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杰右手抱着黄大仙姑,左手提着张田路,在张田路的指挥下,天亮之前,赶到了昌黎村。
村里此时已经冒起了炊烟,张田路和遇到的人打了几声招呼,生怕打扰到黄大仙姑,直接带着郑文杰来到刘猎户家中。
张田路见大门敞开着,带着郑文杰直接进了院子里,见主屋锁着门,也不奇怪,昨天刘猎户的父母就被刘猎户的哥哥接走了,把大屋腾给了新媳妇治病,来到偏屋边拍门边喊着刘猎户的大名。
黄大仙姑在郑文杰怀里使劲嗅了嗅,心里咯噔一下,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
郑文杰倒没注意,也没把这事当成什么邪乎事,疯子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哪儿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自己又不是柯南。
张田路是请黄大仙姑来治病救人的,郑文杰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自己现在这一身的本领都在武力上,要是会点能救人的本领,遇见了只要不碍眼,也不会袖手旁观。
刘猎户睡的晚,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没多久被吵醒,有些想发脾气,但听出是张田路的声音,急急忙忙披了件棉袄就开了门
“张大哥,你来了,怎么样?我媳妇有救没救?”刘猎户有些激动,昨天张田路来看过之后说回去想想法子,一大早就来了,肯定是想到法子了。
“有了有了,小子,我请来了黄仙,快去准备鸡,去村子家去换鸡,先来十只鸡!烤五只,煮五只。”张田路拍着刘猎户的胳膊,有些兴奋的说着,如果说起烤鸡不咽口水就更好了。
刘猎户听到这话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张田路又重重拍了刘猎户胳膊一巴掌,刘猎户打了个激灵,看见郑文杰怀里的黄大仙姑出了屋子就要上前跪拜。
“唔,快别跪了,我先看看能不能治好。”黄大仙姑有些低沉的道。
刘猎户吃了一惊,脸上的五官都快扭在一起,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张田路又拍了刘猎户一重手:“别发愣了,去,十只鸡。”
“啊,对,对,黄仙吃鸡,吃鸡。”刘猎户急忙跑向后院里的鸡栅。
“你怎么了?”郑文杰拍了拍黄大仙姑的背。
黄大仙姑摇摇脑袋:“看了才知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郑文杰抱着黄大仙姑来到主屋门口,一只手握住锁链,用力紧握,在张田路理所应当的表情里捏碎了锁链。
此时太阳才刚出山,月亮还没回去睡觉,屋里有些黑沉沉的。
郑文杰一马当前进了屋里,扫视了一圈来到炕边,炕上一名长的秀丽的女子裹着被子,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盯着屋顶。
郑文杰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出来,倒是黄大仙姑越看心里越不好受。
“怎么样?能治好吗?”郑文杰问道,跟着郑文杰进屋的张田路也期待的看向黄大仙姑。
黄大仙姑摇摇头又点点头,用有些纠结的目光望向张田路。
郑文杰又打量了一下刘猎户的媳妇,仔细观察了一下房屋里的情况,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不应该啊,黄大仙姑这反应,应该是又遇见乱七八糟的事了,自己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郑文杰有些不开心了,对张田路说道:“老兄,你先出去,关好门。”
“啊?唉,唉。”张田路有些失望不能亲眼目睹黄仙治病,又不敢不听话,只能退出屋子,关好门。
“你看出什么来了?”郑文杰好奇的问道。
黄大仙姑有些难过:“她是被吸了精气神,还受到了惊吓,本来过个几天自己就好了,可现在她已经被借了腹,我救不了她了。”
“妖怪?”
黄大仙姑点点头:“是蛇,还是修行我们萨满教的蛇仙,这气息我以前还闻到过,肯定是我们五仙洞里的小辈。”
“没救了吗…”郑文杰看着炕上失神的女子,没有想过黄大仙姑会骗自己,也没有多问为什么救不回来:“找到这只蛇,我要宰了它。”
黄大仙姑都说救不了,郑文杰更没办法了,他唯一能救人的方式就是把人变成僵尸,也不能给她一滴血,让她变成个最低等只知道吸血的僵尸杀了这全村的人。
至于发展成三代后裔,又不认识,以后要是不听话也得被自己打杀了,何必浪费血脉和时间给自己找麻烦。
如果没遇见就算了,既然遇见了,和张田路和刘猎户的初次见面也还不错,救不了人,就帮她报仇吧。
黄大仙姑收拾了下不美好的心情,原本甜美可爱的童音也带着怒气:“这是借腹生子,不是生孩子,而是转世身,这只蛇仙要么快死了,要么就是要舍了萨满教修行之法,转修邪道,该杀。”
黄大仙姑从郑文杰怀里跳到炕上,来到女子身边,微微一张嘴,一道黄光慢慢罩住了女子,吐出黄光,黄大仙姑腿下一歪,倒在了床上,郑文杰有些奇怪,但见黄大仙姑只是脱了力,黑色的水晶眼还在盯着那片黄光。
郑文杰不由自主睁大眼睛,黄光里朦朦胧胧的出现一副画面,就是这间屋子里,女子还不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她裹着被子,嘴巴还在动,还在说着什么,脸上很是恐惧,直勾勾的盯着房梁,身体不停往炕边缩,直到缩到墙边。
一口碗口粗的白蛇吊着半截身子出现在画面里,随着不断吐着分叉的蛇信,女子表情变的呆滞,慢慢钻出被子,不一会就脱的一丝不挂的和白蛇面对面站着。
白蛇慢慢攀附上女人,蛇鳞摩擦着皮肤,从头到脚缠住了女人的身体,画面里,只剩下白色的大蛇包裹住了女人的身体,不停转动着蛇躯,不一会儿,白蛇像是无力的离开女人,躺在一边的炕上,蛇身一动不动。
此时的女人还站在原地,全身发红,眼神呆滞,嘴边沾满了口水,小腹上却不断有凸起的小包,随着白蛇恢复了精力,穿行出了黄光的画面范围。
女人也随即恢复了清醒,看清楚身子上的这一切,眼泪无声的沾满脸庞,过了一会儿,又跟中了邪似的面无表情穿好衣服裹进被子里,就像现在一样,直勾勾盯着屋顶。
黄大仙姑有气无力的开口道:“这只白蛇,叫白度,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三十多年都没来过五仙洞,这是怕被五仙洞里的宝贝查出名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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