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金色的余晖倾泻,为这座繁华的都市披上一层迷人的光辉。
小宝马在车流中轻盈地穿梭,车窗外的事物飞速流转,高楼大厦,绿树成荫的街道,忙碌的行人……不久,小宝马便驶入地下车库二层。
林有容陪茹姐坐在后排座椅。
她从中间探出上半身,将最后一瓣椪柑,递到余欢的嘴边。
余欢转头一口吞到嘴里,甘甜的果肉在口中爆汁,随即无比丝滑地开始倒车入库。
倏忽,他听到打哈欠的声音,回正方向盘的间隙中,抬眼瞄了一眼后视镜,只见茹姐正缓缓合上血盆大口。
余欢不禁嘴角微扬,道谢说:“茹姐,多谢啊,今天辛苦你了。”
“嗯。”林有容也感激地看向她点了点头。
茹姐打完哈欠,摆了摆手:“嗐,这有什么,我的业绩单上可是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你赶紧把歌写出来,给素素唱就行了!我还要等着听呢!”
丈母娘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炒菜。
老婆的委屈,余欢全都知道。
心满意足吃饱饱的余欢,第一时间想要收拾碗筷,却是被丈母娘按住碗碟,制止说:“有容在的时候,就让她来,可别把她给宠坏了——”
明天是2012年12月31日,星期一,老林将正式上任总编辑。
可不是那种被很多人误解为瓜子脸的瘦削锥子脸。
她委屈,但她不说,只是讲起了道理:
小宝马停稳后,三人一同下车,坐电梯上行十五楼,进入家门。
盛着饭,好奇地询问正在擦拭灶台的丈母娘:“妈,爸没回来吗?”
茹姐看这一家子打趣,笑着插了一句嘴:“余欢,你就疼她吧——”
她的脸上部略圆,下巴略尖,脸颊触感肉乎乎的,胶原蛋白十足。
“哦。”他应声点了点头。
丈母娘看着这一幕,一脸老母亲的宠溺笑容。
不多时。
言罢。
元旦法定假就只有1月1日这一天,像新媒体部周末照常放假,介时就只有一天假期了。
饭后。
林有容端了一盘菜到餐桌,对余欢的背影大声呼唤:“吃饭喽!”
这番话顿时逗趣到了两口子,不约而同,扑哧一笑。
也不知道母女俩在厨房里聊了些什么,余欢感觉丈母娘看他的眼神愈发亲切了。
总的来说,纯爱战士的小脸,让人百啵不厌。
“我来我来!”余欢急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容容,你赶紧去整理东西吧,再休息一会,我们就要去机场了。”
作为都市早报,元旦期间依旧要照常出报,为读者提供最新的资讯和信息。
余欢闻声连忙起身,快步去厨房帮忙。
丈母娘笑盈盈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爸在报社上班呢,他打电话回来说晚上还要忙,就不回来吃饭了。”
正值大领导任免之际,这次元旦假期还不能与周末连休,报社几千号人,各部门的调休和人员值班情况比较复杂。
她小嘴微微撅着。
她要说不累,那都是假的。
余欢和茹姐移步至沙发,看起了电视,林有容则关起门来和丈母娘谈心。
坐在余欢身边的林有容登时一脸不满。
在丈母娘和茹姐当面,余欢自然而然地低下头,在林有容脸颊上打了个啵。
他打开电饭煲,一股米饭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洗完碗筷后,余欢擦干手,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老婆。
这姑娘稍微有点重量的东西,都不让他上手,忙活了一下午。
多数部门和岗位将在周末上班以调休,然后从周二至周四放三天假。
亲妈还在场,林有容的脸颊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红霞,她抬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佯嗔说:“没个正形~”
丈母娘挥挥手,嘴角含笑,话音却很强硬:“那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到了我这,你作为女儿就得洗碗。”
余欢嘿嘿一笑。
“以后要是我做饭,难道就不能让他洗碗吗?”
并且一对加起来五十斤的哑铃,她一手拎一个上下楼,端的是气喘吁吁,却毫无怨言。
“妈!”
“她是我老婆,我不疼她疼谁?”
丈母娘陪茹姐坐在沙发闲聊,询问她这次回星城怎么不回家。
显然已经和老闺蜜通过电话,让露了馅的茹姐有些尴尬。
茹姐正说笑着搪塞回答。
丈母娘看到余欢左转右转地在找人,顿时忍俊不禁说:“小余啊,有容在洗澡呢。”
“哦。”余欢挠了挠头。
倏忽,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电话铃在客厅里荡漾开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余松年这厮打来的。
未免打扰到她们聊天,忙不迭移步到餐厅,在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余欢接通电话,简短地问道:
“喂,咩事?”
“没咩事,我就是想给伱报一下菜名!”余松年瓮声瓮气的声音中,带着点兴高采烈。
“咩菜?”
“香辣虾,姜辣蛇,中山亭酱板鸭!”
余松年一一列举,腔调跟电视剧里的跑堂小厮差不多,随后得意地笑着补充:
“余哥,五斤的大王蛇哦!”
余欢点点头:“不错,再搞个拍黄瓜降降火气。”
“木得问题,”余松年话音顿了顿,嘿嘿一笑接着说:“谢谢欢哥,欢哥大气!”
余欢就知道他肯定是有正事,原来是打电话过来道谢的,淡然地笑说:“谢什么。”
“欢哥,橙子来了,吃完夜宵我请大家去足浴按摩!”
闻言。
余欢感觉若让林有容知道了,不得抄起钢丝球为他洗脚啊?
于是他连忙拒绝:“算了吧,橙子到的时候都晚上九点多了,吃点夜宵聊聊天就行。我明天一早还要去上班呢。”
“那行吧——”余松年打趣说:“你既不抽烟又不喝酒,我反正心意到了,别怪弟弟我不懂事,是你自己不领情的啊!”
余欢笑着说:“你把今天晚上的夜宵包了就行。”
市场上五斤的大王蛇可是稀罕货,至少百元一斤。
一般的女生可能不太敢吃,但给余澄澄接风洗尘,不用余欢来出声招呼,余松年自然是得搞点她喜欢的。
这一顿夜宵,肯定不便宜。
余欢在电话这头的话音刚刚落下。
电话那头的余松年,就发出怪腔怪调的太监音:“这还用你说?”
余欢注意到林有容从卫生间门洞,往外探出上半身。
她换了一袭黑色彩绘卫衣,看起来格外精神。
手上正擦着头发,往外边环顾了一眼,最后与余欢的目光相遇,然后又很快地缩了回去。
余欢忙说:“行了,不跟你多逼逼,晚上见。”
“O了!”
挂断电话后,余欢迫不及待地走向卫生间。
他看到林有容正从洗手台下方的柜子里取出吹风机,准备将插头摁在一边的墙壁插座上。
刚从淋浴间出来,一头湿漉漉的青丝披在肩头,脸上因热水的洗礼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一朵盛开的含露桃花。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余欢温柔地伸出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
林有容的嘴角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松开了吹风机的握柄,打趣说:“干嘛这么献殷勤呀?”
余欢感觉献殷勤的其实是她,与之相较,茹姐都像是在打辅助。
忙忙碌碌一下午,小脸上的细汗干了又湿,最后在她脸上打啵的时候,都感觉有点黏湿。
而自己不过是想回报一下她。
不过可不能把这大白话说出口。
他将档位调至最大,吹风机发出的嗖嗖声响在两人耳边回荡。
轻轻撩起林有容背后浓密湿润的青丝,露出她修长光洁的天鹅颈。
他一边用热风为她吹着头发,一边微笑着说:“老婆今天帮我整理收拾,上楼下楼搬东西累了嘛。”
“你知道我累了就好!”林有容鼻子里哼哼着。
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似乎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
余欢认认真真为她吹了十几分钟头发,直到感觉手中的吹风机都快要过载了,适才不再那么湿漉漉的。
如瀑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肩头,闪烁着乌黑透亮的光泽。
嘴里一句‘待你长发及腰,嫁给我可好’的骚话,直接咽进肚子里。
免得这姑娘因为一句调笑,当真开始留发,头发越长越难打理,让自己受苦。
待到吹到八成干。
余欢端详着她如云的鬓发,满意地关掉吹风机。
嗖嗖的连绵响声终于一止,他抬手将她散落在脸颊的秀发轻轻捋到耳后。
“好了!”
“谢谢亲爱的。”林有容转过头来,撅起樱桃小嘴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老婆香喷喷。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余欢心中一荡。
在镜面凝视着她的翦水眼眸,打趣说:“就不能叫声老公吗?”
林有容登时侧过身,抬起手轻轻一锤他的肩头,娇嗔地嘟囔:“少得寸进尺!”
话音未落,便已撒开大长腿跑路。
她们是九点一刻的飞机。
在挂钟的时针和分针指向七点半的时候。
坐沙发上,揽着林有容肩膀的余欢,眷恋地长吁一口气。
踏上送别大老婆,迎来小堂妹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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