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而过,转眼到了九月初。
京城某住宅,一相貌普通、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阅读了起来。
作为一个作家,除了有事,不然他每天都会阅读。
在他看来,阅读是写作的基石,是他获取灵感和知识的源泉。
无论是报纸、杂志、小说、诗歌,甚至是那些看似无意义的闲书,他都会广泛涉猎。
他相信,每一本书都是一个世界,每一个故事都是一种人生。
手上的这本书,是他今天刚从书店买回来的,听老板说挺火的,所以,他就买回来了看。
不一会儿,中年男人便沉寂在书中的世界里。
半小时后,他合起了书,若有所思。
他发现这本书写的太好了,简直是写在了他的心坎上,就像是他写的一样。
但他非常清楚,这不是他写的,他连一张跟这本书相关的草稿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他的写的。
遇事不决,问大纲子。
这是他最近几年的人生信条。
次日,上午。
中年男人拿着这书走进了一个大厦,坐上电梯,电梯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大纲子的公司楼层。
前台小姑娘看着中年男人,站起身来,甜甜地叫了一声,“石老师好。”
中年男人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地走向了大钢子的办公室。
另一个刚来的前台小姑娘看见同事那么尊敬他,好奇问道:“刚才那人谁啊!”
“石糠,一個知名作家,还是一个编剧,前年冯裤子的《大腕》知道不?就是他编剧的。”
大纲子办公室门前,石糠轻轻敲了一下,就听见里面说着“请进”,推门而入。
“石糠,你怎么来了?”大纲子坐在办公椅上说道。
大纲子全名叫赵保钢,大导演,识趣的称呼他为保爷,许大佬则是叫他大纲子。
石糠没有接话,把手中的书递了过去。
“奋斗…”赵保钢接过书一看,自语道,然后抬起头看着石糠,问道:“怎么了?”
“你先看看这本书怎么样。”石糠没有说出原因。
赵保钢看了一眼石糠,然后低头看起了奋斗。
四十几分钟之后,看了三分之一的赵保钢,抬起头,兴奋地道:“这本书写的不错,非常适合改编电视剧,你从哪里找到的?”
他就是拍青春电视剧起家的,《过把瘾》、《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自然清楚这本书的价值量。
石糠一脸问号,他是来问,为什么这本书跟他的风格那么像,不是来给你推荐剧本的。
但赵保钢不提,他也没脸主动提。
总不能厚着脸皮说,“钢子,这本书是不是非常像我写的。”
“书店买的。”石糠谈谈地回道。
见石糠表情冷淡,赵保钢也不以为意,石糠这人就这样,闷骚,不喜欢说话。
拿起桌上座机,赵保钢给他妻子丁心打了个电话,叫丁心来他办公室一趟。
五六分钟之后,丁心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开口说道:“老赵,怎么回事,还特地打电话叫我过来。”
“咦……石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嫂子,刚来。”石糠微微起身问好道。
“老婆,坐坐坐。”赵保钢赔笑道,然后把《奋斗》递到丁心面前,“你先看看这本书。”
丁心低头看起了《奋斗》,十几分钟之后,她就明白了赵保钢的心思,抬起头,道:“你想改编这本书?”
“知我者,莫如老婆也。”赵保钢夸奖了一句,接着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问丁心,是因为丁心除了是赵保钢妻子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鑫宝源总经理,以及管理旗下艺人经纪业务,还是制片人。
他一般拍什么电视剧之前,都会询问丁心意见。
丁心想了想,说道:“我看了前面几章,写的不错,拍成电视剧,收视率应该不会差。”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业务,不如拍这本。”赵保钢说道。
“行,那我找人打听下,看看这本书的影视版权卖出去了没。”说完,丁心接着道:“这本书你从哪里搞来的?”
赵保钢没有接话,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石糠。
见赵保钢看向石糠,丁心明白了。
“石糠,这书你带过来的?”丁心问道。
“对。”石糠点了点头。
“作者你了解吗?”
“不太了解,行业新人,听书店老板说,他最近挺火的。”
闻言,丁心点了点头,跟赵保钢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打听徐埕信息了。
鑫宝源作为京城头部影视企业,人脉非常广,十几分钟之后,丁心就拿到了徐埕的联系方式。
重新回到赵保钢办公室,把徐埕联系方式给了他。
赵保钢拿到联系方式,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出去。
嘟……嘟……
……
橙子文化,办公室。
此时的徐埕坐在电脑面前,写着小说,名字叫《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这一个多月,趁着没有戏约,就写起了小说,已经完成了一本叫《夏至未至》,还是薅的小四羊毛。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也是快写完了,还有两万字,两三天的事。
“胖胖,能不能不要再借鉴这种脑残的小说了,借鉴点高级的啊!”徐埕一边码字,一边吐槽道。
“哟…你还嫌弃上了?伱连青春畅销作家的名头都没摸到,嫌弃啥啊!”
“不是嫌弃,总觉得这种小说不高级,特别脑残,我严重怀疑多年之后,会被人骂。”徐埕辩解道。
“骂是肯定的,但是这种赚钱啊!等你拿下青春畅销作家名头之后,再考虑写别的类型。”
“好吧!”徐埕无奈地说道。
唉!他终究是个俗人,一听到能赚钱,竟然不据理力争,他开始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太俗气了,一点理想都没有。
叮叮……叮叮……
徐埕拿起手机看了看,陌生来电,谁啊!
“喂,你好,哪位?”
“你好,请问徐埕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赵保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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