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江州一中虽然是江州市比较好的公立高中，但江州市毕竟是内陆城市。
内陆城市无论是经济条件还是教育资源，比起一二线城市以及沿海地区还是有较大的差距。
江州市每年能够考入燕京大学、水木大学这两所全国知名顶级高校的学生不到50人。
但这50人之中大部分都是来自私立高中。
江州一中每年考入这两所学校的学生，人数也不过四五人。
现在水木大学对陆山抛出橄榄枝，陆山不用考试，直接就能够被录取。
王老师是觉得陆山根本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选择水木大学，而不是选择江州大学。
陆山没有立刻回答王老师这个问题。
王老师也觉得，涉及到选择高校这样的大事，陆山肯定是要认真的考虑。
“你先去隔壁的会议室和两所高校的老师见个面吧，301是江州大学的302是水木大学的。”
“我听江州市招生部门的老师说，好像燕京大学，夏国科技大学等诸多高校也希望能够提前录取你，只是因为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有准备，还在走程序，你等一等再选择也行。”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老师都支持你！”
陆山分别在301和302和两个学校的招生办老师见了面。
两个学校为陆山提出的条件也都不错。
其中，水木大学的条件是陆山被数学科系免试录取，可以选择该系的任何专业，免除陆山本科4年的学费以及住宿费。
至于水木大学的奖学金，那就要依靠陆山自己去争取。
水木大学能开出这个条件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过去几年，水木大学对于奥数金牌获得者，或者是其他的自主招生考试录取的学生，也不会提供免除学费和住宿费等条件。
而江州大学的条件要优厚的多。
第一，理学院的任何专业由陆山挑选。
第二，免除陆山本科四年的学费和住宿费。
第三，每年为陆山提供1万块钱的生活费，以及五千块的国家励志奖学金。
第四，帮助陆山的父母解决工作问题，陆山的父母可以在学校的后勤等自己能够胜任的岗位工作，享受学校正式员工编制和待遇，并且为其父母提供住宿。
第五，学校全力的支持陆山在学习之余的科研创新和创业工作，理科类实验室以及大学生创业孵化园，随时为陆山开放。
同时两個学校派遣过来和陆山谈话的人也是不同的。
水木大学那边是招生办的副主任和普通的工作人员。
而江州大学这边则是招生办的主任以及理学院的院长陈启仪。
陈启仪的一句话让陆山印象非常的深刻。
陈启仪说：数学的本质在于他的自由。
陈启仪表示，陆山可以在学校很自由的享受数学研究数学，只要期末考试能够及格，陆山甚至可以不用来上课。
这是陈启仪对天才学生的管理办法，一切以学生的发展为首要义务。
陆山也有了决定。
就是江州大学。
水木大学虽然好，但是陆山有两个理由拒绝水木大学选择江州大学。
第一，照顾父母。
上一辈子自己糊涂，没有好好的照顾父母，让父母在孤独、惭愧、痛苦、疾病以及贫困中去世。
这一辈子，作为儿子，陆山要好好尽孝道。
留在江州，能够很好的照顾两人。
陆山对父母太了解了，他们在江阳省生活的一辈子，肯定会非常不习惯北方的生活。
而且陆德海的事业才刚刚起步，陆山还要帮衬他。
此外，江州大学还要给林燕安排后勤的工作。
林燕还年轻，让她闲下来享受生活是肯定不可能的，她是肯定要工作的，在学校后勤工作肯定要比起早贪黑的卖菜好的多。
第二，江州大学给了陆山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资源。
这一些自由包括是否去上课，以及使用理科实验室的自由。
江州大学的实验室设备肯定是不如水木大学，但也不算太差。
毕竟江州大学也是211、985大学，在排名全国前10，数学专业也能够排到全国前5。
水木大学是肯定不会允许陆山随意随时使用实验室。
水木大学的优势是什么，名师多，去海外留学的机会多。
但水木大学的名师再厉害，有奇点实验室那些英灵厉害？
庞加莱、黎曼、高斯、笛卡尔、莱布尼兹，甚至还有爱因斯坦、奥本海默……
随便搬一个出来都能够吓死人。
这样比较起来，水木大学的名师优势又不那么的明显了。
同时，水木大学有很多2.0和3.0，他们为了抢占资源巩固自己的阶级，会想尽一切办法采取一切手段。
而陆山不过是来自于一个小县城的小镇做题家，取得成功之前，他在2.0或者3.0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更别说去和他们抢学习科研资源了。
“陆山同学，你应该考虑好了吧？”
“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署相关的协议。”
“协议签署之后，我们可以提前录取你，你也可以不用参加高考，当然也可以参加高考。只是你的档案要在高考之后才能够通过江州市招生办这边投递到我们学校，我们会对你的答案进行锁定。”
水木大学招生办的工作人员，觉得陆山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所以在催促他签订提前录取的协议。
江州大学怎么能够和水木大学相比？
无论是名气、学术影响力，还是未来的就业和发展机遇，水木大学都是完爆江州大学。
所以水木大学招生办的老师认为陆山必定会立刻的会选择水木大学，根本就不会考虑江州大学。
协议签订之后，陆山的档案只要一从学校出来，就能够自动被水木大学所锁定，无法投递给其他学校。
工作人员把协议递给了陆山。
陆山面带微笑，十分客气的说道：“非常感谢水木大学能够给我前往贵校学习的机会，但我还是感觉自身的能力有所欠缺，所以我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选择江州大学。”
这话一出，水木大学招生办的老师直接愣了。
“啊！？”
“陆山同学，你可要考虑清楚呀！”
“你怎么可能选择江州大学啊？”
招生办的老师觉得陆山疯了，但凡是半个脑子正常的人，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那也肯定是闭着眼睛选择水木大学，怎么会选择江州大学？
陆山再次抱歉之后，没有接协议书，离开了会议室。
他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规划，又何须让其他人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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