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禹哈哈大笑,眼里满是报复的快意。赵德发,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只要拿住他妻儿,就不愁他不就范,到时候再逼他吃下蝎心散,就又能收获一条狗。可惜,这毒精贵……
他笑着吩咐:“扶她坐上来!”
“混蛋!”
李月娥拼命挣扎,却被赵武一巴掌扇在脸上,脸颊高高肿起,眼泪簌簌而下。刺啦,身上的衣裙被撕裂。
“美……真美啊!”
黄禹越发激动起来。
赵武抓住头发:“贱货,给我好好伺候头儿!听到没?否则我追上那娃娃,就将他剃了舌头、割断腿脚!”
他说的是赵轩。
“里面的自己脱!”
赵武威胁一声,向黄禹道,“头儿,我先去追他。否则跑远了。”
说完,他转身往后院跑。
“哈哈!哈哈!国色天香!”
黄禹躺在板车里,期待着接下来的伺候,“美人,还不快脱干净!”
李月娥满脸是泪,她还能再反抗吗?赵轩落在他们手里,定然饱受折磨,生不如死。她……只能屈服吗?
“阿郎……”
她闭上眼,泪水如决堤洪水。然后她伸手放在最后的衣衬上,心里不住想,就当喂了狗,就当被狗咬了……
“快!快啊!”
黄禹催促道,笑声得意。
“砰——”
院门却再次被人踹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激射而来,刹那间就冲到了近前。他略宽的脸颊、凌乱的胡须映入李月娥的眼帘。
“阿……阿郎!”
李月娥解衣的手一下子停住。
“不!不可能!赵德发!”
黄禹也认出了来人,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布置,还没有完全擒下李月娥母子!此时赵德发却来了,怎么办?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杀了我,黄家会出手的!火纹卫会出手的!镇守所会震怒!芈月县衙会追责!”
他大声叫喊着。
“我滚你妈!”
陈泽看着板车上的黄禹,目欲喷火。还好他让高阳一直盯着对方的动静,否则险些就让李月娥母子陷落。
哐!
他一脚将板车踢翻,提脚踩在黄禹的膝盖、肘部,只听咯吱声响,再次踩断。黄禹疼得满地打滚叫喊。
“阿郎!轩儿……去救轩儿!”
李月娥拉住陈泽,“轩儿往后院跑了,有个人在追他!快去救他!”
陈泽闻言一动,连忙弃了黄禹这个废人,暂且不杀他,杀了是便宜他。然后他就冲向后院,但是脚步骤停。
只见一个瘦小的人影自后院一步步走来,他的手里攥紧匕首,上面滴着鲜血。少年的身上、脸上也满是血。
他艰难地走向前院。
“娘……娘……我会保护你的,我答应爹会保护你一辈子……”
少年呢喃着。
然后,一大一小两人对视在一起。
“爹……爹!!”
赵轩终于叫出声,眼泪在这一刻才不争气地夺眶而出,“爹,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好多血好多血。”
陈泽紧紧将他抱在怀里:“不怕。欺负你娘的都是坏人,该杀。”
他张望一眼后院,发现拐角处倒着一个成年人的尸体,正是平时跟着黄禹的那位捕快。他大致猜到了情况。
赵武根本没将一個孩童放在眼里,直以为他已经跑出院子,因此毫不防备地追过去。但是谁知赵轩并没有逃,而是握紧潜龙匕,蹲守在墙角。
直到他靠近……
一刀刺进胸膛。
用的是“断神式”。
但是一刀不足以杀死赵武,因此赵轩不管不顾地捅出了几十刀,直到自己精疲力尽,才拔出匕首离开。
然后,他就遇到了陈泽。
“你长大了。”
陈泽摸着他的头说道。
“赵德发!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黄禹看到他牵着孩子回来,哪里不明白自己布置的赵武也已经死了。
“月娥,你背过身去。”
陈泽蹲到黄禹的身前,背对着李月娥,“赵轩,你看清楚了。”
“对待敌人,永远不能仁慈。若非心有顾忌,我在第一次、第二次或第三次见到他时,就早该杀了他。”
“险些铸成大错!终究是我太弱。”
他拔出腰间佩刀,在黄禹惊恐的眼神里说道,“今天,我就再教你一课。杀人的手一定要稳、心要狠、眼要亮、动作要快、刀要擦净、尸要毁尽。”
说着,他一刀斩在黄禹的大腿上,刀锋极快切断肌肉、骨骼,血液还未涌出,就被他用衣服按住了伤口。
“啊!!!”
黄禹凄厉地叫喊着。
陈泽随手将沾血的布塞进他嘴里,而后一刀、一刀先斩断四肢,再挖开胸膛,“人体要害,大多在这里。”
他指着给赵轩认心肝脾肺肾。
呕!
赵轩一口吐了满地。
他的肩膀却被一人紧紧按住,是李月娥。她并没有听陈泽话背过身,而是瞪大眼睛,跟赵轩一起学杀人。
她不能一辈子活在他人的庇护下。
她怕牵累陈泽一生。
“然后,就是这里。脖颈,是杀人时的必攻之地。它比脑袋脆弱,也比脑袋致命。这里是最致命的动脉。”
陈泽没有劝李月娥,而是解释得更仔细了。然后,他用刀切开。
血液流淌如注。
黄禹已经说不出话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陈泽隐约听出,他说的是“赵德发,你不得好死”,他不由露出笑容:“赵轩,看仔细了,这里叫太阳穴。”
他握紧刀,噗呲一声斩落。
黄禹彻底没了声息。
赵轩努力瞪大眼睛,学得很认真。
“将来,你会是伟大的刀客。”
陈泽赞赏道,他伸手揉一揉赵轩的脑袋,“怕吗?难受就吐出来。”
赵轩死死抿紧嘴,而后喘气道:“爹,我不怕,我只怕坏人害了娘亲。我会好好练刀,迟早和您一样强!”
陈泽拍拍他的脑袋,转身看向李月娥:“想吐就吐出来吧。”
唔——
李月娥这才憋不住,呜哇吐出。
“去,端水过来洗地。”
陈泽点点头,对赵轩吩咐道。他则步入柴房,拖出一张草席。
“这尸体我会处理掉。”
他将黄禹和赵武仔细裹进草席里,“地擦干净,记住,今天谁也没来过。包括我,我一直在镖局闭关。”
所有的头尾,都要收拾干净。
“小心翼翼地杀人可真麻烦啊!”
陈泽轻叹一声。终究是自己太弱,否则他就算当街杀了黄禹,又有谁人敢说、敢怒、敢来、敢报复。
“希望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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