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蝉鸣不断,安静的午后,连看家护院的狗狗也都在午休。
偶然几声的犬吠,只能引来主人的骂声,午休是不能被破坏的。
“彤彤。”安静燥热的环境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很小的声音,但是在这个燥热但是安静的环境下很突兀。
“你回来了,是不是很累,妈她们知道你今天回来,做了很多好吃的,在厨房。”温柔的女声响起。
“我自己拿就好,小海睡着了?小燕呢?”男声道。
沈沧海正在迷迷糊糊的休息,忽然听到了母亲和父亲对话的声音。
睁眼看去,身着花色裙子的母亲周彤正和一个穿着不合身偏大西服的青年聊天。
沈沧海脑子里模模糊糊闪现了一个想法,这有点装吧,现在大夏天最热的时候,你穿着这个就回来了?
不过没有办法吐槽,这可是他爸爸,真正的爸爸,想想就算了,这個年代,这个西服还真的能装。
再看看周边,熟悉又陌生的一居室,好吧,好听点叫一居室,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平房。
一居室外面还有个自己搭的小房子,算是厨房。
他们住的房子属于以前的地主家,一个大院子,东西南北都各有两个厢房,最大的东厢房住的是沈沧海爷爷奶奶,小东厢房是厨房,北厢房是沈沧海的外公外婆,还有一个厨房。
南厢房住的是周彤的弟弟,东面房子就是沈沧海一家的住处了。
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沈存洲和周彤一家有两个方向的房子,以前分下的,他俩能结婚,也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当然,中间还是经过一些波折的。
用纸糊的窗户,大概几年后才会换成玻璃吧,还有用报纸沾满了整个房间,墙上房顶都是,挺怀念的。
还有特别有特色的实木柜子,上面还有一台看着挺老式的录音机,当然,最特色的是沈沧海现在躺着的炕,相当的大,中间还有个柜子能隔开。
沈沧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没有太过激动,毕竟他现在是脑残。
“在妈那里呢?”周彤轻声道。
“小海这是睡多久了。”沈沧海的父亲沈存洲小声道,生怕吵醒儿子。
“没有啊,你看看你儿子这咕噜噜转的眼睛,这是醒了,小海,叫爸爸。”母亲周彤直接一把把沈沧海抱起来了,逗道。
“bb。”发声渠道不完善,勉强说完后,沈沧海眼睛里的泪珠就流出来了,莫名其妙的伤心,但是他知道什么情况,前世的他在父亲离开没多久后重生的。
有时候,只有人走了,你才知道他到底有多重要。
“唉,我的乖儿子,怎么又哭了?”沈存洲道,他上次离开的时候,儿子也是这样的。
“那人家肯定喜欢你呗,这小没良心的,白疼他了。”周彤开玩笑道。
“喜欢还哭啊。”沈存洲笑道。
“来吃饭吧,儿子给我,对了,手续那边办完了吧?”没一会周彤道,没有什么吃饭不谈事的习惯。
“办完了,回乡证和居住证都弄好了,毕竟咱们小海大小也是个外宾。”沈存洲开玩笑的看了下沈沧海道。
“也是,咱们正儿八经的乡下人,生了个香江户口的孩子,挺奇怪的。”周彤笑道。
沈沧海,也就是他们的儿子,是纯正的香江户口,原因很简单,两年前,沈存洲忽然有个大爷冒出来了,是他爷爷远方兄弟的儿子。
大爷无儿无女,不知道怎么就寻亲到沈存洲他爸这里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大爷香江有个小房子需要人继承啊。
虽然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平,可是香江房价已经三万多港币一平了,在这个内地还在万元户热的时代,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啊,不要白不要。
沈存洲也是刚刚结婚,因为要继承房子到了香江,主要是得照顾大爷啊,只不过特别不巧,刚刚过关,大爷就在医院不在了,面都没见过。
索性大爷相当给力,手续都办好了,要不然的话,沈存洲就坐蜡了,房子属于赠与他,继承也得花钱的。
不过大爷也就是个普通人,手续处理完,本身除了房子就没有什么财产了。
周彤是跟着沈存洲一起过关的,想着能有个照应。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带着身孕来的,处理手续期间,就发现怀孕了,然后,沈沧海就在香江出生有户口了,沈存洲和周彤不傻的,一家人商量下就知道怎么办了,香江户口和内地农村户口区别太大了。
倒是也没呆多久,几个月后,沈沧海在九零年国庆后呱呱坠地了,然后,过了个月子就回了内地。
倒不是香江不好,主要是沈存洲和周彤在这里都没有工作,手续都不对,要不是周彤怀孕,早就被弄回内地去了,根本没办法生存,大爷最后就剩了不到两万港币,在内地看着挺多,但是经不住生孩子花销啊。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孩子在家里呢,虽然父母可以照顾,但是总不能一直不管吧。
反正最后离开香江的时候,带回去就一万多港币,折合下来也就是刚好万元户。
当然,大爷的房子虽然沈存洲和周彤也没有享受上,但是好在地段可以,经常有人上门求租,直接租出去了,月租四千多块港币,相当的哇塞啊。
反正这个钱在内地是相当的够花了,沈存州自己都有点感慨差距太大了,他在内地上班一个月才一百多,这一下成大款了。
在香江这个收入反而不算什么,不能用内地发展速度的工资和香江比的,沈沧海其实是有点福利的,可是没办法,总不能一家人分开吧,他也没人照顾,一起回去了。
沈存洲这次又去了一趟香江,就是给沈沧海办回乡证之类的东西了。
沈沧海没听多久,毕竟年龄还小,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个看着挺大气的白玉广场,四周白蒙蒙的一片。
广场中间,有一个特别大的雕塑,仔细看去,雕塑是一个黄脸汉手持双锏。
沈沧海已经习惯这个地方了,他还知道,现在自己正在睡梦中,他正坐在一个小木头凳子上。
“系统。”坐下后,沈沧海直接叫出了自己的系统,重生必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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