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是上次陈友平的事!赵三爷将人砍了还逐出镖局,他是震天镖队的人,刘镖头自然震怒!”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赵德发真以为侥幸当上镖头,就高枕无忧了?嘿嘿,听说他还揍翻了日月镖队?”
“呵,郑镖头没有出手罢了,以上欺下,算不得什么本事。”
“……”
事实证明,不管陈泽如何做,都始终会有黑粉暗地里踩他。
“糟了,果真出事了!”
高阳忧心忡忡。
李天霞目色清明,仍然透着好奇,不知道赵镖头现在会怎么处理?如果易地而处,她恐怕只能选择认怂。
可认怂,就丢光了颜面,也丢光了之前建立起来的形象、威望。
那如果不认怂,与刘震天硬撼呢?她禁不住摇头,面对一名通脉境,轻则重伤,重则可能有性命之忧。
还不如认怂。
“你不是说要替赵镖头出头吗?”
她用胳膊捣一下李东泽。
“我去,小妹你要害死我啊!那可是刘震天,你让我送死吗?”
李东泽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李天霞打量一眼全场,赵镖头唯一的生机就在于王总镖头调和。
她看到总镖头似要说话了。
“既然你要打,那就来吧!”
陈泽也拔出刀。
这下子全场可愣住了,这赵德发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应战?他不是脑子坏掉了吧!王景安也停住嘴唇。
一道道目光紧紧落在两人身上。
“哈哈哈!赵德发,你有如此血勇,倒是让刘某刮目相看啊!”
刘震天禁不住大笑,“不过你要期望我手下留情,那就多想了!刘某不杀你,但要取你一只胳膊还债!”
说完,他一步步踏来。
浓重的气机挤压在空间里,令四周的人喘不过气。这就是通脉境,而且比那天的黄鹤门还要强出一截!
“赵某不屑解释。”
陈泽鼓动丹田内气,经脉里霎时间如江河奔腾。那是全身的内气在沸腾不已,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强大。
就在刚刚他【窃命】的时候,他已经临时获得曹可再的能力。
“大成”级别的鲸云照日功、燃木刀法和登风望月步与他完美契合,在刹那间就贯通了他的全身半数经脉。
现在,他就是通脉境!
而且,他比曹可再更强!因为他还有一门“圆满”级狂风刀法!
“星火分野!”
刘震天动了,他用的是福威镖局的另一门刀法,名叫燎原刀法。
顾名思义,乃是真正的火系刀法,以侵略、狂野和杀伐著称。
陈泽眼睛一亮,觉得这刀法与自己极为契合。王景安说过,风林火山,他下一步就可以学火系的刀法。
这种练法对他的增益最大!
“风啸千杀!”
陈泽思虑间,已经用出圆满级的狂风刀法,瞬间将溢散的火星吹灭,刀芒直进,逼向刘震天的面门。
“嗯?”
刘震天震撼,“你竟然练成了圆满级刀法!”旋即他又冷笑,“呵呵,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养气境!”
他运转内气,横刀格挡,打算借通脉境的力量将其震飞,然后以力压强,长驱直进,一招击溃陈泽。
铛——
两刀相交,却不相上下。
刘震天愣住。
围观的众人也愣住。
“怎么会这样?”
就连王景安也不禁瞪起眼睛,暗惊道:“通脉境?不,不可能!他才晋升养气境圆满没多久,就算借助我赐下的益气丹,也不可能这么快成为通脉!”
他眼眸一定,生出一个猜想,“难道是某种爆血搏命的秘法?哎这孽徒,殊不知一次爆发,后患无穷吗?”
他真为陈泽感到不值,为一场意气之争,就算爆血临时提升到通脉境,以后经脉受损,再难愈合啊!
场内的刘震天一招失策,就是失去全部先机,他急忙抽身后退,但见陈泽步伐倏忽逼近,一刀斩落。
——已经来不及了!
“你!”
他老脸发颤,僵直在原地。那陈泽的刀已经稳稳斩落在脖颈。
不过,他是刀背落下,重重的力量没有杀他,而是压得他膝盖一弯,单腿跪倒在地。这一跪,颜面扫地。
不杀,比杀了他还难受。
“承让。”
陈泽收刀后退,拱手行礼。
他目光扫过众人,他们纷纷低头躲闪,竟然不敢与陈泽对视。
“赵德发……胜了刘镖头?”
“天呐,这怎么可能!我的世界崩塌了!刘镖头落败,曹镖头身死,以后在这福威镖局谁还能再压他?”
“二爷……孙二爷已成笑话啊。”
“以后别惹这位赵三爷了,不,就连他们镖队最好也别招惹!”
“……”
众人低声议论,满是忌惮。尤其是那个向刘震天告状的趟子手,脸色煞白,脚步踉跄地直想扭头逃跑。
“完了!等刘镖头回来,定会拿我出气!他不剐了我都算轻的!”
他双腿哆嗦,一步步后退。
“赵镖头竟然胜了?”
李东泽张大了浑圆的嘴巴,觉得不可思议,那可是通脉境啊!而且不是通脉境前期,“小妹你掐我一下。”
嘶——
“我没说掐脸啊!!”
“卧槽!三爷牛逼!三爷,以后我陆耗子搞个牌位把你供起来!”
陆辰在人群里大喊大叫。
陈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什么牌位,我踏马的还没死呢……
“用自损根基的秘法争一时意气,真的值吗?”王景安内心轻叹。
他上前将刘震天扶起,开口道,“刘镖头,伱从苍狼山的埋伏里杀出来,重伤未愈,何必强行动武。”
此话一出,令众人恍然大悟。
是啊!
刘镖头刚和曹镖头杀回来,身上本就受重伤,实力不足以前二三。
否则他怎会轻易败给赵德发?
原来是捡了漏。
“不过,你我终究是老了,何必与年轻人计较。那天黄鹤门打来,我也看见。是陈友平出言不逊在先。”
王景安在刘震天感激的目光里,摇摇头又说道,“以后这镖局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老骨头少掺和是非。”
他这一句是对刘震天的警告。
而且刘震天年龄大了,赵德发正值壮年,他现在将其得罪死,以后就不怕归老后被赵德发找上门报复?
刘震天闻言心颤。
“罢了,是刘某老眼昏花,受了小人蒙蔽。一时冲动妄为。”
他长叹一声,向陈泽道歉道,“还请赵镖头别往心里去。以后我震天镖队与赵镖头当齐心协力为镖局。”
说完,他目光一扫,对那名要撤退的趟子手喝道:“蠢东西!还不滚过来磕头谢罪!你再退我宰了你!”
人群里的那人全身一僵,苦着脸一步步凑过来,扑通跪倒在地。
“刘镖头!赵镖头!都怪小人搬弄是非,请两位镖头饶命啊!”
他哭喊着。
砰——
刘震天一脚将他踹飞,骂道:“混账玩意,真丢老子的脸!”
陈泽看得解气,终于拱拱手,说道:“此事作罢。苍狼山才是我福威镖局心腹大患,还望同仇敌忾。”
“理应如此。”
刘震天输得心服口服。他眼眸黯淡,没想到曾被人轻视、嫌弃的赵德发,此时竟一跃成为碾压他的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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