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深沉了起来,这座古老的县城渐渐安静。
红烛燃烧,蜡油凝固在桌面上。
林寒肩膀上将叶灵溪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架了起来,双手流连忘返的在那对雪子上来回往复!
对她推心置腹。
大公子从昏迷中苏醒,妻子的声音重新萦绕在他的耳畔。
哭喊、求饶,声音都嘶哑了。
里面在洞房,可他这个新郎却被吊在门外。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愤怒了,他前所未有的冷静了起来。
他心中的怨毒已经是倾尽三江五海也难以洗尽。
无数恶毒的念头在心中翻转,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然后疯狂的报复。
忽然间,一道清脆的碎裂声音响起。
那是墙头瓦片掉落的声音。
林观澜心中一惊,继而大喜。
“有人来了!”
要得救了吗?
这是林家祖地,汇聚在这里的不是林家人就是宾客,他们发现林观澜被吊在这里,一定会想办法解救他!
惊喜之情刚刚涌现而出,马上林观澜心里便咯噔一下。
不对!
如果是林家人,怎么会半夜爬他的墙?
一道身影从墙上跳下,来到了院子中。
林观澜晃动身体,向身后看去。
他眼神霍然一变。
眼前这人他认识。
林寒披着衣服,将窗户捅开一个洞,向外看去,看到那跳下院墙的人时,也是一愣。
“什么人?”幽香从身边袭来,几绺乌黑秀发落在他肩头,叶灵溪凑近了过来,低声询问。
她抱住林寒的一条胳膊,拥雪成峰堆了上来,瞬间将林寒粗壮的臂膀埋没在了其中。
“一个...林观澜的奴仆!”林寒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进来这人,竟然就是落凤山围猎前,他和林清薇遇见林观澜时,他在训斥鞭打的那个家奴。
那家奴跳入院中后,突然看到被吊在屋檐下的林观澜也是一愣。
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竟会看到这样一幕情景。
大婚当日,新郎却被吊在门外。
那房间里是谁?
那人身体抖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
眼前这一幕与他预想中的不一样,这让他心中萌生了退意。
但他退到墙下时,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眸中露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一双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眼中涌现出了巨大的勇气,身体颤抖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踏来。
忽地,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尖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森寒意。
他身躯颤抖,似是有些激动,又像是有些害怕,脸上满是阴狠的神色。
忽地他一咬牙,猛地往前一冲,扑到大公子面前,双手持着尖刀直接向他身上捅去。
“哧!”
锋刃没入血肉的声音传来。
大公子瞪大了眼睛,身躯颤抖着,嘴巴被死死堵住,想痛呼都不行。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贱奴居然敢持刀向自己?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林家会冒出这么多的犯上作乱的家奴?
这些個贱奴,这些卑贱的东西,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当着奴仆?
当个奴仆不好吗?侍奉主人难道不是无上的荣耀吗?
为什么总想挣断身上的枷锁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噗呲!噗呲......”
一刀又一刀,家奴终于抓住了报复的机会,眼中闪烁着快意与兴奋,神色间有几分癫狂地不停将刀向大公子身上捅去。
没过多久,林观澜的身躯便不再抽搐,血液顺着他的腿流下,染红了屋前的台阶。
他身体渐渐冰冷了下来,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那人捅到自己手抽搐,捅到林观澜身前血肉模糊,才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月光照耀下,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眼角有激动的泪水流下。
他恨不得仰天嘶吼几声。
喘息了一阵子后,他逐渐恢复了平静,有些惊疑不定的朝婚房的方向看去。
他上前几步,似乎想进入这房间中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最终又停下了脚步。
犹豫了一阵后,他割断绳子,将林观澜的尸体从屋檐下放了下来,而后将其背起,打开院门出去了。
“看来这人是和林观澜有什么血海深仇了!”叶灵溪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林观澜死了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或许有仇,或许没有,但他有这世上最正义的、杀死林观澜的动机。”
林寒说着,穿好衣物,道:“我感觉今夜或许会出现大变,我要去看看!”
“我也去!”
叶灵溪也连忙穿起衣物来,她只有那一身繁琐的婚服,穿起来极其费事。
林寒先一步踏出了屋子,无声无息的顺着血迹,向那人离去的方向跟去。
那人杀死林观澜后,背着他的尸体来到了这林氏老宅不起眼的一个杂物间前。
“他已经死了,我将他的尸体带来了!”他对着杂物间的方向说道。
“咯吱!”一声,杂物间的门打开,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月光照耀下,这人的容貌被林寒看得一清二楚。
正是昔日林府的小总管郑诀!
看到郑诀出现,林寒心中没有丝毫意外。
郑诀要搞事,这是早已知道的情报。
也不知道这位郑小总管,现在知不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他挑起林家内战的谋划也已破产。
“很好,果然我选中你没做错!”郑诀脸上露出赞赏之色,慢慢走到大公子的尸体前。
他踢了一脚尸体,看着林观澜死不瞑目的样子,郑诀脸上忽地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林观澜,你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么一天吧?”
“你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你们眼中不值一提的下人,竟能将你们算计到如此地步吧?”
看起来,他对这位林家大公子也是心怀着深深的怨气。
郑诀眼神中闪烁着激动之色,又转头问道:
“那位节度使的女儿呢?她的尸体你没带过来吗?”
“她...事情有些变化......”
“怎么回事?”郑诀立刻眉头一皱。
“我进去的时候......”
那人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得郑诀面色骤然大变,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在对付林家?
郑诀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沉声道:“你就没进去看看?说不定那两人喝了合卺酒,已经中毒死了!”
那名家奴脸上露出难看之色:“我毫无武艺,如何敢进去?万一里面的人没中毒呢?”
“再说不管里面是谁,他跟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既然他敢做这种事,那就说明他肯定希望大公子死,希望林家覆灭。”
“目标一致,到底是何人,就没必要刨根究底了!”
“你说得也有理!”郑诀点了点头。
忽地他一只手猛地一探,立刻便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你......”那人眼神中露出惊骇之色。
“我想了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郑诀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你怎么...我可是......”那人脖子被掐住,竭力挣扎着,断断续续地想要说些什么。
“伱的确是我弟弟不假,老东西和人偷情生下了你,但你不会以为我郑诀是什么在意亲情的人吧?”郑诀面露冷酷之色。
“如果有必要,连那老东西我都愿杀,你算什么?我讨厌你那野心勃勃的眼神!”
郑诀冷笑着,一把掐断了那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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