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落下,正是苏不朽身旁的那名黑袍老者,眉头紧皱,望着四周缓缓离去的巡卫,拦住一人询问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至尊境界的波动?”
“至尊?什么至尊?”巡卫颇感诧异,“我们这小地方怎么会有至尊?”
“漫天金雨,如果不是至尊异象,那又是什么?”黑袍老者逼问道,
“我怎么知道?”巡卫一问三不知,即便心中已有猜测,但却强迫将那些场景忘却。
黑袍老者有心抓住一人,强行逼问,但又顾及那位突然出现的至尊,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将消息先行通报给苏不朽。
他有些怀疑,柳慕白偷偷将地宫至尊秘境的事情告知北苍灵院,请来至尊长老。
“北苍灵院名声好,却也和龙魔宫一样,想要将我们天鼎圣宗生吞活剥!”
…………
走入城主府,前面带路柳慕白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后老者的急切,
走进密室,老者两步上前坐上主位,柳慕白还未落座,他便摆出架子开口询问道,“你是哪一脉的?”
“柳擎天一脉,我父与我母亲在北苍大路相识生下我带回百灵天抚养,”柳慕白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前辈前恭而后据,思之令人发笑啊!”
“小辈无礼!”老者轻哼一声,远超通天境的气息展露无遗,“老夫乃是至尊强者,即便你身负皇血,也要敬老夫为长辈!”
“我柳家并无前辈这般长者,你与我有相同血脉,应当是从洛神族过来的吧?”柳慕白眼神平淡,片刻时间已给自己预设好身份,一个洛神族遗孤,侥幸觉醒血脉,从“养父”柳擎天知道身世。
这个身份进可攻退可守,偌大一个洛神族,他就不相信无人在大千世界游历,无人来到过北苍大陆。
不管是谁,只要他死无对证,就是柳慕白的亲生父亲……
“柳家……”老者眉头紧皱,几日时间,他在府外也探听到些消息,知晓柳慕白姓柳是柳家少主,可柳家少主如何会有洛神族皇族血脉?
“你即知洛神族,可否告知老夫你的身世?”
柳慕白斟酌片刻,言语之间模棱两可,“能有什么身世?在北苍大陆出生,被父亲带到百灵天,成为柳家少主,不曾亏待过我半分。不管真相如何,结果如何,柳擎天都是我的父亲!”
“荒唐!血脉之事,岂能混淆,更何况你身负皇族血脉,怎么能够不清不楚?”老者猛地拍击桌子,脸上却透露着若隐若无的激动,“那帮家伙太不像话,竟然让皇族血脉流落在外!”
“你必须立刻跟我返回洛神族验明正身!”老者把脸一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柳慕白不紧不慢,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老者倒了一杯茶水,“前辈先喝茶,要把我带到洛神族,总要告知我一些底细或者真相吧。”
老者举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缓缓站起来,在密室之中徘徊,突然转头盯着柳慕白,“真相我也不知晓,以你浓郁的皇族血脉,一定是我洛神族嫡系,只要你回到族群,我保你成为洛神族少主!”
柳慕白眼神深处流露微不可查的波动,洛神族少主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可惜他这血脉是炼化上古神血所得。
眼前老者分辨不出,但洛天神一定认得,那老家伙一滴神血不知传给多少人,如今他给炼化。
若送上门来,抽筋扒皮炼血只是寻常。
“前辈再饮,”柳慕白如同乖巧晚辈再度给老者续了一杯茶水,老者颇为受用的接过茶杯,慢悠悠的饮下。
柳慕白虽流落在外,却是身负皇血,洛神族巅峰之时,这便是皇子之尊,能给他一个被驱逐者倒茶,竟让他一时忘了修为跌落的痛苦。
颇为得意。
“前辈是何身份?为什么会有家族祖器?承诺给我,可否交出来?”
见老者再度将茶水饮下,柳慕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姿态显得卑敬。
“老夫洛明渊,来历不告诉你,怕你也不会心安,”缓缓说道,“我乃洛神族上一代陛下洛明阳的堂弟也是他的守护骑士,追随他一起在与力神族的战斗之中,死战不退最终被包围重创,我为守护骑士没能守护陛下犯下大错被驱逐。若送少主回族,或许是一件大功,能弥补我的过错。至于祖器不过是我一脉家族传下的小物件。少主若缺少兵器,等回到洛神族,即便传承神器,少主也有可能获得。”
“可我就想见识一下祖器,”望见洛明渊明亮的眼神泛起一层黄光,柳慕白姿态越发恭敬可语气越发强硬。
“我说那是我的家传之物!”洛明渊转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前辈也说过要献给我。”看着那逐渐扩散的黄光,柳慕白现在的腰缓缓挺起。
“放……”
砰!
洛明渊一声怒吼,话音还没落下,却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抬头只看到柳慕白端坐在前,羞愤涌上心头,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却全然提不起半点力气。
柳慕白手掌闪过一道黑光轻轻一攥,却仿佛捏住洛明渊的心脏,
“啊,”剧烈的疼痛让洛明渊毫无反抗的瘫倒在地。
“我身负洛神族皇族血脉,身份尊贵,伱既答应献给我,现在反悔,两面三刀,莫非欺我年轻不成?即便没有洛神族的身份,我与浮屠古族相交匪浅,别说一个洛神族,就算西天神殿也要给我几分颜面。你算什么东西,敢欺骗我。”柳慕白身影浮现一座塔形,但却全力催动上古神血之威,
血脉深处的敬畏之感油然而生,再望见那座塔形,洛明渊惊慌失措,抛出一枚玉牌,慌忙原地叩头,“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
拿过玉牌,柳慕白看着脚下的洛明渊露出轻蔑的笑容,“似你这般人,难道还能死战不退?怕不是战场逃命害了洛明阳吧。”
见脚下之人满是惊恐,柳慕白鄙夷之意更甚,贪生怕死,欺软怕硬,原是一介逃兵,怪不得自称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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