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一小时前。
东空指中心。
叶南天听着岳国强转达的李唐解释，直接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李教授说那种无人机竟然拥有隐身能力？
这怎么可能嘛，你自己看看那种机身设计造型，到处都是雷达反射点。
尤其是那四个涵道旋翼，简直就是最佳的雷达反射结构。
这么算下来，雷达反射截面恐怕能有一架中型客机那么大吧？
你让它怎么隐身嘛？
好，就算是它真的能隐身，我们的反隐身雷达难道是吃素的？
怎么可能一点信号都捕捉不到？
要知道艾福22和艾福35在这些大家伙面前都显过形！
说，这个李教授是不是试飞失败了，但在你这里面子上过不去，才故意编出这么离谱……”
叶南天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岳国强十分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您继续编……”
显然，岳国强是真的相信那架无人机能隐身。
叶南天一咬牙，说道：
“国强，如果李教授的这个无人机真的能隐身，你和赵老汇报，我这边必须要采购五百架！”
岳国强叹了口气，道：“叶指，您都没问价钱，就敢开口要求采购五百架？”
叶南天忽然就笑了，“我这就是表达一个态度！具体数量，肯定要赵老拿主意。
但是你真的要弄清楚，这款无人机是不是真的能隐身？
还有啊，如果能够隐身，那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隐身技术太重要啦！
你想想看，如果它这个造型都能隐身，还直接骗过我们的反隐身雷达。
我们那些四代半飞机是不是全都能变成隐身战机？
那这种隐身技术，绝对能彻底改变全世界的空中战力对比！”
听着叶南天的话，岳国强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叶南天的眼光肯定没话说，何况岳国强自己就是搞装备的，同样看得明白这种隐身技术的恐怖之处。
曾经老毛子研究过一种等离子隐身技术，同样可以做到无需考虑飞行器的外观造型。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最终所有人都走了鹰酱的外观设计+隐身涂料的技术路径。
岳国强仔细回想了一下，晚上离开园区时，他还特意去看过那架【掠夺者】无人机。
外观除了神似科幻电影中的道具外，做工绝对精良。
他还特意抚摸过机身外壳，显然并没有他所知道的那种隐身涂层。
看来，李教授又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叶指，您放心，技术应该不会有错。
但是能否像您想象的那样，轻易地应用于所有四代半战机，恐怕还得向李教授请教。”
“你看天都快亮了，我也不留你，你就抓紧回去请教，完了给我一个准信。”
岳国强倒没想到叶南天这么心急，但是想想原本他留在这边是想通过空指的雷达网，监控【掠夺者】无人机的首飞情况。
谁想到，两人熬了小半个通宵，结果啥也没看到。
与其继续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如回园区。
岳国强相信李唐肯定有办法跟踪监控隐身状态下的【掠夺者】，自己回去观看不香吗？
“行，那我这就赶回去，或许还能看到无人机后面的测试项目。”
“等等！”叶南天忽然叫住了岳国强。
“你说的没错，李教授他们肯定能够跟踪监控隐身状态下的【掠夺者】无人机，我跟你一块过去看看！”
“您也去？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
叶南天瞪眼道：“这算什么兴师动众？就我跟你两个人，外加警卫员。”
“您一人就是千军万马……”
“嘿，你个岳国强，居然也学会拍马屁！赶紧走，赶紧走，晚了啥也看不到！”
毕竟从空指所在地，赶到处于闹市区的公司研究院，车程至少一个小时以上。
这还是因为此刻接近凌晨四点半，不会堵车。
两人急匆匆地离开，却没想到空指这边紧接着就收到了李唐让零号转来的侦茶几信息。
不过，空指这边早有发现，负责跟监驱离的机刚刚升空。
……
……
听到门口的声音，李唐转头望去。
两名军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位，一看就是大佬。
后面的岳国强紧赶前几步，指着李唐介绍起来，“这位就是公司研究院的院长李唐教授。
李院长，这位是东空指叶南天。”
“您好，这次是来……”
叶南天摆摆手，指着大屏幕问道：“李教授，解释解释，你这无人机竟然飞在别人的基地上空。
这都没有被发现，这隐身能力是怎么做到的？”
李唐引着两人在前排找位置坐下，又让一名值班人员去弄来茶水饮料。
这才好整以暇地说起来，“叶……”
“李教授，咱们别那么生分嘛，叫我老叶就行。”
李唐摸摸头，笑道：“叶指，您看着年轻呢。”
叶南天看看岳国强，“你瞧，李教授眼力真不赖。行吧，随你方便，怎么称呼都行。
言归正传，你这架无人机的隐身技术，能不能用在咱们那些四代半飞机上？”
李唐想了想，摇了摇头。
叶南天不由地微微点头，心里一叹，果然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国内上千架四代半真的能一夜之间全都拥有隐身能力，那全世界恐怕都会在我龙翼之下颤抖。
“这些四代半飞机想要改装这种隐身能力，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目前我这边产能还赶不上……”
“等等！”叶南天闻言一怔，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种隐身技术能够用在咱们的那些四代半上？”
“是啊，就是时间和成本问题。”
叶南天听完这话，呼吸都变粗了。
“李教授，你算算，改装一架四代半，要花多少时间，以及多少成本？”
李唐直接说道：“零号，算个账报告一下。”
零号说道：“是，院长。改装一架四代半，让它拥有和【掠夺者】同样的隐身能力。
当前小批量产线条件下需要时间：6.5天。
当前成本包括：小批量产线布设需要2亿，隐身外壳材料、隐身控制系统、隐身条件下的通讯系统三部分合计制造成本3000万龙币。
如果未来布设正式的产线，则改装一架时间为：3天，一条产线一次可以同步改造十架。
正式产线布设需要10亿龙币，同样的三部分合计制造成本可降为2000万龙币。”
叶南天听着面前电脑音箱中传出的零号电子合成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零号是……”
“哦，这是我的智能助理零号。”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布设正式产线要多久时间？”
零号道：“场地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两个月够了。”
叶南天腾地站起身来，在走道中来回走了两圈，又回到座位前。
“李教授，我们的空中战力将会在你的手里被颠覆！”
转头看向岳国强，“国强，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必须请赵老亲自前来！”
岳国强点头道：“我等下会再向赵老汇报，不过他今天应该、或许会来。”
李唐问道：“叶指，你打算花多少钱改装四代半啊？”
叶南天想了想，掰着手指算道：
“首先，我们先掏2.6个亿，半个月内，各改造猛龙和潜龙一架试用。
其次，再投资20亿同步选址建设两条产线，两个月后全面开启改造工程。
半年时间再花240亿，就能完成1200架四代半改造。”
李唐叹了口气，说道：“叶指，您真打算花262.6亿改造这些四代半啊？”
叶南天诧异地问道：“怎么？这种好事难道不应该立刻、马上启动吗？”
在他看来，不到九个月，就能让1200架四代半全部具有超越五代机的隐身能力，战力肯定直接飙升。
那时再面对世界第一的海空力量，还有何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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