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挂着永安侯府大旗的车队缓缓驶入扬州城,招摇过市回到别院。
贾珝亲自扶着宝钗、黛玉下车来,妙玉行完礼就准备溜走,却被贾珝一把拉住。
他不动声色地说:“书房有几卷我没看完的公文,你去批了。”
妙玉心扑扑的跳,她哪听不懂贾珝的意思?
“是。”
那边正在和黛玉说着话的宝钗看着妙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宝钗是有一些事业心的,她也想真正帮助贾珝,不只是帮他管理侯府内部的大小事务,和经济运作。
但公务过于敏感,贾珝不主动说,以她本分的性格也不会提起。
倒是黛玉看着这一幕大感惊奇,小声道:“珝二哥放心把公务交给妙玉一个女子?”
这个时代思想固化,男主外,女主内。
若男人成天管着后宅鸡毛蒜皮的小事,肯定会被人笑话,至于女子插手男人的庶务,更是天方夜谭了。
宝钗道:“只是偶尔帮着他处理,他太忙了……”
忙着应付后宅这么多女人。
宝钗心里还是有数的。
事关公务,黛玉也不好多说,和宝钗进了院子。她顽了半天也累了,用了一盏茶,便睡下了。
宝钗才出了门,去找贾珝有事说。她先去厨房,捡了两盘糕点带着。
另一边贾珝正在吩咐着:“望江楼周围让靳一川清扫一遍,原地驻扎待命,声势动作越大越好。另外刚才我吩咐你的事,亲自去做。”
“是。”丁白缨领了命,雷厉风行的出了门。
“有事?”
宝钗见贾珝方才还一脸严肃,又对自己换上笑脸,也是笑了笑:“没什么要紧的事,过来说几句话。”
贾珝拉过宝钗抱在腿上,捡了块菱角糕吃着。
“明天我把邢姑娘请进城里来暂住,透露下我们的心意,看看她的意思。”
宝钗静静地道:“但他们一家上京在即,这事要等到了神京,才好找她二老说。”
“嗯,”贾珝咀嚼着点心,“这事你看着办,好宝钗,你做事我放心。”
宝钗听这话无声地笑了笑,贾珝给她喂啃了一半的豆腐皮包子,她也张开樱桃小嘴,咬了一小口。
贾珝用舌头帮她擦了擦嘴,又说:“我还有一件大事,交给你办。”
见宝钗水滢滢的目光望着他,贾珝顿了顿,才说出口。
“今早我和林姑父聊过了,说定了林妹妹的婚事。”
宝钗的眼神凝了凝,愣了片刻,才说道:“这是好事,玉儿早些嫁过来也好,她一直待在西府里也不是个事……”
宝钗和黛玉,一个自幼失怙,一个自幼失恃,也是同病相怜,对于对方的处境和遭遇,或多或少能感同身受。
贾珝抚着宝钗的后背:“林姑父他身体不好,早点见着林妹妹出嫁才能安心。你开始置办聘礼,选个好日子,就采纳罢,一切规格以当时我娶你为准。”
“是。”宝钗点了点头。
贾珝也叹了口气,抱紧宝钗说:“是我委屈了你。”
“不委屈。”宝钗和他头碰头。
“放心,我有再多女人,心里也是最疼你的……”
宝钗就看着他嗤嗤地笑,“你对你的林妹妹,也是这么说的?”
贾珝一时尴尬住了,宝钗婚后性子端庄,主动打趣他还是第一次。
“怎么会,林妹妹她这么爱吃醋,又小气的很,哪听得这话。这话我只对你说。”
就是知道贾珝是在哄她,宝钗听这话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贾珝觉得,像是宝钗这种懂事的女孩,更要哄着。
他想了想又悄悄道:“林妹妹她还小,就算入门了,也要再长几岁,才能生子……”
这露骨的话,宝钗当然听懂了。
林妹妹不能生,那贾珝的意思就是让她先生呗……
即便聪慧如宝钗也害羞的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贾珝抱着宝钗,又说起了这话,一时就来了兴趣。
他横抱起宝钗起身,就要往屋里走。
吓得宝钗勾住他脖子,连忙说道:“等会林妹妹该醒了,她不见我,没准会找来……”
贾珝也不好把宝钗欺负狠了,便和她又说了几句,去了书房。
他一路闲庭信步,顺路依次问过木婉清、赵敏、王语嫣、小龙女。
贾珝推开书房的门,坐在桌案后的妙玉不禁就站起了身。
贾珝伸了个懒腰,“我要听你念经,去榻上。”
“是。”
妙玉清冷的脸上有些许慌乱,她放下笔,提裙缓步走到榻边。
书房之内,响起一阵窸窣之音。
妙玉的皮肤白皙,冰冰凉凉,触感嫩滑,而且极其柔软。
贾珝躺上去,脸贴着她大腿,嗅着那清幽的体香,只感觉浑身的疲惫都被消除了。
他睁开眼,那沉甸甸熟透了的柿子轻颤。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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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珝抓住柿子。
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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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望江楼灯火通明,丝竹管弦音在夜色中向远处传去。
这座拥有几十年历史底蕴的名楼,高有五层,坐落于小秦淮河畔,前楼后园,占地宏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几十年来,也有过文人骚客留下墨宝,引得无数风流雅士荟聚于此。
贾珝说是晚上要在这里请客,这些盐商作为东道主,自然能会意。
一早就将望江楼包下清场,全面洒扫,细致到角落都不能留尘,后厨与店小二指甲缝里都要干干净净。
然后从各处调来名贵食材,当然,既是招待贾珝,当然少不了貌美的歌姬舞姬。
一年之前,两淮盐业还是一片富庶繁华,孕育出了八个鼎盛的家族,众称八大盐商。
但贾珝初下江南,就打掉了江家,虽只有主家被抄家问罪,没有大规模血洗,也极力震慑了其余几家。
今年,盐务整顿,大盐商们垄断地位荡然无存。
贾珝二下江南,只因在盐岛上遇袭,就又在一夜之间,将程、马两家抄家问罪。
一年之内,两淮盐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从“八大盐商”,也变为了现在的“五大盐商”。
这一切都是因为贾珝。
其余五家,无不为之愤怒、胆寒、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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