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赛休息日。
李毅早早的起床洗漱,出门吃时秦书言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默契了,完全不用提前招呼就能赶上对方的生活节点。
今天的秦书言上身穿着一件白色V领雪纺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短裙,雪白修长的大腿紧紧并拢,均匀又笔直。
她的脖子上吊着一串亮银色的铂金项链,腰间是一条棕黄色的三指宽的腰带。
脚上穿着轻薄的丝袜,配上一双赭石色的鹿皮小瓢鞋,纤瘦雪白的肌肤,映衬出青色的血管,令人眼前一亮。
精致的五官与漂亮的脸蛋搭配在一起,让人怦然心动。
这种又纯又欲的打扮,让李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秦书言很自然的迎着李毅的目光,嘴角掠起一抹小得意的笑容。
红唇轻启:
“早啊~”
声音轻盈中又带了几分俏皮,如同百灵鸟的歌声一样让人心神荡漾。
“早。”李毅收拢心神,笑着回应了一句。
打过招呼,两人乘坐电梯来到酒店的餐厅。
两人的早餐都很简单,李毅要了一份小笼包和一小碗粥,秦书言只要了一份蔬菜粥。
李毅夹起包子咬了一口,看着秦书言说道:“一会陪我去趟商场,帮我挑选几样送人的礼品。”
秦书言点头“嗯?”了一声,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疑惑。
李毅在燕京有朋友吗?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李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华夏戏曲学院的院长想见我,拜访他这样的前辈,我肯定不能空手而去。”
他又补充道:“你比较心细,在挑选礼品这方面比较有经验,我觉得你陪我去比较合适。”
秦书言再次“嗯~”了一下,不过这次的声音明显又变得轻盈了。
主动解释和被动去问,在她眼里是两个概念。
这是态度问题,两人的关系虽然还没有到那一步,但是李毅主动解释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李毅在秦书言的陪同下,在商场选了两盒比较名贵的茶叶和两盒保健品。
陆仲亨这样的前辈大概率都有喝茶的习惯,保健品属于万金油类的礼品,可送男可送女。
李毅觉得这两样礼品,恰到好处。
从商场出来,李毅问秦书言要不要去华夏戏曲学院转转。
这样既可以避免她自己一个人回酒店,又让李毅不显得特别孤单。
况且有个养眼的美女相伴,这种感觉还是很nice的。
秦书言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于是两人乘车来到了华夏戏曲学院。
华夏戏曲学院被誉为戏曲艺术家的摇篮,成立于1950年1月28日,原隶属文化部,最初称文化部戏曲改进局戏曲实验学校
1955年1月,更名为华夏戏曲学校;1973年11月并入文化部“zy五七艺术大学”,后更名为“zy五七艺术大学戏曲学校”;1977年2月正式恢复华夏戏曲学校建制;1978年10月,升格为华夏戏曲学院;2000年,划转燕京市。
两人来到华夏戏曲学院,李毅给陆仲亨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把他们带到陆仲亨的办公室。
陆仲亨华夏戏曲学院的院长,华夏戏曲协会会长,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此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泡茶。
见秘书带着李毅和秦书言进来,他热情的起身招呼了一句。
“来,坐下喝茶。”
“谢谢陆老。”李毅和秦书言礼貌的回应道,然后欠身坐到了沙发上。
陆仲亨分别为两人倒了一杯茶,目光灼灼的打量了李毅一番。
“不错,年轻有为,盛京音乐学院真是出人才。”
李毅谦虚道:“陆老谬赞了,我哪当的起年少有为这四個字。”
陆仲亨爽朗的笑了起来:“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不要过分妄自菲薄,就凭你那首《我的祖国》就当的起年少有为。”
“那些老家伙对你这首歌的评价可不是一般的高,我也非常喜欢这首歌。”
“emmm……”李毅微楞,他显然不明白陆仲亨口中的那些老家伙是指谁。
陆仲亨也不打算给他解释的太清楚,反正有机会他迟早会见到的,他直接转入正题。
“你的那首《帝都一夜》,不错,流行音乐融合了戏腔的唱法很有创意。”
李毅有些有些不好意思,“我害怕您老找我兴师问罪呢。”
陆仲亨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你这也算是间接为戏曲做出了宣传,我听小于说网上现在对戏曲讨论的热度很高,这是好事。”
一旁的秘书小于点头。
李毅郑重的说道:“戏曲是国粹,有着一千五多年的历史,能弘扬民族文化,树立民族自信是我辈的责任。”
陆仲亨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
现在能有李毅这样想法的年轻人真的太少了,有时他很不明白我们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什么好多年轻人却喜欢追求国外的东西?
“老听他们夸你,我也想借这见一见你,你的唱法给了我一些启发,我希望你能多写一些类似的歌曲宣传一下戏曲。”
“现在年轻人喜欢戏曲的越来越少了,我真怕老祖宗千年传下来的国粹有一天会无人问津。”
陆仲亨的话说的有些动容,李毅连连摇头:“不会的,这样的文化瑰宝永远是民族的骄傲,年轻人现在或许听不懂,但终有血脉觉醒的时候。”
“我们的民族文化传承,永远不会出现断层。”
他说着,从秦书言的坤包里拿出了一张已经写满歌词的五线谱。
“这是我最近写的一首歌,名叫《赤伶》,您老看一下。”
“《赤伶》?”陆仲亨接过了五线谱。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看到这句歌词的时候,陆老的双手有些颤抖。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一声比一个声大。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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