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刚才你不是说有歹人欲对公主夏不立利吗?你可知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跳过这个话题,白止询问道。
“根据他们的口音,应当是魏人无疑!”
“魏人!”
听到张仪的话,一旁的秦无且顿时露出愤怒之色,“魏国刚刚在河东之地经历大败,未曾想竟然还敢派人进入秦国,敢对公主夏不利,此事定然会禀报于君上!”
秦无且义愤填膺,对于战败之国的魏国,有一种发自骨子中的蔑视。先君在世之时,秦国与魏国的交战中,秦国屡次大败,而新君继位,便大败魏军,如何不扬眉吐气?
“小心!”
突然,前方的秦卒突然一声大喝,然后就听见耳边传来阵阵破空之声。
“嗖!”
“嗖!”
……
“是弩箭!”
看着从密林之中射来的箭矢,秦无且脸色巨变,顿时持剑放在公主夏的车架之前然后命令士卒,“全力保护公主夏,先回城!”
此时不是连战的时候,快速将公主夏护送回咸阳宫才是重中之重!
“嗡!”
突然,一根箭矢射在了一旁的树干之上,正好擦着张仪的面庞而过吓得张仪顿时一矮身,瘫坐在了地上。
“起来!”
一名秦卒将张仪拉起来,但是却一个不甚,直接被飞来的箭矢射中了左臂。
秦卒痛苦的闷哼一声,但是这依旧将张仪拉起,护在身后。
不过能够担起保卫公主夏之众人的秦卒,自然都是精锐悍将,一番箭矢射来,不过是伤了两人,并无死亡。
“不愧是秦卒精锐!”
只见密林之中,四面八方走出大量身着黑衣之人,他们一身劲装,面容冷漠,一旁的秦无且见之,顿时一惊:
“死士!”
死士之气势,秦无且能够一眼看出,所以此时出现一个人,并不是普通歹人,竟然基本全都是死士!
“尔等何人?!”
秦无且上前,看着走出来的歹人,呵斥道:“尔等可知车架之中乃是秦国公主夏,秦君视若珍宝,若有损伤,定然饶不了尔等!”
“我等自然知道!”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正是为公主夏而来!”
“我义渠人得知秦国竟然出现神女,故而心生敬仰之,所以特来邀请公主夏去往义渠一聚!”
为首之人如此说道。
闻言,被秦卒保护起来的张仪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高声反驳道:“尔等若是为义渠人,为何却是魏人口音?!”
“还是说,魏人即是义渠人?!”
听到张仪的话,为首之人却是面色一滞,话语停顿片刻,当即道:“动手!”
“神女、神鸟,皆取之!”
话音落下,只见山林之中的死士尽皆动手,手中持着利刃,快速向公主夏的车架扑来。
此时,车架之中的公主夏面容苍白,小小年纪的她,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情。甚至于,有热腾腾的鲜血喷洒在车架的帷幔之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味。
不只是敌人的,还是秦卒的。
当然,公主夏面容苍白,但并无惧色。小手紧紧抓着衣角,静静的坐在车架中,尽量不让外面正在厮杀的秦卒分心。
一旁,白止静静的看着车架之外,利刃的寒光闪烁,映亮了人的眼眸,鲜血喷洒,染红了翠绿的树叶,同时还有惨叫声,呼喊声。
一人一鸟,似乎小小的车架之中就是一片宁静的天地,隔绝了所有的刀光剑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隆隆马蹄之声,似乎是本就不宽敞的道路挤满了战马。
“是秦军!”
惊喜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歹人惊恐的声音。
“咸阳城内的秦卒为何来的如此之快?!”
正是之前为首之人的声音,随即便是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
“怪不得秦君如此放心让公主夏来这山泽,原来秦君如此计谋!”
听到是咸阳城内的秦卒来临,公主夏终于露出了惊喜之色,连忙掀开了帷幔,向外面看去。
外面,却见山林之中,远方,旌旗招展,秦之战旗威严肃杀,正向这边快速奔赴而来。
似乎有无形的杀气凝聚,让众多歹人惊恐不安。
“诸君,事败矣!”
却见为首的歹人一声悲呼,当即举剑放在自己的脖颈间,重重一划,血水喷洒。
自刎!
一旁的歹人见之,纷纷效仿,秦卒连忙阻止,却为时已晚,只见所有歹人竟然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
……
秦君脸色犹如腊月寒冬,冰冷至极,看着山野之中歹人的尸体,沉默不语。
不过当看到一旁的公主夏时,却露出了笑容,温声道:“此处不详,夏你且暂时回宫!”
“……唯!”
知道是自己的公父在关心自己,公主夏只能微微点头,然后在侍者的服侍下,快速回宫。
不过白止却留了下来。
他站在一旁的树干上,突然道:“秦君已然猜到会有歹人对公主夏行凶?”
“然也!”
秦君点头。
白止才反应过来,同时心中敬佩,不愧是秦君嬴驷,未来的秦惠文王,首位称王的秦君!
计谋、气魄皆有。
也怪不得之前公主夏请求出宫时,秦君会如此痛快的答应。原来这一切皆在他的计划之中。
对此,白止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一点却有些好奇,“公主夏能够发现母亲的信息,也是君上故意为之,那……是否为真?”
秦君嬴驷:“……”
“夏之母亲,已被寡人重新安葬!”
只是没有告诉给公主夏而已。
一环套一环,白止敬佩之。
看着地上已经被摆放整齐的尸体,秦无且上前禀告,“回君上,在歹人身上并无发现能够在代表他们身份的物品!”
“不过……他们之前自称为义渠人!”
“义渠?”
秦君嬴驷轻笑,毫不掩饰的蔑视,“不用再寻找,这些人皆是魏人!”
说罢这件事,秦君再次将目光投向翎羽炫丽的白止,疑惑问道:“听闻先生在刚才,却为寡人寻来一有贤之人?”
听到秦君询问,白止才反应过来,想起了刚才的张仪,同时又不禁担忧,张仪不会在刚才被歹人杀害了吧?
“君上,此人名叫张仪!”
然而,一旁的秦无且却将一狼狈不堪的年轻男子拉倒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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