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志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表这种言论了,知道他一直不把郑娟当回事,沈阅和骆士宾都已见怪不怪。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涂志强端着酒杯继续醉醺醺地道,“老婆没了就没了,天下女人多的是!但兄弟就不一样了,我涂志强的兄弟就你们两个!小水,宾子,来来来,喝!”
沈阅看了眼另一边面无表情只顾干活的郑娟,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强哥,马强和周刚俩人老找水哥的麻烦,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了?”喝完酒后,骆士宾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虽说这两次水哥都没吃亏,但也不能老被动防着他们吧?”
“马强!”涂志强一听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这瘪犊子,我迟早弄死他!”
沈阅道:“我不怕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跟他们干!但是强哥,他们太言而无信了。之前他们答应你答应得好好的,说不再来找我麻烦。结果呢?才没过两天就又来了。强哥你的面子,他们是一点儿也不给。”
“对,他们真是没把强哥你的面子当回事儿。要我说那两百块钱就不该给他们!”骆士宾道,他还不知道沈阅已经把那两百块钱要回来的事。“给了钱,他们该咋样不还咋样吗?强哥这事儿办得太操蛋了!”
涂志强面色阴沉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突然一饮而尽,他把酒杯猛地往地上一砸,叫道:“草!今晚我就干死马强!”
说罢二话不说就要下炕。
“强哥干啥去?”骆士宾问道。
“弄死马强去!”涂志强咬牙道。
“我也去,咱一起去,弄死他!”骆士宾一听也来劲了。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耍人来疯。
沈阅心中一动,不但不劝阻,反而也一拍桌子道:“干就干,我也去!”
但听到这话的涂志强却突然开口道:“宾子,你留下,我和小水去!”
“为啥不带我?”骆士宾一脸懵逼。
“这里面的事儿你不懂!我和小水路上有话说!”涂志强摆摆手,“你留着等我俩,我俩干完马强就回来!”
骆士宾愣了愣,看看涂志强又看看沈阅,无奈道:“行吧,那你俩去,我等着。”
沈阅穿好鞋和涂志强出了门,没走多远涂志强就幽幽开口道:“小水,你是不是还怀疑那次是我雇马强和周刚打你?”
沈阅摇头道:“这事儿不是解除误会了吗?那次当面也澄清了。”
“我要是告诉你,这事儿是真的呢?”涂志强突然驻足,转头目光炯炯看向沈阅,“我要是告诉你,那次马强和周刚去你家堵你,真的是我雇他们去的,这事儿你怎么想?”
突如其来的坦白局。
沈阅念头百转,却只是面无表情问了句:“为什么?”
涂志强使劲搓了搓脸,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因为我想演一出英雄救美!我雇他们打你,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到时候我再出面,你就知道你有多离不开我了!”
涂志强看着沈阅:“小水,我是真的爱你才这么干的,那天你拒绝我,对我伤害很大。我也是实在不想失去你,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卧槽……
沈阅脸皮猛地抽搐了几下,强压着内心的恶心和不适,看着涂志强缓缓问道:“你之前一直都不承认这事儿,为什么今晚你承认了?”
“因为马强这沟槽的玩意儿用这事儿勒索敲诈我!”涂志强眼中显出恨意,面目狰狞地咬牙道,“他吃准了我不敢让你知道真相,就用这事儿来敲诈我!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王八犊子一点信用不讲,纯粹就是个卑鄙小人!与其日后等他告诉你,不如我现在就先告诉你实话!”
涂志强看着沈阅道:“小水,这事儿我办的太操蛋了,是我涂志强对不起你!但我的本意真的只是想留住你,我太爱你了,我……”
“强哥!”沈阅打断了涂志强的表白,“马强的事儿,我需要一个交代。因为你的关系,这家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我了,我敢肯定等他养好了伤还会来找我麻烦。我不可能天天防着他,迟早有天我会在他手上吃亏。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把屁股擦干净,这事儿咱就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提。”
涂志强道:“好,我拉的屎,屁股我擦!小水,我平了这事儿,咱哥们儿的情感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沈阅缓缓点头:“好。”
涂志强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事儿说出来,舒坦多了!妈了个巴子的,为这点破事被马强这种小人敲诈,真是憋屈死我了!小水,这事儿能别告诉宾子吗?”
“我不跟他说。”沈阅道。
“那就好。”涂志强道,“走,咱俩现在就去马强家,我今晚就给你个交代。”
沈阅摇头:“强哥,我不想再掺和进这破事儿里了,你去吧,怎么解决都看你,我相信你肯定会给我一个结果。”
“也行,那我自己去。”涂志强看着沈阅,“马强的刀是不是在你这儿?”
“在。”沈阅心中一动。
“把刀给我。”涂志强伸出手来,“我拿着防身,以防万一。”
沈阅心念百转,他用衣袖盖住手,假装掏刀的样子,其实却用衣袖使劲擦了擦刀把,然后隔着衣袖取出刀来递给涂志强。
涂志强不疑有他,直接伸手接过匕首,拍了拍沈阅的肩膀道:“等我好消息!”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中。
沈阅目送涂志强离去,眼神深邃恰如黑夜,良久他才转身往涂志强家的方向走去。
把骆士宾和郑娟这两人单独留在家里,他实在是不放心。
沈阅的担心是对的。
他赶回来的时候,外屋没人,他听到里屋传来郑娟的惊叫和“乒铃乓啷”的声音。
沈阅面色一变,想也不想快步上前一脚踏开了里屋的门。
他看到锅碗瓢盆洒落一地,里屋一片狼藉,郑娟已经被骆士宾逼到了墙角,正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衣领,拼死挣扎着。
骆士宾一手掐着郑娟的脖子错愕回过头来,通红的双目还残留着淫邪的神色。
“草拟吗!”沈阅二话不说上前一拳打在骆士宾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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