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工作本是理所当然之事,猫蛋狗蛋那次人家三大妈可是帮了忙的,这个情分是要还回去的,然而他心中却对阎埠贵的做法感到愤慨不已。阎埠贵行事不守规矩,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为自己的孩子谋求工作,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难道就不能私下里,悄悄地来商议吗?他暗自思忖,若是阎埠贵能低调行事,只是来打个招呼,他或许还能设法帮忙。虽然好的工作机会或许难以安排,但那些相对不那么抢手的职位,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特别是现在养猪场规模日益扩大,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邱大爷身体有些残疾,像养猪的搬搬运运的活计属于重体力活,有的时候会很不方便。
若是阎埠贵能稍微收敛一些,他或许还能为他的孩子谋得一份差事。然而,如今这般大张旗鼓地行事,却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反感,对于阎埠贵的请求,他自然也是难以应允了。
现在估计是回家以后反思了,知道犯了忌讳,这不赶紧让阎解成趁着没人的时候就过来了,那么大家脸面上都好看了。
即使外界明明知道他的工作是找王洛得来的,可是都不傻,没人会说出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所谓的工作就是养猪场的一个帮工,一些脏活累活,像打猪食啊,除粪啊,甚至帮着去京城周边的回收站收集骨头做饲料啊,交给阎解成干就成了。
尤其是收集骨头这活那是很重要的,自己可是要把恐龙骨头弄回来养猪的,不从外界收集点骨头,贸然拿出来可不行,就当是一个掩饰了。
王洛挥了挥手就打发走了阎解成。
他也没问什么工作,也没问多少钱的工资,临来之时,阎埠贵可是叮嘱过了,人家能给安排就不错了,就别管那么多了,本身今天就说错话了,要是再问过多的事情,更惹人家反感。
“酒没收?工作也没安排?”
看到阎解成把酒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阎埠贵就有点着急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次把人家王洛给得罪了。
“工作给安排了,不过酒没收,说要是收了,性质就变了,让我明天跟着他去学校呢!”
阎解成如实说道。
“哎呀,早知道不买这两瓶酒了,可是花了不少钱呢,有这些钱拿着,那要卖多少粮食啊!只能去鸽子市看看能不能卖了。”
三大妈抠门属性发作,连道可惜,赶紧的上前就要把酒接过来。
“卖什么卖,留着,改天我请李俊吃饭,把它喝了!”
阎埠贵把眼镜摘下来,用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道。
“啥?把它喝了?”
一家老小此刻眼睛睁的溜圆,下巴都被震惊的快要掉到地上去了,这可不符合阎埠贵抠门的人设啊。
“不错,喝掉它,你们懂什么啊,这两瓶酒才多少钱啊,王洛虽然不收,可我们也不能不看眼色啊,真要是一点都不表示,解放,解旷,解娣以后的工作怎么办啊,加上解成的工作,就需要2400块钱,现在呢,不就是两瓶酒吗。
不是我说你们啊,我日常跟你们说的你们是一点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是穷,看看,我这算计,省了多少钱啊!”
阎埠贵一副我特别会算计的样子,得意的说道。
“哎呀,孩他爸,我咋就没想到这些呢,还是你会算计,那就喝掉,两瓶都喝掉,呵呵!”
三大妈立刻就高兴了。
“这就对了,我们这不叫抠,我们这叫算计,舍小为大,这买卖值,那什么解成啊,既然你现在也有正式工作了,就不能跟过去一样了,每个月往家里交的住宿钱,饭钱是要增加了,还有你要结婚,婚宴啊啥的,都是要花钱的,不是小数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得了,转头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去了。
“爸,以前我打零工赚的钱只留了一点,其他的可全部交给了,结婚足够用了,这份工作可是一分钱没花,是人家王洛给我找的,你怎么还要我往家交钱啊,那我结婚以后日子还过不过啊?”
阎解成一听还要继续往家里交工资,顿时就不愿意了,他此刻想起了王洛说过的话,别跟你爸学,扣扣搜搜的,连个朋友也交不上,出了事情没人帮你。
“结婚怎么了,结婚难道就不能往家里交钱了?你在家吃,在家住就不花钱了?而且这次还要加上你媳妇的那一份!还王洛给你找的工作,你也不看看这份工作是我舍了老脸,人家才帮忙的,这次的酒钱就算了吧,不用你出了。”
阎埠贵那是说的振振有词。
“行,我交!”
咬了咬牙,阎解成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浑身上下找不出两块钱来,那结婚咋办啊,现在先把婚结了再说,等工作稳定了,申请完住房后就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他在这个家里的日子仿佛已经漫长得无法计算,那份压抑和沉重,让他每一刻都感到窒息。若非迫不得已,他恐怕早已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哪怕是一分钟,他都不愿再在这里逗留。
那种深切的羞耻感,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的心灵。每当他踏出家门,与女友于丽或者那些一同打零工的工友在一块的时候,他总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请客吃饭,买礼物,统统没有,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满是苦涩。
于丽不止一次埋怨了,那些工友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抠门,说他小气。他听了,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他又何尝不想大方一些,正好是谈恋爱的年纪,要面子的年纪,可是自己爹妈这个样子,让他也没办法啊。他只能默默承受着那些嘲笑和误解,将心中的苦楚深埋心底。对于这样的家庭,他感到无比的无奈和绝望。
说实话,阎埠贵家的四个孩子后期那个样子,一部分来自言传身教,一部分还真是被逼出来的,有因必有果啊,三大爷这个教语文的老师就是没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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