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奋斗!奋斗!
搞钱!搞钱!搞钱!
我是最棒的!”
一大清早,傻柱就对着橱柜上面的小镜子,激昂慷慨地喊着口号,灌输正能量。
昨晚上他痛定思痛,觉得一切的遭遇都是源于自己得过且过的性格。
于是,他决定改头换面,像个刚入职的保险推销员那样,以最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
当前这个位面里,哪怕是最强大的毛熊国,就算蹦着高,也发不出动感光波来。
而自己的靠山之强大,那是说出来,别人都理解不了的程度。
这么个怀旧情感剧的位面,也不知道自个儿以前都在怕什么?
充斥着自信的傻柱,感觉精神百倍。
上班路上,他后座上驮着秦淮茹,马不停蹄的往工厂里赶。
路上偶尔会碰上了轧钢厂的熟人。看见秦淮茹坐在傻柱自行车的后座上,有的同事忍不住取笑。
“嚯,傻柱,这是带着媳妇上班儿呢。”
傻柱咧嘴一乐:“那可不,咱家是双职工啊。”
秦淮茹顿时一脸羞怒,只好把傻柱的后背拍地嘭嘭直响。
……………
过12点出头,傻柱就麻利地陆续上完了菜。
照惯例,此时的厨师还不能离灶,得预备着席上还有什么加菜。
果不其然,没过十来分钟,负责上菜的刘岚,就拿着个大大的铝饭盒儿走了过来。
她撇着小嘴,怪声怪气地说道:“刘大主任说了,他胃不好,要给再做個豆腐带着,下午胃疼的时候可以吃口顶顶。”
“豆腐?没说是什么豆腐吗?”
“就说是给烧一豆腐。”
傻柱想了想,抬头冲自己的几个徒弟喊叫着。
“马华!手快点,剁三两肉馅,半肥半瘦啊!
胖子!给我打仨鸡蛋。
小周!配葱姜丝儿。”
吩咐着徒弟,傻柱烧了油锅,不紧不慢地切了一大盘厚厚的豆腐片。没多会儿功夫,他就做了一大份儿豪华版的锅塌豆腐。
傻柱给刘主任的饭盒儿里,盛了半饭盒,递给在旁边等着的刘岚,叫她给刘主任送去。
刘岚找块布衬着,端着饭盒往餐厅走去。
傻柱看着刘岚的腰身,和小碎花棉袄外摇晃的大辫子入了神。
他在挂围裙的墙上找到了刘岚平时用布包,从中取出个饭盒。看了看饭盒还算干净,傻柱把锅里剩下的锅塌豆腐,盛在了里面。
刘岚刚回来,傻柱就把这饭盒儿递了过去。
刘岚扣开饭盒,脸上起了喜色,眼角向上一挑,靠近了傻柱说道:
“呦,今儿是哪一出啊,有事求我?”随着话音传过来的,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儿。
这味道傻柱闻起来十分舒服,但他却故作嫌弃地说:
“能求着你什么事?是能升官啊,还是能发财?”
说罢他背着双手,走出了后厨。
看着走远的傻柱,刘岚咬牙暗骂道:
“臭德行,嘴里从来就没句好听的。”
………
此时轧钢的生产,讲究个停人不停机。
一线的各个生产车间,基本按“四班三运转”严格执行。
无论调整、修剪,粗轧、精轧,这些主力工种的工作都是重体力高强度的。
早、中、晚、夜,一天24小时里的多个时间段,都有大量饥肠辘辘地下了班的工人需要就餐。
当然,一万多职工的红星轧钢厂,不会只设立一个食堂。
傻柱所在的食堂,装修最好,设施最新,又紧挨着厂里机关大楼,厂里工人们把这个食堂称作机关食堂。
只要有饭票,厂内的工人并没有就餐的区域限制。
只是由于距离关系,机关食堂通常只有机关的工作人员和附近维修等配套车间的工人来就餐。
服务的都是正常班的职工,机关食堂的工作人员也就不用倒班。
除了安排科室聚餐和对外接待任务外,机关食堂一般只有午餐时最忙碌,早晚只提供少量简易的餐食。
按照工级,彼此待遇都差不多。但如此清闲的工作,令其他食堂的厨工对机关食堂都羡慕不已。
按说傻柱属于掉到福窝里,但他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傻柱低着头,沿着机关大楼后面的小路上,慢慢地踱着步。
在以前的时空里,叫个外卖让下楼取,他都会发脾气。
这一中午的煎炒烹炸,对他的肌肉记忆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但他的身心却是说不出的疲惫。
如此疲惫的工作,收益却很微薄,傻柱的内心开始质疑此次穿越的意义。
“早知道还不如去《春物》呢,哪怕是穿个材木座,也不会为了床被卧发愁呀…”
想到这里,傻柱心中不由大为懊悔。
他越琢磨越是气上心头,猛然向路旁低矮的冬青树丛踢了一脚。傻柱这番响动,却是惊动了路旁花坛后面的几人。
原来厨房的一群年轻学徒工,在中午休息的当口儿,找个没人地儿,围着辆厨房拉食材用的三轮车,正在打扑克。
小眼聚光,胖子是傻柱的徒弟中反应最快的,看见师傅一脸的郁色,连忙过来询问。
“呦,师傅,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玩儿去吧。”
傻柱下意识地维持着原本的人设,板着老脸,背着手摇了摇头。
他后来又一想,这几个年轻人心思活泛,保不齐知道些其它的门道,还是集思广益,多问问也好。
于是傻柱叫住了胖子。
“哎,我问你个事儿啊。这棉花票,你有什么门路没有?”
“呦,师傅,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家里这些事儿都是我妈张罗的。”
回完话的胖子小眼睛一眨,对着傻柱表着忠心:“师傅,我这儿有今年的半斤棉花票,还没用呢,孝敬您了。”
一旁的马华,手忙脚乱地在棉衣内兜里掏出个工作证来,从里面夹着的票据中翻出一张棉花票,递给了傻柱。
“师傅,我的也给您。”
傻柱生气地摆着手:“哪儿有师傅管自个徒弟要东西的,我成什么了?我就是问问你们,有什么门道儿能弄来这个!”
马华像办了什么错事儿似的,小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在哪儿能弄这个。”
木讷的小周也和胖子一起摇了摇头。
冤家路窄,这时许大茂也顺着小路走了过来。
许大茂披着件棉大衣,已经喝的是面色发红,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走着。
傻柱见状,连忙冲胖子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甭问他,他懂个屁!”
胖子也大声附和着:“那许大茂可是宣传科的红人儿,人家据说什么都懂。”
“就他?也就知道怎么放放小电影儿。社会上的那些个门道儿啊,问许大茂什么,他都是白脖儿!”
傻柱装做一脸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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