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龁有王命,故而王龁为帅,镇国公主为将。
然,镇国公主出令,王龁从之。
清晨,万物复苏,蓝田大营之中士卒喊杀之声阵阵,并有陷阵营之卒在其中训练,引的普通秦锐士一阵吃惊。
虽然王命已至,但是王龁并不急着率军出征,毕竟昨晚镇国公主已经分析,无论秦国何时攻打上党,上党之民已经进入赵国矣!
一处营帐之中,白止看着穿戴整齐的公主夏,脸上不施粉黛,皱纹已生,他心中轻叹一声,然后说道:
“此次出征你便跟随在王龁身旁就行,不必亲自动手!”
“自然知晓!”
公主夏听到白止的话,点头应道。她也知道自己老了,没有力气征战了,即使是曾经挥舞如风的长枪甚至都拿不动了,怎么还有力气亲自征战。
她之所以跟着,只是想亲眼看着秦军出征,为天下统一的过程中,出一份力。
公主夏熟读兵书,且征战多年,谋略非他人所及,应当可以协助秦军征战。
这便是公主夏心中所想。
“算了,届时我可以施展无形之身上汝之身,可以在危险境地护你周全!”
白止不放心,虽然历史上的长平之战基本是秦军主动进攻,但是也有可能出现意外,这样做也可以以防万一。
对于白止的建议,公主夏并没有拒绝。
……
秦国有神鸟,列国皆知,但是神鸟之貌,所见之人甚少。
而列国之中皆有记载当年神鸟之事。魏国请神鸟,欲据为己有,而行安鸟归秦之计,却使魏国失信于天下。
诸国始知魏国霸主已失,可欺之。
时至今日,魏国事臣于秦,然仍不忘当年之事。
魏国。
大梁。
魏王宫。
魏王听闻秦国欲攻打韩国,正准备从中获利,却不想韩国主动求和,割让上党赂秦。
上党郡守降赵,以退秦军。
魏国眼馋韩国上党良久,听闻此事,岂能不动于衷?
魏王身着魏国华服,王冕威严,宫室华丽,峥嵘巍峨轩竣。此时宫殿之中,群臣列坐,魏王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
“听闻上党郡守已降赵,上党此地秦国定然不会让赵国得之,故而,恐怕上党之民已经入赵。”
听闻魏王之言,群臣岂能不知魏王之意。只见一名魏臣沉吟片刻,心中已经明白魏王的打算,于是主动附和道:“既然如此,王上不如派侍者入上党,同上党郡守言明:‘魏国可庇护上党之民,不受侵害’。”
果然,听到魏臣的主动附和,魏王当即点头,道:“如此……秦国攻打上党,上党之城必然入秦,上党无民,秦必然以为百姓全部入赵,便会攻赵……”
“而我魏国,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得上党之民!”
魏臣再次说道。
群臣听到两人之言,虽然心中忧虑,但是也不是不可为。
只要行事周密,不让赵、秦所知,自然可得民。
接下来群臣皆出言,完善魏王之谋,当即便远出使臣,迅速前往上党。
此事罢,魏王当即想到了一事,看向一旁魏相,“秦太子此时可否在大梁?”
“回王上,秦国太子此时正在大梁。”
听到确定的回答,魏王沉吟片刻,道:“听闻如今秦王年迈,……想必不久之后秦太子当为秦王。然,秦王嫡子不仅仅只有秦太子一人……”
插手他国太子、新君之事,无异于谋国,魏相自然明白魏王关心秦太子的打算。
周之宗法制,诸侯国继承王位之人当为嫡长子,若嫡长子亡,嫡子继之!
“阴使使者入秦,同秦国公子柱接触,为其谋夺秦国国君之位出谋划策;”
“同时,让人接触秦太子,言明秦王之次子,其兄弟公子柱欲为秦王。并言明魏国喜秦太子,愿助秦太子一臂之力!”
魏相闻言,当即露出了惊叹之色,随即笑道:“王上圣明,如此下来,秦太子与秦公子柱必然心生隔阂,暗中加害,争夺王位!”
“届时,秦国朝政必乱,而我魏国可以趁秦国政事乱,以谋攻秦!”
群臣闻言,当即露出憧憬的笑容,似乎成功已至,秦国已乱!
……
大梁城,乃魏国国都,繁华自然不必要说。一处富丽堂皇的庭院之内,悼太子正在侍女的服侍下,于湖畔旁欣赏精致。
自从从秦国来魏国,悼太子之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在此处他已是秦王。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不能随意出行。
毕竟此时的他还是质子,无有秦王、魏王之命,不可随意返国、出城。
“见过悼太子!”
此时,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缓缓走来,而悼太子吃掉侍女喂来的果子,并未回头,却问道:“风,汝来了!坐!”
“谢太子!”
风正是昨日陪悼太子饮酒作乐之人。
见到风坐下,悼太子才回头看向风,不过当看到风只有自己一人时,他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不禁道:“昨日酒宴之时,汝不是曾说家中有美妾,今日献于我,美妾何在?”
闻言,风露出一丝鄙夷,不过却又一闪而逝,连忙道:“还请太子恕罪,并不是风不愿将美妾献与太子,而是听闻一件事,恐对太子不利,这才匆匆而来,欲禀告于太子,故而忘却美妾之事……”
“一件事?何事?”
见到悼太子注意力果然被转移,风当即道:“听闻秦国公子柱似乎欲争秦王位!”
“柱?!!”
果然,听闻这个名字,悼太子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手掌拍在一旁的石桌上,脸上露出一丝凶狠,“未曾想吾之兄弟竟然如此……”
然而,他又摇头,还是有些不相信,道:“吾为王上嫡长子,且已然为太子,秦王之位已经板上钉钉,柱岂能不知?故而,此事定然是谣言也!”
悼太子摆手,显然不相信风说的话。
然而,风却摇头,脸上表情依然郑重,道:“风为魏人,本不应多言,但是风得太子器重,岂能袖手旁观?!”
风似乎做出了重大决心,道:“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自从太子入魏以来,风尝闻秦之公子柱与楚人多有来往,并有楚人为食客,为其出谋划策!”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