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钟左右,沙娜娜的神色恢复到了一如既往的冷默沉静。
她用眼神示意着身旁的工作人员,两人便回到了接待厅。
整个下午的调查工作都异常顺利。只是厂领导面对她时,神情从战战兢兢的紧张变为了坐以待毙式的放松。
沙娜娜心中明白,刚才那几分钟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在轧钢厂里人多眼杂,她和工作人员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便向其详细询问。
直到调查工作结束回到单位后,沙娜娜才就午餐时发生的状况,询问起同组的那名工作人员。
“您在中午11点50分开始,脸上的笑容明显增加。11点56分的时候我用去厕所做借口,拉您出了接待厅。您恢复平静,示意我可以回去的时间是12点整。”这名工作人员详尽地回答道。
沙娜娜追问道:“那期间我除了爱笑,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名女性工作人员绕过了办公桌,走到沙娜娜的侧面,在她耳旁小声说道:
“您给一名带着炊事员围裙的男人擦了汗,还把手绢也给他了。最后问他要一盒红烧萝卜要带回来。我把您拉开了。”
沙娜娜感到耳中嗡的一声耳鸣,两个太阳穴都在急速的充血。
她尽全力压抑着羞耻、愤怒等多种情绪,只是佯装淡然地点了点头:
“你做的很好。他对我说过什么吗?”
“他问您怎么会来厂里,还说这应该是下个月的事情。最后…他答应给您带红烧萝卜。”工作人员看着沙娜娜的神色,如实回复道。
这个炊事员无疑认识自己,而且还清楚调查组原本的工作安排。诡异地是自己竟然对此人毫无印象。
“你去通知森科长,让他把这个人的档案资料,最短时间内交给我。”沙娜娜命令道。
…………
调查组虽然已经离厂。但按照规定,食堂接待部门的众人还是没有解散下班,他们在等待厂领导对接待工作进行总结。
无所事事的众人,都聚在傻住的办公室聊闲天儿。
高菲好奇地向傻柱问道:
“我今天瞅了一眼那個调查组长,看起来也就跟刘姐年纪差不多。你说咱厂里的这些个头头们,怎么都会那么杵她呢?”
“你小姑娘家的哪儿懂得这个?调查组啊,是可不是一般人。他们写的调查报告,那都是直接要往上面递的。要是报告里写了咱厂什么不对的地方,上面要是看生气了,直接就会发一道文下来。这下什么厂长啊,主任啊,通通都得去种地啦。”傻柱一只脚踩着凳子上,挥着手给高菲解释道。
李怀德刚好走到办公室门口,把傻柱这话听了个正着。他那面如死灰的脸上,又缺了一些血色,多了两分苍白。
李怀德小心推开门,怯怯地低声招呼道:“何主任……。”
傻柱此时正说的兴起,压根没注意有人叫他。
“你以为种地就是在什么大兴、昌平,不能够!想着河南、山西够远了吧,也不成!最近都得发配到沙漠边上……”傻柱说地情绪激动起来。
“傻柱……”李怀德加大了声量。
傻柱这才看见李怀德,马上挤了副笑脸出来。
李怀德惴惴不安地向傻柱询问道:
“老何……像我们这样后勤上的卖苦力的……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应该是……”傻柱刚想按照李怀德原本的命运给他宽宽心,又一想调查组这个变数,于是摇摇头说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
………
“傻柱。”当沙娜娜看到档案上【何雨柱】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读了出来。
她读完之后才悚然而惊,自己绝对认识这个人。档案可以说明,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幻像。
而自己分裂出来的B人格,也不会这样多的时间,隔着半个城市去认识和熟悉一个陌生男人。
自己肯定熟知这个人,但大脑中偏偏不存在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记忆,这不合常理,也不科学。
目前这样的情况,完全无法用任何科学方式的来解释。沙娜娜往最坏方面考虑,要么是被精通心理学的敌人给催眠了,或着在未察觉的情况下被特务下毒了,对她使用了什么高级的致幻剂。
沙娜娜感觉自己一分钟也不能等下去了,必须得尽快搞清楚这一切。顾忌到自身的种种问题,不能大张旗鼓地把何雨柱抓起来仔细审问。她必须得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私下展开调查。
她借口有特殊任务,打电话在小车班调用了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然后找来了最亲近的一名女性保卫干部。
沙娜娜打开保险柜,取出了自己的配枪,一把小巧的勃朗宁m1903。她卸了弹夹,看着里面精致的手枪子弹,顿时推翻了刚才保守的想法。
沙娜娜打电话叫来了森科长,说有紧急任务,让他带队指挥10名带枪械的保卫干事,按照提供的地址,把四合院严密控制起来。
下午5点半,夕阳荡平了半个天空的云层,四九城大大小小的建筑物上都泛出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泽。
两辆绿色吉普车开进了南锣鼓巷,到了95号附近,下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保卫干事,将四合院的门口把守起来。
这样严肃的场景,附近经过的人们哪敢去上前看热闹,纷纷绕路唯恐避之不及。
两名荷枪实弹的保卫干事把守院门。森科长带着其它干事,在四合院内挨家查看是否有可疑人员和危险设施。
确认安全无误后,森科长站在院门外,挥了挥手,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才缓缓开来。
沙娜娜一下车看见四合院门,就感到很是熟悉,像是来过多次。
她压抑着疑惑的情绪,在两名女性工作人员和森科长的簇拥下,向院内走去。
院里各家的住户,接到了保卫干事的警告:不准私下张望、不准走门串户传递消息。他们也都忐忑的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大人的事情总于孩子无关。棒梗和小当带着槐花,都聚在西厢房门口,用粉笔在地上画了格子跳着玩儿。
“棒梗?”看见孩子的沙娜娜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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