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景思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七彩宝芝,却也听说过这种大名鼎鼎的奇珍。
传说中,成熟的【七彩宝芝】品阶达到七品!
可以作为炼制七品宝丹的主药使用,不仅极为罕见,更是极为值钱。
而七品宝丹,正常的情况下是元婴期才能用到的丹药,每一种都是天价。
但其中也有少数例外。
譬如,可以辅助筑基巅峰修士冲击金丹期的丹药,名为【蜕凡宝丹】,也是一种七品宝丹。
宗门的金丹种子在冲击金丹期时,会得到宗门资源的支持,其中之一便是一枚【蜕凡宝丹】。
当然,这些支持也并非全然免费,须得用宗门功勋和贡献值去兑换,不够就得欠着,等冲击金丹成功后再慢慢还。
陈景思不懂炼丹,也不知道这七彩宝芝能不能用来充当蜕凡宝丹的主材,但他知道,这玩意儿贼拉值钱。
巨大的喜悦充斥胸膛,陈景思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这玩意要是采回去,他这一辈子都不用为家族贡献发愁了!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这七彩宝芝尚不成熟,没有完成质变,若是急匆匆采摘,价值必然会大打折扣。
可有句古话说的好,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他决定趁着海蛟不在,竭泽而渔一次,摘了这株没成熟的七彩宝芝就跑。
他身形一晃,驾起水遁术就顺着海沟向前游去。
岂料。
陈景思才刚游了一小段路。
头顶忽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好似有什么重物窜入了海面之下。
他下意识抬头,就见海面上隐约有巨大的条状黑影正在迅速下潜。
不好!
是海蛟回来了!
陈景思心里一咯噔,当下也顾不得那株七彩宝芝了,身形一扭,娴熟无比地驾起水遁术就跑。
只一眨眼间,他便钻进了礁石群的缝隙之中,沿着缝隙飞快往回窜。
而就在他逃跑的同时,头顶的巨大黑影也在飞快下潜,很快就潜回了礁石群中,盘踞到了海沟边缘的七彩宝芝旁边。
见状,陈景思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连忙尽可能地收敛气息,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贴着礁石群底部慢慢向外爬。
这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仿佛本能般将以前学到的所有隐匿手段全部用了出来,将自己伪装成了礁石群中随处可见的珊瑚鱼,珊瑚虾。
也不知花了多久,他终于一点点爬出了礁石群,来到了砂砾海床面。
他见到了一个卡在砂砾内,约有桌面大小的砗磲壳。
小心翼翼的撬开一点砗磲壳缝隙,发现里面大半是砂砾,显然这只砗磲已经死亡多年。
他继续收敛气息,一点点挤进砗磲内,将自己伪装成一只砗磲,继续顺着砂砾海床慢慢向前挪动。
每往前一点,他都要停下来观察一下情况,确认那头海蛟没有注意到自己,才继续往前。
等挪出一大段距离后,他开始渐渐加速。
等离开了礁石群十里外,他便愈发放开了手脚,开始顶着砗磲疯狂跑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变异砗磲在贴着海底飞奔。
此时。
海面上,礁石岛上。
经过一番抢修,【武运一号】已经重新恢复了航行能力。
陈道龄指挥着族人将武运一号启动,让它保持在随时可以升空的状态,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海面上。
他微皱着眉,眼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之前他看到那条海蛟受了重伤,从他们头顶腾云而过,最后坠落在了它最初伏击灵舟的那片海域。
幸运的是,在这过程中,海蛟不知道是心思不在迫降的武运一号身上,还是伤势太重忙着回去疗伤,连都没瞟他们一眼。
但不幸的是。
他侄儿陈景思还在海底探索作业,现在情况不明。
只希望他千万别被海蛟撞上。
就在陈道龄忧心忡忡之际。
蓦地。
“哗啦”一声,一只砗磲窜出了水面,这砗磲下方还长着两条腿,麻溜的在礁石上一路飞奔,直冲灵舟方向而来。
陈道龄眼睛都瞪直了。
灵舟上正等得心焦不已的大伙儿也全都被惊呆了。
在海上讨生活久了,难免会听到各种和大海有关的神奇传说。
“蚌女传说”,无疑是其中较为令人津津乐道的一种。船员们听说蚌女水润多汁,会引诱那些年轻力壮的海员下海,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但是事后,却鲜有海员能活着回来,因为蚌女会在最后关头用蚌壳将男人关闭在内,一点点将人吞噬。
那些海员,最后都变成了蚌女的养料。
如此刺激又危险的故事,自是让很多海员既期待又害怕。
只是大家伙儿只听说过蚌女,可从未听说过世界上还有“砗磲女”!
而且这砗磲女还跑出了海面,用两条粗壮结实的大腿赤着脚狂奔,一点都没有传说中蚌女应该有的诱惑。
武运一号的船员害怕了。
其中两架床弩已经调转了方向,瞄准了那只诡异的砗磲女。
“别开炮,是我,陈景思!”
砗磲之中,传出陈景思瓮声瓮气的喊叫声。
随后,砗磲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灵舟,在甲板上一个翻滚,砗磲壳向两侧打开,露出了里面浑身湿漉漉,模样极为狼狈的陈景思。
“景思,你没事吧?”
陈道龄也是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大伯,我没事。先跑。”陈景思气都没喘匀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连声催促,“先离开这危险之地。”
陈道龄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指挥武运一号升空。
在船体轻微的颤动中,武运一号冲上云霄,并径直朝远处飞遁而去。
这过程中,陈景思趴在船舷边紧张地盯着海面。
见海面依旧没动静,海蛟也没冲出来追人,他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副船长,您没事吧?”一些船员好奇的围了过来。
有船员好奇地翻了翻那砗磲壳,皱眉问道:“砗磲女呢?怎么不见砗磲女?难道,被副船长杀了?”
他们明显是怀疑副船长陈景思受到砗磲女诱惑,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但副船长十分鸡贼,爽过了之后先手反杀了砗磲女,然后带着砗磲女的家当冲回了武运一号。
啧啧,副船长大人他,太坏了。
便是连陈景思的儿子陈信宏,都满眼狐疑的看着自家老爹。
“都滚开!你们脑子里整天都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去去!都忙去,别杵在这里碍事。”
陈景思瞪开了众人,又一脚踹开了眼神诡异的儿子,便径直进了驾驶舱,拿起一壶水咕咚咕咚灌了一通。
茶水入腹,他紧张焦躁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些。
他环顾四周,先是将临时驾驶武运一号的船员给驱逐了出去,这才关上门,开始给陈道龄传音,将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陈道龄越听表情越精彩,最后更是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七彩宝芝!那头海蛟看守的竟然是七彩宝芝,难怪会引起海蛟和青羽妖鹏的拼死相斗。
他的见识比陈景思要强不少,知道这七彩宝芝可以用来炼制七品宝丹——【蜕凡宝丹】,而父亲陈宁泰也快要筑基后期了,未来冲击金丹绝对少不了蜕凡宝丹之助。
这东西的价值不可估量,便是元婴修士知道了都会非常重视。
不过,激动过后,陈道龄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强行按捺住了心底的贪欲和冲动。
凭借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抢不了那七彩宝芝,哪怕那条海蛟已经受伤不轻。
何况,便是抢来了,那也是一株不成熟的七彩宝芝,属于暴殄天物。
“先在海图上标注此处海域。”陈道龄做出决策,“咱们先回主宅,将此事禀报父亲,由他老人家定夺。”
透过舷窗,陈道龄远远盯着海面,目光仿佛穿透海水,看到了海底那棵熠熠生辉的天地奇珍。
我一定会回来的,七彩宝芝,你等我。
思绪翻飞间,武运一号巍巍颤颤地一路飞驰。
它的驱动阵法核心虽然抢修好了,但之前和海蛟纠缠时船体多处受损,不少系统都出了问题,并非短时间内能处理好,回去之后须得大修一番。
****
一段时日之后。
陈氏主宅青玉崖。
墨香阁。
父亲不在,这书房自然就归陈宁泰使用,毕竟这墨香阁为了遮掩气息,隔绝窥探,可是作出了不少布置,平常搁置着未免太浪费。
尽管父亲一再宣称这是他的书房,但陈宁泰依旧用的是坦然自若。
爹的东西,不就是他陈宁泰的,何至于分的那么清?
此时。
陈宁泰正在整理年终报表,陈景运在旁协助,负责记录和汇总。
墨香阁外间,家族不少产业的负责人正一边喝茶一边低声闲聊,等待逐一进去汇报年度工作。
这项工作,陈宁泰每年都会干,而且都是集中在家族祭祀之前完成。
虽然老父亲一再表示不爱听这些数据,但他陈宁泰却不能不汇总。
一方面,是他自己得心里有数,另一方面,他也总得趁机给老父亲灌输点概念进去,免得老父亲回头心血来潮问起家里情况,又要怪罪他没有提前告之。
类似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
他老爹日子过得清闲,一闭眼一睁眼,一年便轻轻松松过去了,不是特别严重的大事根本找不到他头上,他陈宁泰的日子却得一天天过,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管。
此时。
一位族人刚好汇报完毕,陈景运也如实记载和整理了种种数据。
那族人松了一口气,带着资料迅速离开。
随后,便有一位模样俊俏,气质温润,打扮向陈景运看齐的青年敲门而入。
“信松啊~”陈景运朝他笑了笑,“过来坐下说话。”
此时的陈信松实际年龄已经有三十五岁了,一身修为也来到了炼气期七层。
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却给他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从容淡定的气质。
陈信松笑着朝陈宁泰、陈景运两人拱手行礼,态度熟稔而恭敬:“信松见过太爷爷,见过五叔。”
行完礼后,将一叠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送到书案上,他才姿态端正的坐下,开始娓娓道来地汇报家族各地灵田的情况。
因为陈氏资产颇多,除了灵田数目最多的鼎丰农庄、陈氏主宅内部之外,其余大大小小拥有灵田的农庄也不少,这些目前都归陈信松统一管辖。
一番汇报后,他总结道:“总之,今年家族各农庄的灵田长势都不错,产量预计会超过去年一成左右。”
陈宁泰满意的点头:“干得不错。不过,这些灵谷眼看着就要进入灌浆期了,你可不能放松了警惕,得加派人手看护灵田,防止蝗雀、灵鼠、以及各种虫灾祸害灵田,这关乎到家族根基,马虎不得。”
“是,太爷爷。”陈信松领命。
略微一犹豫,他又道:“太爷爷,自从咱们弃用【崔氏粮种】,采用了寻常白玉灵谷种,虽然产量年年都有些攀升,但比起直接用崔氏粮种的产量与效益还是要差许多,更别提最近流入咱们河东郡,与崔氏粮种展开竞争的【宇文九号】了。”
在崔氏最鼎盛时期,几乎大半个河东郡的修仙家族,都是直接向崔氏采购优质的【崔氏粮种】进行种植。
一来,崔氏的灵谷粮种的确在产量、抗病、抗倒伏等方面颇有优势,可大幅度提高亩产收益。
二来,崔氏乃是河东霸主,用他们的粮种多多少少也有些交保护费的意味在内。
随着崔氏跌倒,威望大不如前,很多家族都开始逐渐舍弃崔氏粮种,开始尝试种植【通用粮种】,好处就是不用再额外花钱购买粮种了,坏处就是通用粮种远不如崔氏粮种好用,年产出大幅度减少。
如此总体一盘算,大部分家族反而是少赚不少。
而正在此时,河北宇文氏的粮种【宇文九号】,趁势进入了河东郡的修仙界,以更低的价格,更优的品质,迅速抢占市场。
很多实力普通的小家族开始种植【宇文九号】,而【崔氏粮种】则是节节败退,阵地已经丢了七成了。
但是沧夷陈氏,却依旧坚持种植通用粮种,一来,陈氏家族底蕴足够浑厚,哪怕减产也能轻松扛住,二来,陈氏始终是要走崛起之路的,哪能在粮种上受到一些金丹家族的掣肘?
“信松,这是家族未来的战略大方向。”陈宁泰表情微微严肃了几分,“你知道的,咱们家族迟早要和那些金丹家族掰掰腕子的,一旦粮种受制于人,哪里还有说话的底气?”
“何况,现在咱们陈氏在河东郡、东海郡的影响力正在逐渐攀升,未来也需要有一种属于陈氏自己的优质良种来进行推广,其实这也属于一种间接的税收!”
上位家族用粮种在势力范围内获取利益,间接抽税,这是默认的潜规则,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地方霸主也承担了保护地方的责任。
只是想要吃下这口肉,吃相也不能太难看,总得有种优势粮种才能说得过去。
这口肉,现在崔氏给弄丢了。
陈氏自然不想被河北郡的宇文氏给吃了去。
陈信松闻言也是表情一肃,当即点头道:“太爷爷您放心,这些孩儿都懂。”
但旋即,他又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是这些年来,我想了许多种方法,但育种这一块一直收效不大,尤其是太爷爷您传授的杂交技术这一块,我更是一头雾水。”
“莫急莫急。”陈宁泰倒是没有沮丧,反而安抚他道,“想要培养出一种各方面表现都极为出色的优秀粮种,岂是一朝半夕的事?那些金丹家族,不都是靠着数百年的积累,才摸索出了自己的育种之道。”
闻言,一旁的陈景运若有所思:“我之前倒是与信松聊过育种之事。若想培育出真正的优质粮种,首先得大量筛选植株,只是灵谷灌浆结束到收割期间时间太短了,想要挑出优质植株的窗口期太短,有些类似于大海捞针的感觉。”
“没错,我通过自己的观察挑选了一些不错的植株,但是经过培养催生后,发现也就很一般,只能些微提升一下总体产量。”
陈信松无奈道。
“我也曾向志强师兄请教过,他也说真正很优秀的粮种往往都是机缘巧合发现,概率可能只有千万,甚至是亿万分之一!只有一年又一年坚持不懈的挑选,并且尝试,才有可能找出其中往有利方向异变的粮种。很多时候,这纯粹是碰运气!”
“既然是碰运气,不如试试紫气玉牌的效果,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体验。”陈景运建议道。
陈宁泰也微微颔首:“这些年来信松在种植途径中涉猎不浅,积累得也算比较充分了,用紫气玉牌应该也不会浪费。这样吧,今年趁着灌浆期才刚开始,我给你三枚紫气玉牌,再加一枚金印玉牌,用以培育粮种。”
“这……真的可以吗?”陈信松眼神中有些狐疑。
他也是听说过家族的传说,说这些紫气玉牌和金印玉牌,都是受过家族老祖宗祝福的玉牌,一旦捏碎,就会受到老祖宗在天之灵的庇护,否极泰来,心愿得遂。
甚至,家族里还有不少年轻夫妻卯着劲攒功勋和贡献,就为了兑换玉牌生娃呢。
还别说,这玉牌用来生娃一生一个准,孩子中出现五灵根的概率大大提升。
要知道,以往家族中的五灵根夫妇生孩子,生出的孩子没有灵根资质的概率非常高,往往要生好几個,才能有一两个拥有修仙资质。
这也就导致了修仙者往往会生很多孩子,如此才能确保孩子中有数量较多的修仙者。
但紫气玉牌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局面。
也是因此,族人们渐渐开始习惯于优生优育,要么不生娃,要生,就尽量用紫气玉牌。
可外界却说,这都是沧夷陈氏在糊弄人,故意掩人耳目。
陈氏之所以生娃灵根几率好,纯粹是因为开山老祖陈玄墨乃是海外某个顶级家族的血脉后裔,一开始生娃之所以马马虎虎,主要是因为陈氏立足未稳,只能娶一些凡人中遴选出来的修士,或是没落小家族之女。
而在这里扎根两三代后,陈氏开始与当地优质家族联姻,甚至是和金丹家族联姻,开山老祖陈玄墨体内隐藏的优质血脉就显现了出来,后代子嗣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出灵根概率很高。
大家也纷纷猜测陈玄墨到底是来自海外哪个国家。
有人说陈玄墨的血脉来自于元婴家族,也有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说陈氏的血脉来自于天元大陆更上位的皇朝世家,乃是传说中的天家血脉!
至于流言从哪里来的,有人说是从万花宫流传出来的,说是万花宫宫主红芙真人亲自鉴定过了。
又有人说,这说法源自于云阳宗,当初紫胤上人亲自将年轻的天家小皇子陈玄墨带回,让他隐姓埋名拜入了赤阳上人门下,避免了皇权争斗!
总之,各种流言众说纷纭。
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人津津乐道的同时,也使得陈氏族人在婚恋市场上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了。
年轻女子们纷纷以嫁入陈氏为荣,毕竟谁不想自己的孩子个个都是五灵根,甚至可能出现四灵根。
而周围河东郡、东海郡的一些家族,也以娶陈氏女子为荣。
他们为了娶陈氏女娃,那可真是各种操碎了心,什么奢华聘礼,什么凭本事撩妹等等,各种手段齐出。
只是这么一来,陈氏挑选姻亲家族盟友也愈发慎重起来。
陈氏绝对不会为了什么奢华聘礼,产业附赠就嫁女儿,但绝对会严加考察那些准姻亲家族,但凡有劣迹,或是名声不好的家族一律排除,对于未来的女婿也是考核非常严格。
也正是如此,能娶到陈氏族女的家族,会感觉这是一种巨大荣耀。
说来也怪,陈氏族女嫁到夫家后,往往都有不错的生育表现,这愈发做实了陈氏优质血脉论的流言,而陈氏族女在夫家的地位也是愈发尊贵。
甚至,已有少数新嫁的陈氏族女,在祭祖时坚持要回娘家祭拜老祖宗。
也有个别的陈氏族女说自己蒙受老祖庇佑之恩,一旦嫁出去后却将老祖宗丢到脑后,岂不是忘恩负义,不敬祖宗?
如此做派,自然会让夫家有些微词不满,暗地里说些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了过来就是我们家的人了,祭祖也该祭我们家的祖,怎能回去祭祖云云。
那陈氏族女听到了背后闲话,一怒之下甚至带着孩子一起来祭拜陈氏老祖宗,然后就住着不回去了。反正娘家不会嫌弃她们在家吃喝。
不必多时,那家族便赶忙积极承认错误,夫君亲自登门三请四请,才将娘俩个一起接回去。
这些。
都是最近几年和陈氏有关的流言,纷纷扰扰,各有说辞,也成了诸多修士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奇闻轶事。
流言自是真真假假,不可尽信,但也可以从中看出,这么多年过去,如今的陈氏终究是强盛起来了,话语权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