着它的情绪——恐惧。
前进一段距离,他们发现森林外的草地被一道高墙隔成两块。
“里边是个好大的庭院啊。”维达有些惊叹,在城市里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面积。
正看着紧贴高墙的葡萄藤与长春藤,维达脖子一冷,还有像被针扎一样刺激,让他突然汗毛竖起。
他喊着格德,平静地回转身体,身下马匹的不安此刻尤甚。
一个少女站在远处他们先前爬过的缓坡上,白色的长裙随风摇曳,像朵绽开的花瓣。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在极白的脸色与白裙下越发幽黑,那双大眼睛就那样盯着他们。
“这也是个女术士?”格德悄悄地询问维达,维达依旧注意着她,嘴上回应道,“她?不,它不是术士,我一眼就看出来它不是人。”
维达也不想管她究竟想干什么,反正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图谋不轨,就像是要把自己敲骨吸髓一样死死地盯住自己。
他刚要拔剑迎上去,这个正体不明的东西就迈起赤裸的小脚消失不见,维达无奈收剑入鞘,还是太远了,不能清楚地把握住动向。
维达回转方向,沿着墙继续走了下去,“人一样的相貌,却又不是人……”
“是吸血鬼之类的怪物。”格德总算得出来一个范围,“但还分不清具体是哪一种。”
“那这倒是说的清那两个人的死因了。”维达喃喃道。
牙印明显的那具女尸明显是因她而死的,那位女士浑身上下可没受过别的致命伤。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庭院的正门,门上那铁打的铰链早已生锈,瞥了下荒废的庭院,维达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就拉拽大门。
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大门轰然打开,猎魔人们抬脚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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