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条经脉……止住。
药力尽了。
不过陈泽能感觉到只要有充足丹药,再加以数日时间,就能快速冲击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晋升通脉中期。
这就是曹可再留下的底蕴。
“今天先到此为止。”
他没有急着嗑药突破,而是先巩固现在的境界,熟悉通脉境的力量,就起身停止修炼,“让你们久等了。”
李天霞等人闻言围过来。
“三爷,恭喜三爷神功大进!”
陆辰谄媚地笑道。
“大进谈不上,连番大战,略有所悟。你们再等等,我解剖完。”
陈泽点点头,走向妖魔尸体。
李天霞神色一动,低声道:“看来镖头果真突破至刀法化境了!”
“从之前对付妖魔和崔家的时候,就能看出他是通脉境。如今刀法再突破,恐怕五大镖头也压不住他了。”
陈泽现在才算是货真价实的镖头。不过李天霞高估他了。他能连胜妖魔、崔家,主要靠曹可再和戮魔刃。
“真快啊!”
李东泽、高阳和陆辰三人也不禁感叹。就在数日之前,赵三爷还是养气境,现在短短数日就已脱胎换骨。
“我才养气境前期……”
李东泽沮丧道。
陆辰与有荣焉,加油打气道:“好好跟着三爷干,通脉可期。”
高阳翻白眼:“你通给我看看?”
陆辰顿时蔫了下去。
李天霞按住刀,认真道:“不可妄自菲薄,事在人为,功在千秋。只要我们努力修炼,总有通脉一天。”
“嗯。”
三人重重点头。
“妖魔的身体构造会有什么特别吗?”
陈泽握紧戮魔刃,其实真有些好奇。妖魔来自魔巢,那魔巢是怎么孕育妖魔的?有人见过,还是仅凭猜测?
一片片血肉被切开。
突然,陈泽的手一停。刀刃落下的深处发出一道“铛”的碰撞声,像是切中了硬物。他将骨、肉剥开。
一颗晶莹的石头暴露在眼前。
“这是……妖丹?魔晶?”
陈泽讶异,将其握在手中检查,发现这是一枚椭圆体的结晶,有半个巴掌大,表面晶莹,内蕴黑色光彩。
当他打量的那一刻,黑色光彩若有所觉,蓦然向里一缩,光芒收敛,快速失去所有亮泽,变得黯淡无光。
晶莹褪去,只剩一枚顽石。
“有灵性?还是不可被观察?”
陈泽更加讶异。
不过,任他再怎么检查这枚朴实的石头,都看不出更多特别。
李天霞走过来,疑惑道:“猪有猪胆,蛇有蛇胆,莫非这就是妖胆?听说胆类都是大补物,要么吃吃看?”
众人齐齐看向她,面露期待。
“我……我才不吃。”
李天霞啐道。
……
回到家,已近傍晚。
“月娥、轩儿!我回来了!”陈泽推院门的时候就忍不住喊道。
院子里顿时响起脚步声。
“爹!”
赵轩一把扑在他怀里,委屈道,“爹!有坏人……坏人想杀我们!”
陈泽心里一紧:“你娘呢?”
他急忙抬头,只见李月娥绰约立在屋檐下,久别重逢一样的目光望过来,与他关切的眼眸交织在一起。
“我、我没事。”
她嘴里说着,眼泪却止不住。
陈泽大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心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陷你们于险地。我回来晚了。”
“不晚,尸体在柴房。”
李月娥嗫声道。
陈泽拍打她后背的手一顿。
“爹!有我的功劳哦!”
赵轩邀功道。
“是是是,轩儿保护了娘亲。”
李月娥展颜而笑。
陈泽进入柴房,看到被草席包裹住的三具尸体,一眼就认出他们的身份:“陈友平!你竟敢杀上我家!”
他眼眸发冷。
“不对,你不敢。”
他翻找陈友平的尸体,很快从衣服里摸索出一封介绍信,内容说的是请青石镇狼牙帮收容陈友平等三人。
落款是黄家——黄远图!
“果然是你!”
陈泽的眼里泛起杀意。
他走出柴房,看一眼即将落山的夕阳,露出笑容道:“你们做得很好,轩儿也长大了。我今夜出去一趟。”
李月娥看一眼柴房,只当他是和上次一样处理尸体,点点头。
“爹,我等你回来。”
赵轩不舍道。
很快,夜幕降临。
陈泽拖着草席,前往葬尸坊。播仙镇不比青石镇,后者高手不多,秩序涣散,狼牙帮更是见不得人的组织。
而播仙镇黄家有凝元境高手坐镇。他们还与芈月县衙有层层勾结。
小心无大错。
夜色里,陈泽开启葬尸坊的大门,又再掩上。草席被拖到地窖的化尸池前,打开显现陈友平三人的尸体。
“窃取完妖魔命运,现在没过48小时,我还能窃取他人命运吗?”
他突然想道。
妖魔的命运被用于功法变异,似乎没有持续时间和消化的过程。
“不急,再等等。”
陈泽谨慎地没有碰地上的尸体,这三个人的价值不是很高。然后,他取出一枚益气丹和冲脉丹,开始修炼。
气海沸腾,再次冲击经脉。
第四条经脉——通!
第五条经脉——通!
第六条经脉……止住。
境界越往上,药力越服用,效果越差。他这次只贯通两条经脉。
“不急。”
陈泽检查丹瓶,剩下的冲脉丹还有三枚,益气丹还有七枚。他吞服一粒益气丹,闭目巩固现在的境界。
时间很快到达深夜。
陈泽睁开眼睛,有精光照亮暗室。
“该动身了。”
他来到葬尸坊的正堂,熟练地从屉柜里取出朱砂、白芨、马尾纸和石灰等物,以及斜面小刀、拨火签等。
他看向自己的面板。
【技艺】易容(入门)
很快,一位面貌苍老、佝偻着身体且身穿灰衫的丑陋男子走出葬尸坊的大门。他看一眼天色,圆月当空。
“先去长醉楼探探消息。”
呢喃声被风吹散。
……
今夜的长醉楼十分热闹。
“哎!大家伙听着!今天黄公子包场!一楼的酒他都请了,大家随便喝!但是楼上就谢绝大家上去了!”
有穿黄衫的杂役在大厅里吆喝。
“好说好说!黄公子大气啊!”
“那可不是,听说今天是黄公子宴请三叔,可不能打扰他雅兴!”
“哪位黄公子啊?”
“自然是黄远图黄三公子!”
“哎哟!听说他前阵子受了重伤,竟然康复了?那是得庆祝啊!”
“……”
一时间。
觥筹交错,皆大欢喜。
一个佝偻的身影登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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