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牙不愿意走,桃花不禁有些急了。
“小道士,我知道你很厉害,这里的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其实我更怕……”
桃花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苏牙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这少年能够在江中独自一人斩杀河神,渔村里的人自然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桃花更害怕这些渔船里的人如果激怒了苏牙,到时候会被他如同斩杀河神一样,直接当场屠戮。
苏牙又摇了摇头:
“放心,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对他们动手。”
桃花心头一松的同时,却不禁满脸疑惑: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在这时,阿水也从寿宴上回来了,看到苏牙还在这里,不禁有些焦躁:
“你怎么还不走!阿根刚刚被我劝住了,但太爷爷还在那里说着,因为桃花叫你小道士,他就说你肯定会邪法,再加上你上午一下子就毁了我的渔船,村里的人就更相信了!”
“如果你现在还不走,等到了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就很难说了!”
说完,他拉着苏牙就往外走:
“走吧,我送你出去!”
但苏牙却推开了他的手,摇头道:
“这件事分明是福伯用邪法借命,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说完,他取出怀里福伯给的红包,将里面的铜钱倒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铜钱,正好是二百文!
看到红包里有这么多钱,阿水也不禁愣住了。
渔村里的红包一般都是几文钱,最多也不过是二三十文,但像福伯这样一下子就包了二百文的红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包里本来还有一张符纸,但上面用了某种东西,展开后遇到空气就烧成了灰!”
苏牙指着包里的灰烬道:
“阿嫦的红包应该和我的一样,福伯最开始准备跟我这个外乡人借命,但我并没有当场打开红包,所以他就又给了阿嫦!”
阿水愣了一下,有些将信将疑。
借命之说他也听过。
阿嫦刚死的时候,很多村民也曾想到这件事过。
但大家都没有证据,再加上福伯直接就将黑锅甩给了苏牙,再加上苏牙有些诡异的手段,让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
阿水想了想,挠头道:
“就算是这样,咱们也没有证据,你能怎么办?”
苏牙也不禁眉头微蹙。
如果此时白楚灵在就好了。
她是巫灵教的巫女,对付这种事情自然有她的办法。
这时,雪衣忽然张口道:
“这件事很简单,阿水你让阿根过来就好!”
阿水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雪衣。
这小狐狸不但能口吐人言,还说自己有对付借命的办法?
桃花见他不动,赶紧推了他一把:
“让你去就快去,今天不把阿根弄过来,晚上就别想钻老娘的被窝!”
过了好一会,阿根被阿水拖了过来。
一看到苏牙还在屋里,他的眼睛立刻就变红了,握着拳头就想朝苏牙冲过去,却被阿水一把拦腰抱住。
“阿水,你放开我,今天我非要让这小子给阿嫦偿命!”
阿根被他拦腰抱住,却扔极力想要甩脱冲过来。
这时,苏牙却忽然道:
“阿水,你放开他!”
阿水一愣,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
阿根随即就冲了过来。
但刚刚冲过来两步,却见苏牙掌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惨白的刀锋。
阿根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
上午苏牙一刀劈开了渔船的手段,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自己的脑袋能有渔船硬吗?
苏牙看着阿根,冷笑道:
“阿根,你见识过我的手段,你觉得我要杀人的话,需要用那些诡异的手段弄死你老婆吗?”
阿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桃花也道:
“就是,这小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阿嫦她们再清楚不过!他救过阿嫦的命,又怎么会害她!”
“那……我老婆她……”
阿根又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苦不堪模样:
“她就这样白死了吗?”
苏牙冷笑:
“她当然不会白死,我也不可能就这样白白的替人背黑锅!”
雪衣走到阿根身边,轻声道:
“阿根,你现在听我说!”
阿根听到狐狸竟做人言,也是吓了一跳。
但雪衣却十分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说道:
“你若是信我,我就有办法帮你报仇!”
“你现在就回家,把阿嫦的头发剪下一缕,还有她右手小指与左手拇指上的指甲减下来带过来!”
阿根听了雪衣的话,蹲在原地愣了一下后,便点了点头快步朝家跑去。
不一会儿,他就带来了一缕阿嫦的头发,还有她的两片指甲。
雪衣点了点头,转脸看向苏牙:
“你剪出一个纸人,将指甲藏在纸人体内,再用阿嫦的头发拦腰系着纸人。”
苏牙便按照雪衣说的剪出了一个纸人,然后将阿嫦的指甲藏在纸人体内,再用她的头发拦腰系住了纸人。
雪衣又让苏牙用一根铁针插在纸人胸口,放在一个火盆中,然后她就绕着火盆不停游走,口中低声鸣叫着,似乎在念诵着什么。
……
福伯正在家人的搀扶下,回到家里坐在太师椅上。
家人还当他受到了惊吓,赶紧给他端来一碗莲子茶来请他喝。
福伯接过茶水,眼睛却看着远处桃花和阿水家的方向。
家人见他看向阿水家的方向,便道:
“那小道士肯定要走了,都是桃花那个骚娘们护着,要我说他们肯定有一腿,亏阿水这个傻子还每天护着自己的婆娘!”
福伯眼睛转了转,忽然道:
“咱们渔村平静了这么多年,却让一个外乡人给扰了平安,现在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走掉?”
他儿子听了,沉吟了一下后,道:
“您说的没错,我现在就过去跟他们说,半路上劫下来这小道士直接杀了了账!”
说完,福伯的儿子转身就往外走。
但他刚刚走出几步,福伯忽然惨叫了一声,捂着胸口直接从椅子上瘫软了下来,一张脸却已经变得蜡黄,额头上大颗的冷汗滚落了下来。
福伯的儿子一看,顿时惊呼:
“爹,你怎么了?”
福伯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阿水家的方向。
他儿子似乎明白了过来,咬牙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小道士又在害人,我这次绝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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