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明被沈阅说得有些发懵,下意识把脸转向郑娟。
郑娟白了沈阅一眼道:“跟我进来,拿你的铺盖。”
沈阅笑眯眯摸了摸郑光明的后脑勺,却被后者没好气躲避开来。他也不以为意,跟在郑娟身后进了屋。
郑娟指着包好的包裹道:“布还剩下好多,我都放里面了,你打开看看。”
沈阅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叠放整齐剩下的布,又翻了翻郑娟做好的铺盖,不由赞道:“嫂子好手艺,这针脚细的,跟机器做的一模一样。”
郑娟得了夸赞只是抿了抿嘴不说话。
沈阅把剩下的布放在炕上道:“这些布拿回去我也不会弄,纯属浪费,你留着吧。”
“我不要。”郑娟想也不想便皱眉拒绝,“你的东西你都拿走。”
“真不想把我当朋友?”沈阅看着她,“非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你没安好心。”郑娟低下头道。
“我安没安好心是我的事儿,嫂子你不接我的招不就完了?”沈阅一边说一边重新绑好包裹,“只要嫂子你谨守底线,我就只是一个心疼你对你好的好朋友。”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吟吟看着郑娟接着道:“嫂子这么怕我,难道是害怕自己有天会守不住?”
郑娟根本不敢看沈阅的眼睛,她自己的脸颊也像是晚霞般红晕。
“你别胡说!”她慌乱道,“你别惹我!”
“除非你当我是好朋友,不然我天天惹你。”沈阅道。
“你、你为啥非要这样!”郑娟急得一跺脚。
“我没要哪样啊?”沈阅一脸无辜背起包裹,“我现在要走,是嫂子你挡着门不让我走。”
“谁不让你走了!”郑娟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急忙让开门,“你快走,走走走!”
沈阅笑眯眯道:“嫂子再见!”
说罢他就背着包裹出了门。
沈阅一出门,郑娟便急忙关上里屋的门,靠在门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她这才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烫得紧。
“坏蛋!”郑娟忍不住骂了句。
沈阅的撩拨更多是让郑娟感到苦恼和困扰,毕竟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个男人这么火辣和直接地向她表达爱慕之情,尤其是她已为人妇的情况下。
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有种禁忌的刺激感,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不可以!
她有些不明白,之前一直对她彬彬有礼的水自流,怎么突然变得热情得让她难以招架?难道这人以前都是装的?
那他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了?难道他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想到这里郑娟有些生气,心里更坚定了要对沈阅敬而远之的想法。
但下一秒她又想到沈阅一直在劝她和涂志强离婚的话,又觉得自己想错了,心中不由又有些迷茫。
砰砰砰!
“姐?你咋把门关了?”门外传来郑光明的声音,打断了郑娟纷乱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打开了门。
“姐,是不是这姓水的欺负你了?”郑光明露出焦急之色问道。
“没有。”郑娟摇头,“他……”
她刚说了一句,目光落在炕上的那些布上,顿时一怔。
刚才被扰乱了心神,竟忘了让沈阅把布拿走。
“他怎么了?”郑光明追问道。
“他非要把剩下的布留下来。”郑娟道。
想了想,郑娟对郑光明认真道:“以后见了他要叫水哥,他和涂志强不一样。”
郑光明缓缓点头:“我知道了,姐。”
沈阅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自家门口等着。刚开始他以为又是什么“仇家”,心中不由暗暗警惕。不过走得近了才发现,是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
沈阅很快从水自流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人的身份——街道办的刘婶儿。
记忆中这刘婶儿对水自流的态度一直都不怎么样,因为水自流的成分问题,她对待水自流的态度就像是对一颗老鼠屎一样,从没什么好脸色。
“刘婶儿,您怎么在这儿?”沈阅背着包裹走到跟前,率先开口打招呼。
“哎哟你可算回来了!”刘婶儿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但立刻抱怨起来,“你这怎么天天都不着家呢?一天到晚不上班瞎鬼混什么?我都找你两天了,昨天下午我就来等你好些会儿,但你一直没回来。”
昨天沈阅在涂志强家喝酒到半夜,刘婶儿能等到他才见鬼。
“婶儿屋里坐!”沈阅一边用钥匙打开门,一边从水自流记忆中翻找刘婶儿找自己的目的。
还真被他找到了,沈阅心中不由一沉,这算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
来者不善啊……
进了屋,沈阅把包裹先扔在床上,转身拍拍手道:“婶儿你坐,我烧点水。”
“不忙啦,说几句话就走!”刘婶儿一边四下打量,一边摆摆手,“小水啊,街坊邻居跟我反应,前天大晚上你屋里闹出不小动静,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啊?”沈阅一脸纳闷的样子,“前天我一晚上都呼呼大睡,什么动静都没有啊。”
刘婶儿冷笑:“不承认?昨儿一大早有人看你房门开着,往里面瞅了一眼,说你家床啊桌子啊炉子啊倒了一地,铺盖都在地上扔着!这是人家亲眼所见才反应到我们街道办的,你现在不承认?”
“谁亲眼见的?”沈阅嘿嘿一笑,“你让他当我面儿把话再说一遍来。”
“要不要我把警察也叫来,看看谁在扯犊子?”刘婶儿沉着脸,“非得抓你个现行你才肯承认是吧?年纪轻轻怎么一张嘴就扯谎?”
“叫呗。”沈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您爱叫谁都行,我一不违法二不犯罪,也没碍着谁的事儿,你就是把天王老子叫来我也不怕。”
“嘿,你小子跟我玩儿混蛋是吧?”刘婶儿怒极反笑。
“谁混蛋?”沈阅顿时脸一板,“从见您到现在,我一口一个婶儿叫着,对您算恭敬吧?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你一开口骂我混蛋?你觉得合适吗?”
刘婶儿被噎了一下,悻悻道:“好,算婶儿不对,不该骂你,但这事实明摆着你怎么就不承认呢?”
“什么事实?您亲眼看见了吗?”沈阅问道。
“我没亲眼看着,但别人亲眼看着了!”刘婶儿道。
“那您这不就是道听途说吗?”沈阅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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