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
随着朽木响河在心中的一声默默呐喊,那位面目可怖,指甲极长,同时又将自己打扮的“彬彬有礼”的实体化斩魄刀村正,出现在了朽木响河的身旁。
“你应该知道的,你的斩魄刀能力,对我无效。”
京乐春水淡定地说道。
毕竟两人就在不久之前,还是“亲密”的盟友,那时的朽木响河对京乐春水,还是基本不怎么设防的,有关村正的弱点,也是全盘托出。
只要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便可以不受村正的影响。
说的简单,实际执行起来,九成以上的死神是做不到的。
不过对于京乐春水而言,还是轻而易举。
“确实,村正的能力对于你不能奏效,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但是,我也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村正只能干那一件事吧?”
朽木响河向前迈出一步,一刀挥出。
刀速很快,刀刃很急,然而朽木响河却似乎忘记了在上面施加足够的灵压,以至于只有那阵阵余威袭向了京乐春水。
看上去,毫无威胁。
但下一秒,京乐春水却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飞扬的血渍。
那是自己身上的血液。
因为京乐春水感受到了自己胸前一片冰凉。
但那是什么时候?
京乐春水下意识地向前挥出一道鬼道之刃,然后使用瞬步向后撤去,拉开他和朽木响河之间的距离。
是因为那些剑气上面附着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吗?
不是!
京乐春水的念头才刚刚升起,便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对面的朽木响河看似在努力的追赶过来,看似在拼命的对自己挥刀,但是这一次,他的那些剑气,已经绝对不可能再触碰到自己,他有着绝对充裕的时间去拦下这些跟着剑气一起袭来的灵压。
可他还是中刀了。
他所使用的八十一号缚道断空,那个号称可以将九十号以下所有破道攻击都能完全挡下来的缚道,根本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那些灵压就如同虚无的幻影一般,径直穿过了自己的断空,然后在自己前方不远处消失,一如之前那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乐春水困惑不已。
是还有他所没有想到的东西?
带着这样的疑问,京乐春水又挨了朽木响河的一刀、两刀、三刀
京乐春水彻底舍弃了进攻,而转为了全面防守,在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京乐春水也不敢贸然采取更激进的行动,更别说他的斩魄刀解放了。
即便现在朽木响河犯下了如此重大的罪孽,要想处刑朽木响河,也不是他这样一个八番队队长可以决定得了的。
要么他拿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最终审判决议书,要么就是朽木家的家主亲自动手。
否则以朽木响河的身份,即便是他京乐春水,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但偏偏,京乐春水的斩魄刀解放,就是这样一个敌我双方你死我亡的能力。
自从京乐春水掌握了自己斩魄刀以后,有能力摆脱自己这个斩魄刀规则的,至今为止,他也就见到过东野秀一一個人,并且那还是因为东野秀一取了巧,利用了更加强大的规则,来和自己的斩魄刀规则产生了对冲,否则东野秀一当初也得交代在自己的斩魄刀能力里面。
因此,别看京乐春水的实力强大,资历够老,可是在这种有限制的内战当中,他是非常吃亏的。
幸好,京乐春水也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一位重新打服了自己的实体化斩魄刀,赶过来支援的队长,发现了京乐春水的别扭之处。
“京乐队长,为什么你对这些拙劣的攻击根本就不反击呢?”
头上顶着圆形头盔型面具的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轻易地为京乐春水挡下了来自朽木响河的几道攻击后询问道。
“拙劣的攻击?”
京乐春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状。
他终于明白了
在看见狛村左阵明明就没有挥刀砍中那些袭来自己的攻击,但是那些攻击却都被狛村左阵拦下了以后,京乐春水悟了。
是狛村左阵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京乐春水他战斗了许久都未能看穿的攻击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也不是说京乐春水瞧不起狛村左阵,而是京乐春水确实认为狛村左阵是一个直性子,没有那种多余的心思。
所以结论就很明显了,是京乐春水他自己被朽木响河不知道使用什么方式给迷惑了双眼。
不,可能都不止是双眼,还有他的灵觉!
这才使得京乐春水他在面对着朽木响河的攻击时,不断地产生误判。
但是这样的方式,对于刚来的狛村左阵没有用,亦或者是说,因为狛村左阵来的突然,所以朽木响河还没来得及对狛村左阵施加影响。
因此,现在就是击破朽木响河,抓住他的最好时机!
“狛村队长,防御的事请教给我吧,接下来,还请你以最快的速度,击溃朽木响河!”
几乎是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京乐春水便作出了最佳的判断和选择。
既然他已经着了朽木响河的道,并且他又不方便使用斩魄刀解放,那么他就安心做好一个辅助即可,将击溃朽木响河的工作,交给狛村左阵。
而狛村左阵虽然依旧有着很多的不解,但是出于对京乐春水的信任,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对,而是应和了一声后,便如京乐春水所想,在朽木响河的面前彻底解放了自己的斩魄刀,
“卍解·黑绳天谴明王!”
一位巨大的黑甲武士瞬间出现在狛村左阵的身后,这便是他的卍解!
如果是追求速战速决的话,使用卍解,自然是不二的选择!
面对如此全力状态下的狛村左阵,朽木响河也没有丝毫的畏缩,而是脸上露出了更多的疯狂。
都在阻止他向纲弥代家复仇,都在阻止他为这个尸魂界创造更美好的环境,那就都去毁灭吧!
他的那足以影响一个死神的空间感和时间感的催眠术确实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对一位已经展开了卍解的队长死神生效,可是他朽木响河还有别的能力。
“不要再小瞧我了啊!冰牙征岚!”
“影束缚术!”
朽木响河和村正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地面突然延伸而去的是十数道漆黑的影子,它们的末端连接至狛村左阵还有天谴明王的影子之上,以强大的约束力将它们一起控制起来。
受限于威力的差距,这个控制时间很短,可能两秒时间都不到。
但是也已经足够。
在朽木响河的斩魄刀刀尖处,爆发出漫天的冰雪,那其中凌厉的冰锥,冰刃,还有冰箭,仿若手术刀一般,在狛村左阵还有天谴明王的身上作着切割,那寸寸剥夺而去的灵压,即便是已经展开了卍解的狛村左阵即便是及时反应过来,使用了缚道断空,想要阻止的京乐春水,都无能为力。
“从未见过的鬼道是你自创的吗?”
京乐春水站在狛村左阵还有天谴明王的身后,低喃道。
毫无疑问,朽木响河的天分之高,可能远超他以及很多人之前的想象。
京乐春水甚至想不明白,当初朽木家的家主,朽木银铃执意要让朽木响河藏拙的真实意图。
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尸魂界里面的其他贵族忌惮朽木家吗?
还是说.
京乐春水望向了远处正再次施展其鬼道,准备趁狛村左阵“病”,要其命的朽木响河。
还是说早在几十年前,甚至更早之时,朽木银铃便看到了朽木响河身上的这个隐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京乐春水觉得,那朽木银铃也是足够愚蠢的,堵不如疏的道理,他难道就不明白吗?
越是压抑着朽木响河,那么当其爆发的那一刻,就会愈加恐怖,和难以估量。
那般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的滔天怒火,有几个人,可以承受的住?
“朽木响河,伱太狂妄了!”
狛村左阵表示,至少他可以。
那仅仅一击,便在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的天谴明王跟随着狛村左阵从地上站起。
巨大的身躯挥舞起那把放大版的斩魄刀迎上了朽木响河的攻击。
像冰牙征岚这样威力已经堪比九十号以上的自创破道,即便是其创造者朽木响河,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没有一点积累的过程,显然是没办法连续使用的。
因此战斗便又陷入了枯燥但又非常惊险地剑道对抗。
那是钢与铁的碰撞,那是虎与狮的对决。
在一番队当中沉淀了不知道多久,因为同僚的排挤,而醉心修炼的朽木响河,展现了远超所有人想象的强大实力。
“所以,你觉得朽木响河能够坚持多久?一小时?半天?还是一天”
站在一番队队舍内朽木响河的房间里,东野秀一坐在座位上,对面是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的自己斩魄刀实体,两人一如过往,而身后则是雨露拓榴坐在桌子上面,耷拉着两条洁白的大腿,好奇地询问。
“为什么一定是他失败呢?”
东野秀一将刚刚自己斩魄刀递给自己的那本兵书合上,
“有些时候,当你沉默的时间足够久,是可以让大部分人都将你忘记的。
恐怕现在尸魂界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记得,当初的朽木响河,可是被誉为尸魂界当中的五百年一遇的天才死神啊.”
随后,东野秀一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抬头望向了上方那盏快要燃烧完的灯烛。
在如今已经逐步开始和现世接轨的尸魂界里面,还在用着如此传统的照明方式,的确很少见。
“不是什么随便的人,都配入赘五大贵族家的”
另外一边,狛村左阵越战越惊,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为七番队的队长,竟然在有京乐春水从旁帮助自己进行防御,自己完全可以舍弃防御专心进攻的情况下,依然在和朽木响河的“单挑”之中,落入了下风。
倒不是说他的剑道水平不如朽木响河,而是朽木响河在其自身的剑道当中融入了非常多狛村左阵从未见过的鬼道。
正是那些千奇百怪的鬼道,或是可以暂时致盲他的双眼,或是可以产生巨大的爆炸,令他动作发生变形,或是可以产生巨量的零碎冰片,限制他的行动.
假如四枫院夜一或者二番队队长碎蜂在这里的话,定能看出来,朽木响河的这一战斗理念和技巧,其实已经非常接近瞬哄的原理了,甚至可以说,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朽木响河便可以轻易的掌握独属于他的瞬哄。
而这,都只是朽木响河一个人在那孤独的黑暗当中,独自摸索出来的。
“不够,还不够!你堂堂一个七番队的队长,就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吗?!”
朽木响河不断地对狛村左阵步步紧逼,原本京乐春水还想出面协助一二,但是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便是在朽木响河与狛村左阵的交战中,朽木响河的实体化斩魄刀村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京乐春水的脸色铁青,他是知道朽木响河心中的愤怒所在。
他知道朽木响河如今这么做的目的不是要向整个尸魂界复仇,他之所以在整个尸魂界里面挑起骚乱,只是为了牵制住他们护庭十三番队的死神,好让他们无法阻止朽木响河对纲弥代家那一系的贵族复仇而已。
因此京乐春水几乎是不用猜,都能想到,那消失的村正去了哪里。
“表面的疯狂,只是做给我看的,他实际上.”
京乐春水此刻已经顾不上狛村左阵的安危了,在他看来,另外一边的情况才更加危险。
毕竟大部分贵族的实力,都是在死神里面完全排不上号的。
幸运的是,就在京乐春水准备离开之际,又一位队长赶到了这里。
其实他本可以在更早的时间赶过来,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过来会是怎样一个后果,可最终他还是来了。
而他来了,也就说明他已经作出了自己的抉择
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漫天的樱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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