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娄晓娥北角的房子,娄晓娥先是去她爸妈那边接过来王晓,说晚上想陪孩子睡。
其实她不想的,晚上孩子闹腾起来,太难受了。
奈何王援朝偏要陪儿子睡,说这么久了,都没陪孩子睡过呢。
那只能让王援朝亲自体验体验了。
谭雅丽又是狐疑,又是关心道:
“你明天不上课?半夜你照顾的过来么?”
娄晓娥强颜欢笑道:
“我是他妈妈,还是要培养一下母子间的感情的。如果不行,我再送过来。”
谭雅丽还要说什么,娄振华手一挥道:
“让她折腾吧,我看她就是不折腾难受。”
王晓刚过去,王援朝陪他玩,咯咯咯的不要太开心。
父子俩都开心的很。
至于换尿布洗屁股,娄晓娥笨手笨脚的也操作的起来,毕竟是亲妈。
王援朝还能屁颠屁颠的去洗尿布,展示一下伟大的父爱。
冲奶粉,喝奶,也很OK。
小孩玩累了,吃的饱饱的,睡得也很香。
噩耗在下半夜。
王援朝刚刚释放完一身精力,想补个觉,王晓开始大哭起来。
娄晓娥过去一抱,他就哼哼唧唧,不吵不闹,但只要一放下来,屁股一沾床,立马哭嚎,好像屁股上有控制器一样。
王援朝看不过去,自己去抱,也是如此。
他不信邪,准备坐在床上抱着,没有用。
这小子好像开了天眼,必须要你站起来,晃动,才安稳。
扒开尿布,也就有点尿,换了,还是一样。
泡了奶粉,喝了两口,就不喝了,一放,继续嚎。
看着娄晓娥一副不听人劝吧的表情,王援朝自嘲道:
“不熟悉,不熟悉,多抱两下就好了。”
折腾了一个多两个小时,又热了奶,喝了,才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
简直比两人的男女大战还要累一百倍。
睡得正香,又嗷嗷哭起来了。
娄晓娥不得不爬起来去哄,拉了,得换尿布,喊王援朝去帮忙。
王援朝眯着眼,天都没亮呢,借着昏暗的光,一看手表,还没到5点,也就是说,他才眯了两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王晓就不睡了,要人跟他玩,不然就哭闹。
王援朝对娄晓娥说:
“你先睡吧,你今天还要去上课呢,我没事,我随时能补觉。”
娄晓娥也不跟他客套,埋头就睡。
陪玩了一多小时,小家伙又开始哭了,王援朝有经验了,先扒尿布,干净的,再抱起来晃,还是不大行,只好叫醒娄晓娥,孩子大概是饿了,得去冲奶。
娄晓娥顶着黑眼圈去冲奶,回来将奶瓶丢给王援朝,又是倒头就睡。
吃饱了,王援朝只感觉胳膊一热,又尿了好大一泡尿!
这会倒是不哭不闹了,开始呼呼要睡觉了。
王援朝也不能看他湿哒哒的尿布睡啊?
又跑去给他换尿布。
都收拾好了,天色早已大亮,太阳都老高的了。
一看手表,7点16!
饶是他是个有强大恢复力的体能狂人,也感觉有点吃不消这么反复折腾,这还只是,一晚。
他突然有点理解前世看到的那么多产后抑郁甚至跳楼的新手妈妈了。
她们的老公,肯定没自己这本事吧?
她们大多数是请不起奶妈保姆一大堆的人伺候,还要带娃,有的还要上班,上班如果再糟心,如果再有婆媳夫妻矛盾……
王援朝有点不敢想。
小孩子玩起来是好玩的,但带起来,哎,不提了。
三口人一下睡到10点,王晓的哭声就是最好的闹钟。
娄晓娥看着外面日光大亮,急慌慌道:
“糟了,糟了,肯定迟到了……”
再一看手表,好家伙,早上的课直接都上完一半了。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幽怨的看了看王援朝。
“我把王晓送去我爸妈那边。”
王援朝立马乖乖的把娃递上。
娄晓娥理都不理,下了床,道:
“你得让我洗漱收拾一下,你先哄着!你乖儿子呢!”
王援朝打落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
好不容易等娄晓娥收拾好了,把娃抱走了,他躺在床上,只感觉世界都清净了。
世界如此美好,为什么要生娃?
为什么要带娃?
以后一定要多找几个保姆月嫂阿姨,折寿啊!
娄晓娥抱着孩子到了父母家,娄振华正在摇椅上听着广播,谭雅丽一看女儿外孙,连忙接过来:
“哎哟,这也厉害,能带一晚上了!气色也还行啊!”
娄晓娥很想说,基本上不是她带的,道:
“带他太辛苦,睡过头了,我得去学校了。”
娄振华道:
“帮你请假了。
这一天天的,非要折腾,你说我给你上个学,容易么?”
既然请过假了,娄晓娥就不急了,她没接父亲的话,拉着母亲去了房间,小声道:
“妈,你这还有多少钱?”
谭雅丽一边哄着外孙,一边道:
“又没零花钱了?”
娄晓娥小心的关上房门,道:
“不是,我发现了一个赚钱的路子,稳赚不赔,我这不是想让您口袋饱满一点么。”
谭雅丽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她,道:
“我就那么一点养老的棺材本了,你还打我的主意?”
娄晓娥想说什么,发现说不出口,甩了甩手,道:
“你就没发财的命!”
谭雅丽不乐意了: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这么说我?看来得早点把你嫁出去!”
娄晓娥急道:
“我不嫁!”
谭雅丽眼角一斜:
“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啊!”
娄晓娥捏了捏衣角,道:
“王援朝,王援朝,他来香江了……”
反正是亲妈,也没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了,娄晓娥就竹筒里倒豆子,都交代了。
谭雅丽先是眉头紧皱,后面才慢慢舒展开来,最后又皱眉道:
“你这是,给他做外室?”
娄晓娥道:
“我年纪比他大,又离过婚,难道还能嫁给他做正房不成?嫁给别人,不如跟着他了,他一直就对我很好,我们又有孩子。”
谭雅丽欲言又止,最后道:
“你妈妈我,哎,怕是你爸不会同意。”
娄晓娥又把王援朝在香江的产业都哗啦啦的说了一遍,谭雅丽心想,难怪来跟我要钱呢!但她还是道:
“不会都是他岳家的产业吧?”
娄晓娥道:
“怎么会?我开始也这么想的,他岳家也只是帮他打工,都是他自己赚下来的。还记得去年,我哥说的,黄金市场有人赚了上千万的事么?”
谭雅丽惊讶道:
“难道是?”
娄晓娥狠狠的点了点头,道:
“就是他!
妈您看看,我们跑出来,是不是他提醒的?
现在,我当初的英文老师,迪莉娅,和她丈夫霍华德,也在这边。
她丈夫现在是这边的一个警司,跟王援朝关系很好。
他提议带霍华德投资赚钱的,就是买房。
他这身本事,怎么可能骗约翰人呢?怎么可能失败呢?”
谭雅丽对王援朝的本事,也是信服的,但还是纠结道:
“还买房?咱家房子跌的,一大半都没了!”
娄晓娥道:
“人家约翰人都信,您不信?再说了,要不您借我?我给您利息!”
谭雅丽看了看女儿,道:
“那你都跟着他了,他这么多产业,有没有说哪个以后是,给王晓的?”
娄晓娥看母亲思路蹦的太快,道:
“妈~~”
谭雅丽道:
“没这个,你爸怎么同意呢?等你年老色衰,你怎么办?
你爸的财产,属于你的,就是你那套房子,连我,也就是这套房子。
你哥有两儿,也只有一套房子,等以后你侄子大了,不得要房子结婚?
如果你爸不再给一套,我这房子,也只能留给他。”
谭雅丽说的,是她的亲儿子,娄兴耀,是娄振华的二儿子。
娄振华的大儿子娄兴荣,早年在这边开纺织厂,有一妻一妾,娄振华的正房,以前的大太太,早就跟大儿子来香江了,一直跟大儿子居住。
娄振华也不是一直跟谭雅丽居住,他几处跑。
正妻那也会去,这边也会来,都是修生养息的,因为他外面还有个夜总会的歌女,就不提了。
来了香江之后,老头子是再也没碰过她了。
按照娄振华的意思,他手头的房产,基本上以后会留给大儿子一脉了。
小妾的地位,和妾生子女的地位,也就这样了。
所以谭雅丽不得不问问清楚。
如果娄晓娥嫁人,可能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但她现在做王援朝的外室,这比妾室还不如啊!
谭雅丽不得不关心女儿的未来。
娄晓娥道:
“他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如果以后真被抛弃了,也是我眼瞎,算是还了他当初救我们一家的债吧。”
谭雅丽有点急,闺女犯傻呢!
不过随即想到,王援朝如果真像闺女说的,有那么大的产业,手指缝里随便漏个三瓜两枣,也够他们母子吃喝的了,便道:
“那你得好好读书,不只为你自己,也是为了王晓。
以色侍人,终不长久。
你爸来了香江,立马在外面找了个歌女,哪里顾得上我在内地陪他担心受怕吃的那么多苦?
你大哥也是,一妻一妾,听说跟下面的女工里,也多有不清不楚的。
你二哥也就是没本事,就这样,还喜欢陪你爸去夜总会!
男人什么德性,别怪妈没跟你说。
只有你能帮他打理事业了,或者跟你大嫂一样,娘家条件好的,才能过得下去。”
这可真是肺腑之言了。
娄晓娥点头道:
“我就带着王晓,好好过日子,也没想指望他!
我自己读书出来,也能找份事做。
他投资赚那么多钱,我跟在旁边学,也能学一点吧?
妈,我明白呢,靠自己。”
谭雅丽晃着外孙,道:
“他是不是在这边?待会带我去见见他!”
娄晓娥连忙道:
“他还不知道怎么跟您说呢!”
谭雅丽瞥了一眼,道:
“你有跟人处朋友,当我们不知道啊?
我和你爸海以为你在学校的男同学呢!想着都是一个大学的,条件应该也都不差,结果……”
明明是看人家的车很好……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是王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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