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老男人周承磊

  十分钟后,周舟已经吃了退烧药,躺病床上吊上点滴。

  高烧40.1c,怕她抽搐,也怕烧坏脑,医生建议打点滴。

  江夏让医生开了一卷纱布,问小护士借了个热水壶,将纱布弄湿,给周舟擦擦额头腋窝等部位降温。

  周承磊怕江夏被热水烫到,他来弄湿纱布,拧干,再递给江夏帮周舟擦拭。

  年轻的小护士闲着无事也来帮忙给周舟降温,她看见两夫妻合作无间,就觉得空气都是粉色泡泡。

  她好奇的向江夏打探:“你们的女儿这么大啦?那天你爱人紧张兮兮的抱着你来,我还以为你们是新婚。”

  江夏放松下来,笑了笑:“我们是新婚,这是我们的侄女,是我爱人三哥的女儿。”

  周承磊听了江夏这一声爱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我就说,你看着这么年轻漂亮,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着比我还小,怎么会生出这么大的女儿。”

  小护士是个爱幻想的,她刚刚脑海里还猜想这孩子是不是周承磊和前妻生的,江夏是继母。

  江夏:“我已经二十岁了。”

  小护士听了一脸羡慕的打量江夏的皮肤:“二十?和我一样啊,可是你看着比我年轻,你的皮肤好好啊。”

  江夏笑了笑:“咱两差不多,我只是白了一点,你平时出门做好防晒……”

  夜晚的医院没有什么病人,小护士就拉着江夏说话,然后就不知道怎么说到彼此男人的年纪。

  江夏:“我爱人大我九岁。”

  江夏看过他们的结婚证。

  小护士惊讶得脱口而出:“大九岁?那不是快三十?这么老了吗?”

  老男人周承磊:“……”

  小护士见老男人黑了脸,吓得对着不敢再说什么了,“不过也看不出来,你爱人显年轻看着就像二十五六岁。那啥,我够时间查病房了。”

  然后跑了!

  实在是周承磊只要板着脸,谁见了都怕。

  他也就对着江夏的表情是柔和的。

  江夏好笑的看着周承磊黑脸,事实是江夏上辈子也活到了28岁,自然不会觉得周承磊老。

  周承磊看见她眼里的笑意,松了口气,见她眼底都是笑意,他的表情也柔和下来,问她:“困吗?”

  江夏点了点头:“有点,你坐病床上,我趴你腿上歇一会,你看着点滴。”

  江夏其实不困,她在自行车上睡了一觉了,可是只有一张椅子,江夏坐着,周承磊一直是站着的,让他坐也不坐。

  周承磊就在床尾坐下,江夏将手搭在他大腿上,额头枕了上去。

  说是不困,趴着没多久,江夏就睡着了。

  她睡眠质量特别好,每次都是秒睡。

  周承磊见江夏睡着了,将多拿的一件衬衫搭在她身上,又转头看了一眼盖着薄被子睡着的周舟和悬挂着的吊瓶,还有大半瓶,估计要到十二点。

  周承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江夏的后脑勺,轻轻摸了摸,然后接下来他一时帮她整理下发丝,一时拉拉衬衫,一时扭头查看有没有蚊子咬她的手臂和脚裸,一时捏捏她粉嫩的指尖,一时又把玩她的麻花辫……

  锋利的眉眼只剩温柔,小动作不断,不知疲倦。

  当然他也没忘分一丝注意力给周舟和吊瓶。

  老医生拿起报纸挡住了脸。

  辣眼睛!

  小护士星星眼:他真的好爱!男人老点好像更好!

  于是小护士又拿出信纸给她对象写信,将这一幕分享给她的军人对象,让他学着点。

  时间在周承磊乐此不疲的小动作中悄然过去一个小时,吊瓶里的针水见底了,周承磊喊来了护士。

  江夏也被吵醒了,她抬起头,然后发现嘴角有点温润,低头看了一眼周承磊的裤腿,军绿色的裤子果然湿了一块,特别明显。

  江夏:“……”

  小护士还没察觉,拔掉针头,拿出探热针看了一眼:“38度2。”

  江夏拉起周承磊,然后暗暗挡在周承磊面前。

  周承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老医生将江夏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没说什么:“还没全退烧,但低烧了,回去多喝点水,饮食清淡点,按时吃药,多注意一下,孩子发烧容易反复,赶紧回去吧。”

  “谢谢医生。”周承磊将周舟抱起,对江夏道:“回家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小护士悄悄对江夏道:“你爱人真爱你。”

  江夏不明所以。

  周承磊没察觉到江夏跟上,回头。

  小护士笑了笑:“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江夏笑了笑,道了声谢,和周承磊一起离开了卫生院。

  回到家十二点半,安顿好周舟,夫妻二人洗净手脸,躺回床上都已经一点了。

  明天还要出海,两人相拥而眠,没再干什么。

  睡了三个小时周承磊就起床出海了,江夏没去,怕周舟发烧,周母一个人在家搞不定。

  江夏睡到天大亮才醒来,周母已经将家里的家务都做完了,笑着对江夏道:“锅里有粥和苞粟,你照顾一下周舟,她七点的时候已经吃了药和早餐了,又去睡了。我去一下菜园子。”

  江夏笑着应了声好,周母就挑着一担尿桶出去了。

  菜园子

  田采花一早来到菜园子淋菜,遇到了同样一早来菜园子淋菜的温婉。

  两个村子的菜园地,隔了一条土路。

  温婉喊住了田采花,笑着将一叠信递给她:“采花姐,昨日我进城,有位姓吴的男同志托我给江夏姐的信。我正想淋完菜就给她送去,可是我一会儿还要回去放羊,你可以帮我送过去吗?”

  田采花一听男同志立马接过了信,“什么男同志?”

  “他说是江夏姐的高中同学姓吴,问我认不认识江夏姐,然后就拜托我将信给江夏姐。”

  一大早,两个村子都有许多妇人来淋菜。

  大家一听江夏的高中同学,都竖起了耳朵。

  潘带娣也听见了,还看见周母走过来,立马大声道:“该不会是当初跟她私奔的那位男同学吧?那男的该不会又写信来约她私奔吧?有些人长得狐狸精一样,我就知道她就不是安分守己的,迟早跟别的男人跑!”

  潘带娣是恨透江夏了,甭管真假,有污水就想往江夏身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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