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一群自以为是的蛆虫罢了

  “刚才耽搁了时间,班会还是要继续的,王洛,你是众望所归,接下来的班长你来干!接下来我就安排咱们班的同学去村里了!”

  周老师直接安排道。

  “周老师,我以后说不定经常请假不在班里了,这个班长是为班里同学服务的,我咋为同学服务啊,所以我不干,你还是找别人吧!”

  王洛摇了摇头直接拒绝掉道,担任班长那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而且麻烦还多,所以他才不干呢!

  周老师见王洛死活不干,那没办法,只好安排了另一个男生担任了这个班长,又把其他班干部安排完毕,才开始安排下乡的事情。

  按照周老师的安排,王洛,何雨水还有其他四个同学被分配到了离学校20里外的霍家庄去了,整理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带着铺盖,粮票啥的,跟后世的农民工进城找工作一样,浩浩荡荡直奔目的地而去。

  何雨水的那辆自行车被自然征用,负责带行李,其他人全部步行,20里地对现在的人来说那都是小意思,晃着腿就到了。

  “欢迎,欢迎同学们来我们霍家村帮忙秋收!接下来麻烦你们了!”

  一到村子里,村长霍大刚就迎面走来,挨个跟这些京城来的“秀才”们握手寒暄。

  “霍大叔客气了,来你帮忙是应该的,你看还是给我们安排个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咱们直接下地干活,秋收可不等人啊!”

  王洛作为带头的,自然而然的跟霍村长打着交道。

  “下地不急,你们是读书人,哪能让你们下地干活呢,帮着大家伙统计一下粮食,过过称,记录一下就成了,另外这都快中午了,吃饭要紧,走,先吃饭,都做好了!客随主便啊,别谦让。”

  一挥手,后面的村民帮着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带着人就要回家吃饭。

  “来,饭菜简陋,们别嫌弃!”

  回到村里原本做大锅饭的公共食堂,一张方桌上边已经摆满了饭菜,饭菜在这个年代那绝对丰富,炖的鸡,还有鱼,其他的还有一些时令蔬菜啥的,主食则是大白馒头,还有一瓶酒。

  来的6个学生,除了王洛跟何雨水外,其他四个看到这些饭食都已经开始流口水了,想着立马就可以坐下开吃了。

  “霍村长,超出标准了,也不是我清高,我们就是下来干活的学生娃,知道你们村的村民好客,可我这走了一路过来,看着咱们的百姓面黄肌瘦,这些饭菜实在是吃不下去,干活就要有个干活的样子,我们好歹还有补助,还在城里住着有供应粮吃呢,撤下去吧,按照我们饭票的标准来,要是我们实在馋了,我们就会自己解决。”

  王洛连坐也没坐,直接就开口要求撤下去,门头口刘家沟那边好歹还有大山,弄一些山珍野味啥的打打牙祭呢,但霍家村就是平原,除了种粮食外没有任何其他赚外快的机会,自打进了村子他就开始观察周围。

  可谓是过的很清苦,房子是低矮的土坯房,好点的有瓦盖着,不好的就是麦秆护着,村民穿的也是补丁摞补丁,面黄肌瘦的,也就是他前些日子弄了一批粮食回来,才能让大家吃上了一口饱饭,要不然估计夏天的时候,都等不到秋收,明年的话他还要出去溜达一圈,弄点粮食,今年的这一批属于应急用的。

  现在这个原本的大食堂的窗户跟门口还挤着一大堆看热闹的小孩子呢,大部分都是光着屁股,一个劲的吸溜着鼻子闻着空气中饭菜的香味,大人赶都赶不走,打骂也不听,就是馋了,一年到头过年能吃上顿白面馒头就不错了,何况是肉呢,也不愿孩子这样,实在是缺的,就这个样子,王洛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吃大喝,能咽的下去吗,这不是在自己家啊。

  “这是我们村的一片心意,毕竟你们来帮助我们干活,又是第一顿饭,多少做的好一点,以后就不会了,那谁,赶紧把孩子弄回家去,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啊!“

  一边笑着跟王洛他们解释,一边转过头来,开始斥责起门口的那些孩子们。

  “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饭菜我们是真吃不下去,出来的时候学校给了我们标准,我们就按照这个标准在农户家跟着农户吃,吃多吃少都要给粮票,这是规定,我们是要遵守的,霍村长,饭菜给孩子们吧,我们跟着你们,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王洛指了指孩子们,还是摇了摇头给拒绝了。

  “这,这,唉,栓子,既然如此,就分给孩子吧!”

  霍村长无奈吩咐了一下身边的人,把饭菜分了下去,重新端来了三合面的馒头和一些飘着油花的水煮菜啥的,王洛他们才吃了起来。

  后世有一种文学方式,叫做“伤痕文学”,不少读者爸爸们应该读过其中的一些作品,就是写的这个时期和再往后,一直到76年左右的城市青年去农村支援农村建设的事情。

  全篇都是明里暗里中心思想都是“我吃了很多苦”“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我本不该吃这种苦”“我好惨啊”,比较深刻的也就肤浅的探讨一下“到底是谁逼着我去吃苦”然后批判一番,没有一个思考过“为什么农民这么苦”“怎样让龙国人不吃苦”的问题,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事情。

  其实据很多老一辈的人反映,当年这些城里的孩子来到农村的时候,老农民们待他们还是不错的,给吃,给喝,给住的地方,按照他们的思维逻辑,这是城市来的人,都是懂知识的,都是先生,龙国自古以来对于有知识的人都是很尊敬的,绝不会亏待他们,希望能在这些所谓的先生带领下增加知识,带他们脱贫,多打粮食啥的,哪怕因为粮食本来就匮乏,而他们来了不会干活,却还要分一份口粮。

  《我与地坛》的作者铁生曾经在《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中回忆写到的一些细节,铁生生病了躺在炕上,那天,队长端来了一碗白馍,馒头用的是头两茬面,很白;里头都是黑面,麸子全磨了进去。那时候能吃到这样的饭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生产队长见铁生身体不好,就让他不干农活了,让他喂牛。和他一起喂牛的老汉为了他多睡会,晚上帮他给牛添草料。

  后来铁生回到京城不久,两条腿开始萎缩,住在医院里的时候,一个从陕北回京探亲的同学来看他。

  铁生写道:带来了乡亲们捎给的东西:小米、绿豆、红枣儿、芝麻……我认出了一个小手绢包儿,我知道那里头准是玉米花。那个同学最后从兜里摸出一张十斤的粮票,说是破老汉让他捎给我的。粮票很破,渍透了油污,中间用一条白纸相连。

  这些细节就表明了老百姓对这些城市孩子的爱护,而这些城市的孩子怎么做的呢?

  有的城市孩子,就做的特别过分,环境的骤然变化使得这些他们的是非观念标准快速变化,一些曾经有傲慢公子气的男孩子,一些原本端庄羞涩的女孩子。纷纷向农民露出了真面目:摘水果,偷蔬菜,赶集时见东西就拿,买东西少给钱或者直接不给钱。有些人偷钱,一人得手,一伙人去馆子里大吃大喝。可怜的农民,丢失了几块钱,十几块钱,就意味着全家全年的收入全部丧失。

  很多城市青年根本没有把农民看在眼里,而且几十年后,这些人已经功成名就了,却回忆起自己昔日偷鸡摸狗的事情,依然觉得无比美好。然而这种美好是建立在抢劫农民的基础之上的。

  王洛不否认这些城市青年当时的痛苦,尤其是那些出身阔绰的富家子弟,从京城,魔都突然来了一个穷乡僻壤,每天还得劳动,而且没有任何娱乐的机会,未来又看不到出路,精神上自然痛苦了。

  但是他们的物质上远比农民要好多了。等到有了能力以后,就极力地勾勒出所谓的伤痕,并且有些个别扭曲的人,极力地贬低当地的农民。认为是农民在压榨他们。

  草,那是一点道理都不讲,还伤痕文学,拉到去吧,脸都不要了。

  王洛来到这个世界,即使穿越了,即使条件变好了,即使有了金手指,但也摆脱不了他前世也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的孩子,所以他不会干这种事情,吃的不好,受累,那不会自己想办法啊,凭什么要什么都要依靠别人啊,就是一群寄生的蛆虫罢了。

  现在来霍家村助农,那就要身体力行的去要求自己,一只鸡有可能就是一户人家一年的盐油钱,他有什么资格来吃这只鸡,吃这些白面馒头呢,所以不管霍村长咋想的,这些东西他是不会吃的。

  吃饱喝足,闲扯了一会后,王洛带着何雨水他们就去了住宿的地方安顿,这是村里的大队部,几间老瓦房,估计这是以前的大户人家的房子,现在成了共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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