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一边说，一边苦着脸，毕竟这一次的动静太大。
即使是张小天跟着莫静，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他还是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租界还好一点，但租界外面，日本人更是有些肆无忌惮的打压着中国人，除了没有派出军队，其他各种手段，几乎都用上了。
“老爹，你放心吧，至少我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至于日本人丢什么东西，好像跟我无关。”
“你小子，还真当老子是一个废物啊，你做的事情，别让人查出来，别给人惹麻烦，找女人便找女人，分寸还是要好好掌握的。”
“嘿嘿！”
张小天也知道早上的解释有些离谱，毕竟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赌搏的人，却说这几天去赌搏了，那不是给张大山送人头吗？
要知道以前的张小天，除了女人之外，便是吃喝玩乐，不包括赌搏。
显然张大山对张小天的了解几乎要了解到骨子里去了。
“还是老爹你英明，一眼便看穿了。不过，钱到是真的，找人借了一笔钱，准备购买一些物资还是真的。”
“你小子，别又惹什么妖蛾子，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清楚吗，你的钱是怎么来的，我还能猜不到吗？”
张大山直接白了张小天一眼，然后才一脸认真的看向张小天，小心的走到了张小天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小天，日本人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或者说，你也参与其中了吧，不然钱到底是那里来的？”
“嘿嘿，老爹，你能不能给我留一点儿面子，这事情，我准备过一阵子告诉你的，现在你问了，我告诉你吧！”
张小天直接伸头在张大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一脸的坏笑看向张大山。
“老爹，你说，这一次我到底是挣了，还是亏了呢？”
“你小子，竟然黑吃黑，你也不怕上了别人的当，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张大山一听，整个人还是放松下来。
只要不是张小天参与的，其他一切都好说，至于二百万法币，那也无所谓，再说，又有谁看到呢。
“小天，你确定没有人知道你动了别人的东西？”
张大山思考了一下，还是认真的，还带着几分严肃的询问了一句。
“没有。我都跟踪半个月了，一直在他们聚集的地方等着的，然后我乘别人不注意，便提了两箱子钱便遛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张大山还是小心的询问了一句，毕竟这种事情，这些人绝对会追查的。
“鬼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听口音，好像不是上海人，毕竟他们的口音，我还真不知道，我都有些听不大懂。”
张小天也是一阵的苦笑，眼神之中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
“那行，钱，我帮你处理了，放在那里了！”
“钱啊，放在以前我们家的那个小院地下室里，两大箱子，二百万，老爹，给家里准备物资，全部放在小院里，我收着，还有一些枪支弹药，也多准备一些，这些都是好东西。”
张大山也是有些不大明白，毕竟张小天一直在收物资，可是物资去了那里，并没有人知道，连他也不知道，自然引起了张大山的猜测。
“藏起来了，以后如果家里缺物资的时候，跟我说，我给你。”
“你不去做生意思？”
“做个鬼啊！”
张小天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才左右又看了看，轻声地说了一句：“老爹，我上一次打听到一个消息，便是有人准备出手一批大烟土，只不过价格有些低，我怀疑……”
“有人出手大烟土？”
张大山一听，眼睛也不由得一亮，毕竟这些大烟土可是好东西，如果真的买下来，一转手便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老爹，上一次不是码头上丢失一批货吗，我怀疑很可能是那批货，我也只是听说，但并没有跟人接触过，而且我是偷听到的，你看这事情……”
“那算了，那批货不是我们能沾的，一不小心，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我们不参与，毕竟我们家也不缺那些钱，再说，你不是给我挣了一笔钱吗？”
张小天一听，马上便明白其中的利弊，毕竟有些东西真的不能沾，一沾，想要脱身都难。
“这事，你就当不知道，明白吗？”
“明白，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张小天也不是傻子，许多东西都是来试探张大山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暴露这些东西，否则他暗中发展，难道不香吗？
毕竟他也在试探张大山，而同样，张大山好像也是在试探他，但两人怎么说，身份是也是父子，许多事情，都是往一块儿想。
“对了，小天，莫静那边，我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但莫家背后的关系，我也没有查出来，但我们都知道莫家背后有势力，只是不知道是那一个势力，而且他走私之类的，太多太多。”
“另外，莫家被人灭口了。”
“莫家被灭口了，怎么可能？”
张小天一听，顿时也是吃了一惊，毕竟莫家这一次离开，可是带了不少人，同样带了不少钱。
“不知道，在广州那边，被人灭了口，一行六十多口人，全部被杀，听说，还带了不少钱财，也被别人给抢了。”
“灭口，真是狗狠的啊！”
张小天的心神也不由得一震，然后看向张大山，心中也是莫名的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兔崽子，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看着张小天的眼神，张大山伸手便给张小天一个脑瓜子，不满的瞪了张小天一眼，然后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莫家的离开，不少人都知道，他们离开的时候，虽然低调，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离开，这不是给别人送人头吗，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真当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我甚至怀疑是那边人干的。”
张小天也清楚老爹的意思，眉头也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毕竟上海这边力行社可是亏了不少钱，肯定要找地方补回来。
而莫家的离开，自然成了他们头号目标，毕竟莫家有钱，如果在上海，还好一点，但离开上海之后，谁会在乎呢。
死在外面，他们还可摆脱嫌弃，同样也得到了金钱，这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唉！”
张小天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张大山。
“老爹，你说莫家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能悄悄地离开吗，非要大张齐鼓，少带一点儿钱，不是更安全吗，何况本来我便要送过去的。”
“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老爹，你说有没有是其他的可能呢？”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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