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等人都细细看了一看,尤氏便叫秦可卿按老规矩将苏绣给贾母、邢夫人等各处送去。
迎春、探春、惜春和贾宝玉围着箱笼嘀嘀咕咕好半晌,将那些玩意儿一件一件的过了目,除了笔墨纸砚,各自取了一些,让丫鬟送回去。
贾母对李纨说道:“给兰儿挑几件玩意儿......”说到这里默了一下,又对王熙凤,“给琮哥儿、环小子也挑两件小玩意送过去。”
就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李纨、王熙凤都没有去碰笔墨纸砚。
林黛玉垂下头,忽地笑了笑,接着瞟了一眼贾瑛。
贾瑛轻咳了一声,对王嬷嬷说道:“把这些东西送你们姑娘屋里去。”
“是!”王嬷嬷扬眉吐气地大声答道。
尤氏手一挥,立刻有管事媳妇叫来了婆子,抬着箱子随王嬷嬷出去。
贾母说话了:“这几日到处一团乱麻,我竟没有痛痛快快的笑一场。今儿我做东,大家好好的乐他一天。走,咱们到花厅坐去......”
王熙凤:“今儿我可要多喝两杯!”说到这里,自己满脸堆笑地搀住了贾母,“明儿我做东,还老太太的席吧。”
贾母笑着看了看她:“你请我,我自然是高兴的......就怕你不是真心想请我啊。”
王熙凤笑着:“自然是真心真意请老太太......人多才能热闹,看着这么多孙子孙女,老太太也能高兴不是。再者,我们‘破落户’哪里比得上老太太,随随便便就是二百两银子摆酒唱戏。半年一年才攒下来的钱,自然要精打细算的。”
贾母笑着点了点她,望向贾瑛:“明儿凤丫头做东请客,你不出去吧?”
贾瑛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好顽的,又见迎春、探春和惜春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就连林黛玉也是,便笑着说道:“但听老太太的。”
“好!”贾母高兴地拍着王熙凤的手,“明儿的酒宴你可要给我办得热热闹闹的。”
王熙凤笑道:“老祖宗放心,晚点我与珍大嫂子商议,只听珍大嫂子的主意行事,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一边向尤氏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尤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贾母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赖升家的气喘吁吁地奔来了!
赖升家的:“二爷,戴总管来了!”
贾瑛目光一闪,兴师问罪来了?!
不等姑娘们避进宁安堂,戴权已然在院门中出现了,微笑着,身后跟着贾蓉和一个司礼监红衣大太监。
望着贾瑛,戴权忽地抬手一指点出,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指尖激射而出。
刹那间,一道泛着寒气的冰盾凭空出现在贾瑛面前。
咔嚓,冰盾上出现了一丝裂纹。
戴权默了一下,抬手又是两道剑气激射出去,再度击打在冰盾上。
冰盾瞬间出现一道道裂纹,随时都有爆裂的危险。这时贾瑛右手一点,冰盾很快就恢复如初,而且更大、更厚,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冰芒。
戴权两眼望着冰盾,暗暗心惊:“这与陈玄礼所说相差太多,难不成武当山关于《北冥神功》的记载有误?”
贾瑛也是一惊,天命帝竟将六脉神剑传给了戴权。
为了从贾瑛手中换取六脉神剑,司礼监的人追到了苏州,条件是从唐宋皇陵里挖出来的经书古籍。
戴权笑着走了过来。
贾瑛手一挥,冰盾飞到了墙脚下。
贾母等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太夫人。”戴权双手一抱。
贾母:“内相请堂上喝茶。”
戴权一笑:“您客气了。”
那红衣大太监手一挥,几名小太监抬着两只箱笼走了进来,放在院中,然后退了出去。
戴权亲自掀开箱笼。
一只箱笼里面尽是狐皮貂皮,毛光闪亮,毫锋纤齐,显然是上等好货。
另一只箱笼里装着各色翡翠金玉首饰。
贾母一愕:“内相,这是干什么?”
戴权:“下月初三不是府上三姑娘生日嘛,这些都是德嫔娘娘的赏赐。”说着,把目光望向贾瑛。
此言一出,首先是探春,当场就蒙住了。
贾母等人也蒙住了。
贾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又当又立啊!
贾母回过神来:“三丫头,还不谢恩!”
探春先是一愣,然后慌忙走上前。
戴权摆了摆手:“实话说了吧,这件事德嫔娘娘并不知情......”
贾母等人都是一惊,就连贾瑛,眉头也皱起来了。
戴权心中苦笑,踏进宁国府大门的那一刻,他才想起来,贾瑛的生日也是三月初三,这礼就不能这么给探春了。(才想起来,不好改了,加了这么几句。)
戴权对贾瑛:“多余的话,杂家就不说了。这些东西,贾大人看着处置吧。”
闻言,贾瑛一时蒙了。
见贾瑛不说话,戴权默了一下,上前低声说道:“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薛蟠的事,是忠顺王爷插了手,所以才会被革了职。”
贾瑛:“哦?”
戴权:“朝廷不成文的规矩,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你的面子......其实,这里面也有你的原因。”
“这话怎么说?”
“忠顺王爷将这件事捅到了都察院......刑部这才出的公文。”
“孔家和儒教?”
“不错。对了,儒教的那群官儿上奏疏弹劾你了......”
“陛下怎么说?”
“照例淹了。”
贾瑛点了点头,从明朝传下来的规矩,倘若皇帝不喜臣下的奏疏,或者涉及的人和事不好处置,便将奏疏留中不发。深宫如海,这份奏疏内阁和各部就再也看不见了,群臣对此称之为“淹”。
“乌雅氏正在搜集你的资料。”
戴权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贾瑛:“这是那小子的资料,看着挺邪门的。”
“哦?”贾瑛接过一看,眉尖不禁一动。
戴权:“不说了,我还要去国师府一趟。”又与贾母说了两句话,转身离去。
探春走了过来:“二哥哥......”
贾瑛手一抬:“你们姊妹四个分了吧。”
贾母望着他:“怎么回事?”
贾瑛微微一笑:“帮皇帝找回了面子。”
贾母马上明白了,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走,去花厅。”
王熙凤搀着贾母,对林黛玉和迎春、探春、惜春说道:“你们若是有看不上的,留给我,我不嫌弃。”
说的大家都笑了。
贾瑛望着贾母等人走向花厅的背影,笑了笑,又把目光转向正在翻看那箱首饰的四美。
林黛玉正望着他。
“有事?”贾瑛问。
“伱说呢?”
呵呵!
贾瑛从袍袖中取出一個护身符袋,“这是苏州玄妙观的平安符。”
林黛玉歪着头打量着贾瑛,然后轻声问道:“我的怎么和她们不一样?”
“我这还有一个朝天宫的......”
贾瑛刚要收起来,却被一把抢去。
“谁说我不要了!”
林黛玉将护身符袋抹进袖中,笑着看了看他,这才伸出手,“父亲的信呢?”
WHAT???
贾瑛瞪大眼,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要的是林如海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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