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带着丁白缨,白天赶路,晚间休息,顺带继续调教,身心交流。
若晚间也没赶到城镇,在荒野露宿,无非是一场野战,更有一番滋味。
以两人的武力值,途中自然没有任何惊险,只不过贾珝听到了一个传闻,很感兴趣。
有一队蒙古人高手进入大汉江湖,留下些许痕迹,似乎是向江南而去。
莫非是恋爱脑赵敏?
贾珝没空细查,数日后返回神京,出示腰牌后入城,直赶往皇城。
大明宫,临敬殿。
“贾卿除此奸佞,朕甚慰之,拟旨,升贾卿为一等伯,掌锦衣卫事。”
贾珝赶紧谢恩,画的大饼都能实现,这样的好领导可不多。
宣武又叹道:“只是可惜,没审问出魏阉藏纳财宝的地点。”
贾珝便说:“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治罪。”
宣武摆摆手道:“那魏阉知晓厂卫的手段,你问不出什么也很正常。只是财政吃紧,今年难过一个好年了。”
贾珝想了想,试探道:“陛下,魏鳌宅邸如今还封存着,是该抄了……还有阉党罪臣,吏部尚书周应秋、兵部尚书崔呈秀等人。”
宣武一阵点头:“此事也全全交由锦衣卫操办。”
发财了!
这几人可都是朝廷大员,此前阉党得势,想来他们也积攒了丰厚的家底,不是之前赵无极同党可以相比的。
得了这美差,贾珝差点笑出声了,只听宣武继续道:“贾卿刚回京,歇几日后朕还有一件重要的差事交给你办。”
贾珝连忙应下:“赴汤蹈火啊陛下!”
宣武满意地点头:“朕,欲整顿两淮盐务,以增税银!”
整顿盐务可是大事,贾珝难免多想……是不是魏鳌的遗产没找到,皇帝所以急了,便想着在盐务上捞银子?
“朕决定命户部侍郎赵宗宪为钦差大臣,与巡盐御史林如海整顿盐务,但两淮形势复杂,你领着锦衣卫,一路护卫、协助钦差。”
“微臣领旨。”
还好下江南不算什么苦差……当然出差肯定是不比在家享受着舒服。
出了临敬殿,贾珝直向凤藻宫走去,准备接元春出宫。
贾珝还在凤藻宫外等候通传,就见一个人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后面的宫女追都追不上,正是建宁公主。
“你终于回来了,来找我啊贾大人?”
贾珝正色道:“公主,我面见太后有正事商议。”
建宁见四处无外人,在他胸口上重拍了一下,娇嗔道:“这个时候你就喊人家公主了?”
贾珝看那几个宫女有点眼生,轻咳了一声,“公主请自重。”
建宁拉着他往里走,她眨了眨漂亮大眼睛说:“站在这儿等什么,我带你进去,你快办完了正事,到我寝宫来,我也有正事跟你办。”
贾珝选择无视:“那我还是继续在外面等着吧……”
以后没事还是少进宫,也少些麻烦……
“建宁!”忽然一道严厉声音响起,“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建宁听到这個声音,被吓得身体一颤:“母后,我知道错啦。”
她低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今天你必须来!”
说完建宁就溜出去了,贾珝看向面色不善的太后。
这假太后范倒是摆得很足。
贾珝上前走了几步行礼道:“参见太后。”
在太后身后,元春满脸病态,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她瞧了瞧贾珝,少女柳叶细眉之下的明眸都不由得亮了亮。
太后扫了一眼贾珝,冷声说道:“本宫已让夏守忠去贾府传旨,给了恩典,放元春出宫。皇帝也已下旨,念元春护卫有功,升其父贾政为工部郎中。”
贾珝拱拱手,笑道:“臣代贾家谢太后恩典。”
元春赶忙出列,跪地谢恩,面带悲戚,不知是激动还是悲伤。
太后见状,似乎是想起了元春往日侍候她的场景,也柔声道:“起来吧。地上凉,你伤病未愈,出宫了还要注意保养。”
元春身子骨确实柔弱,一时起身都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还好一旁的贾珝一把扶住了她。
元春清晰的感受到贾珝手掌传来的温热,她丹唇翕动了下,还是将到嘴边的“珝弟”给收回去了。
不时,贾珝跟随元春来到她的寝居,看着抱琴整理着衣物……
外间游廊上,建宁将一盏白瓷宫灯茶壶递到一名宫女手上,又掐了一下她的手臂,狠狠地威胁道:“一定要让贾珝喝下,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宫女连忙一阵求饶,应道:“知道了,公主。”
“快去快去!”
见宫女走了过去,建宁满脸坏笑的回了寝宫:“叫伱不听我的话!我看你在宫里找谁给你解毒……”
“大姐姐,是否有心事?”贾珝看向对坐的少女。
屋内,元春已经去了女官袍服,换上一身杏色长裙,还做了些妆造,盖下病态的苍白脸色。
只是她脸上的喜色很快褪去,从她安静的眼眸下,贾珝竟然读出了些许惆怅与迷茫。
元春闻声看向贾珝,轻轻地笑了笑:“没什么珝弟,只是一时有些失神,毕竟在宫中待了这么久,突然要出去了……”
贾珝心想,皇城与宫外隔绝,这和坐了几年牢没区别吧?一时有些便理解了。
忽然有一名长相秀丽,身材很好的宫女抱着茶盘走进来了,元春起身道:“妹妹来了啊。”
看来两人关系不错。
她们几句闲聊,这宫女又扶着元春坐下:“知道姐姐要出宫了,院子里事多,我专门烧了一壶茶送来。”
元春眼眶湿润,“妹妹有心了。”
这宫女给贾珝倒了杯茶,甜甜一笑:“贾伯爷请。”
“谢过姐姐了。”贾珝接过,喝了一口,只觉齿颊留香。
三人几句闲聊,太后也难得驾到,与元春闲聊几句,情真意切。
“……我本不舍,但贾统领说的对,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总不能拦着你回家服侍双亲尽孝。”
太后说完,见元春感动的落了泪,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看向一旁的贾珝,不动声色地道: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交代贾统领几句话。”
元春擦了擦眼泪,给太后倒了热茶奉上,才退了出去。
太后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冷声道:“本宫已遵守约定,放元春出宫了……太上皇遗诏呢?”
“遗诏?什么遗诏?太后在说什么?”就两人独处,贾珝随意的走到一旁椅子,懒散的躺下。
太后猛拍桌面,茶碗都被震了起来:“放肆,本宫准你坐了?”
贾珝一阵轻笑,他忽然起身,走到太后身前,俯下身慢慢逼近。
这个动作十分具有压迫感,但太后丝毫不惧,她仰头迎着贾珝满是侵略性的视线,冷声道:“你想干什么?你大胆!”
贾珝低声道:“你真把自己当太后了?”
贾珝忽然避开了……
他嗅着太后身上的沁香,小腹有些灼热是怎么回事?
嘶……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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