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没有随行钦差住在官衙,而是包了一处客栈。
丁白缨推着被捆绑的木婉清进入主院里,见屋里还亮着灯,窗纱上似有人影走动。
果真有人!那道姑为什么不跑?
丁白缨一阵不解,以赤练仙子的实力,锦衣卫的守卫肯定拦不住她的。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院内的动静,连忙打开了门——柳如是与丁白缨、木婉清两女对视一眼。
丁白缨愣了一秒钟,她就一个晚上不在,贾珝从哪儿又找来的这么个大美人的?
木婉清看着这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又转向丁白缨:“她是谁?”
“不知道。”丁白缨扯着绑住她的彩带,拉着她往一侧的东厢房去。
柳如是见她们一人蒙着面还被绑着,另一人相貌虽不如自己,但也是少有的美人,一时拿不准两人的身份。
她刚想去拜见,就见厢房的门啪得一下关上了。她想起两女浑身湿透了,便去命人送来热水了……
东厢内,木婉清要气炸了,还在问着:“那个女人是谁?他的妻子?”
“你放心,他还没成亲,”丁白缨说,“那个女人应该是昨晚刚来的。”
丁白缨猜测是扬州盐商送给贾珝的瘦马,以此来贿赂结交,这种事太常见了。
不过这个瘦马,质量不是一般的高啊,肯定很合贾珝这个好色之徒的心意……
不知为何,闹腾火辣的木婉清听到贾珝还未娶妻的时候,居然安静了下来。
丁白缨看了她一眼,也未戳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打开窗,凝望着雨幕,似乎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吵闹声,今夜可不会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又被推开。
贾珝先在柳如是的服侍下沐浴过,换上一身干燥衣物,才推开了东厢的门进入。
“哟,你俩还睡上了?”
丁白缨已经带着木婉清睡下了。木婉清看见贾珝,眼睛瞪得溜圆,但一句话不说。看来是丁白缨嫌她吵,点了她的哑穴。
丁白缨已经把木婉清的面罩摘下来了,那张小脸确实好看。
尖下巴,脸和脖子都是雪白,肌肤晶莹如玉,樱桃小口,两片薄唇,眉眼妩媚流转。
“你赶紧把她带走吧。她铆着一股劲冲击穴道,我睡得都不踏实,生怕她半夜冲开了穴道,给我来一刀。”丁白缨说。
“我屋里有一个了,让她陪伱睡呗。”贾珝笑道。
贾珝这一个月来,一直在肏丁白缨,当然有些腻了。
而柳如是还是刚上手,还新鲜着呢!
贾珝说着上前掀开了被褥,手指在木婉清身上连点了几下,纯正的九阳真气封锁了她全身的内力。
“放心睡吧,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冲不破我点的穴。”
“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点着穴吧?她性子火辣的很,可不像那个道姑一样没脑子。”丁白缨冷道:“你自己守着她,我才不想管你这些破事!”
贾珝被骂得有些尴尬,随即不爽了:“你三天没挨收拾,皮痒了?敢这么对我说话!”
他扑上床榻去,丁白缨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努力推开他。她感到不妙,“你想干嘛?”
“你!”
丁白缨扭头看了眼躺在身边的木婉清,顿时有些慌了:“我帮你看着她就是,你别乱来!”
贾珝压了上去:“你也有怕的?说句软话听听,爷再考虑放过你不。”
丁白缨双手被按住,感受到脖子遭遇侵袭,加上身边有人,一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忙道:“我错了,伯爷饶我这回吧……”
“叫声好听的。”
“爷……”
“哈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滚下去!”
……
一旁的木婉清看着在丁白缨身上蛄蛹的贾珝,气得凤眼圆睁,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心中不断怒骂这对打情骂俏的狗男女。
她还在旁边呢!
你管这叫下属关系?
越看,水越流……
不是泪水。
完事后丁白缨没好气地问:“你是会糟蹋人的,所以她怎么办?”
床榻上躺着三个人,有些拥挤。
贾珝越过丁白缨,在木婉清的小脸上摸了一把,见她眼神发狠,笑道:“是她想杀我,我能怎么办?先养几天,喂不熟的话,你一刀给她个痛快的吧。”
“你当在养狗?还喂熟……”丁白缨自然不信贾珝的鬼话,她冷笑一声:“你舍得?要杀你自己杀,我与她无冤无仇,杀她作甚。”
贾珝用力捏了一下雪子笑道:“你不就被我养熟了吗?”
“我咬死你!”丁白缨听这话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张嘴咬在贾珝肩膀上。
“也不怕崩坏了你的牙。”贾珝推开了她,“喜欢咬是吧?有你咬的机会……”
贾珝擦了擦木婉清脸上的泪水:“这小可怜,要不我们放了她?”
但她的皮肤实在太滑嫩了,贾珝一时又有些舍不得,手又往下去……
却被丁白缨打掉了。
“呵,你们还睡出姐妹情了?”
“她为什么蒙着脸,你知道?”
贾珝玩着她的头发说:“不就是谁看了她的脸,她就要嫁给谁吗?真有大毅力,从无量山追到扬州城来了,她若乖点,像你这么听话,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什么?你要娶她?”丁白缨问。
“怎么可能娶她?我什么地位她什么身份?纳了她当小妾顶天了。”贾珝理所当然的说。
“你真不是个人!”丁白缨心中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就平衡了。
木婉清被点了穴道,只能听着……
丁白缨又问:“那屋里是什么人?八大盐商送你的扬州瘦马?”
“现在是七大盐商,”贾珝说,“她叫柳如是。”
“秦淮八艳?”丁白缨先是一惊,又想起那张沉鱼落雁的脸,又觉得理所应当,“呵,还真是大手笔……”
“兴许明天的手笔更大。”贾珝说,“今晚盐商们瓜分了江家,不给我孝敬点,就说不过去了。”
“我调不动扬州大营,后面还要去一趟金陵千户所。堂堂天子亲军,竟成了江南本地世家和商贾们的走狗,也需要上下整顿一番了……还有姓仇的脑袋存了这么久,也该给他摘了。”
江家不是抄了吗?还要人马干什么?
丁白缨预感有些不妙:“你要干嘛?”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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