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快滚,我们这里是正规场所,未成年不准进入!”
粗暴的喝骂声中,宇智波辞被两个彪悍壮硕的大汉扔出门外。
宇智波辞一脸不忿,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吗的,未成年都不让进的也敢叫正规场所?”
“he~tui!”
听到宇智波辞这边的动静,屋内的村民纷纷以一个古怪的目光看向他。
“你小子用变身术摸进来,以为我们识破不了?”看门的大汉不屑一笑,一脸鄙夷。
“快点滚蛋,再不走小心我让你们一族的大人出来领你回去!”
这话登时让宇智波辞缩了缩脖子。
他狠狠瞪了一眼两只看门狗。
要不是社死不在保险范围内......
“还敢勾头往里看?信不信我喊人了啊?”大汉皱了皱鼻子,就要朝里面喊。
宇智波辞赶紧打消了脑子里旖旎的念头,灰溜溜捂着脸跑出这一段巷道。
走回街道上时,路上已经人影稀疏起来。
圆月静静注视着世间万物。
初春还未褪掉冬寒的风往脸上一刮,宇智波辞打了个激灵,脑子重归冷静。
这时,同为一族而且和宇智波辞是一个小队成员的宇智波清一郎从巷子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
见到宇智波辞,清一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在发现了宇智波身上灰扑扑的痕迹时,不由促狭一笑。
“哟,这不是咱们宇智波一族的荣光吗?”
“怎么,被丢出来了?”
宇智波辞登时脸上一紧:“没有,我只是走在路上被大象踩了一脚。”
“呵呵,谁没個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呢?”清一郎脸上红扑扑的,一身酒气扑面而来,促狭地笑道,
“我懂,我都懂。”
“毕竟,马上要去做这种任务......”
清一郎语调微沉,看着宇智波辞的目光接连变换了几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突然皱起眉不耐道:
“你是叫辞对吧,听好了——”
清一郎顿了顿,目光微微眯起:
“这次任务,不要指望我会帮你。”
【宇智波清一郎对你产生恨意。】
宇智波辞瞥了一眼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字幕,目光微挑,旋即淡淡答道:“放心吧,清一郎前辈。”
“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清一郎听到宇智波辞不咸不淡的回答,脸色不由一沉。
“我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会选择让你参加任务。”
“但是,这次的任务,在我们一派的规划中,是由三个上忍级别的族人来执行的。”
“结果因为你的忍者游戏,让大长老改变了想法,平白让我这么一个中忍,参与到这种危险的事情里!”
宇智波清一郎目光逐渐冷冽下来,冷哼了一声。
“你根本不明白,伱这次任务要面对是什么样的疯子!”
“没有写轮眼的你,在那群疯子面前,跟一个玩物没有任何区别!”
宇智波辞微微挑眉,汤之国有什么玩意,看过原著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次任务的目的地。
汤之国地狱谷内的,正是血之池一族。
他们的血龙眼里倒映着对宇智波一族从战国时代绵延至今的仇恨!
宇智波清一郎其实说的没错,
没有写轮眼的他,在同为瞳术血继的血龙眼面前,没有任何优势。
血龙眼,这个瞳术血继,和写轮眼极为相似,都需要强烈的情绪刺激才能够开启。
而跟写轮眼不同的是,血龙眼一经开启,就同时拥有催眠眼、幻术增幅、血遁忍术、人体炸弹等能力,足以比拟二勾玉写轮眼。
随着瞳力的增强,或许还会诞生更多恐怖的能力。
还未开眼,或者刚刚开眼的宇智波,在血继能力被碾压的情况下,碰到血之池一族的忍者,几乎就是一个白给的局面。
而且血之池一族常年在地狱谷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生存,每个人都练就了一身精湛的体术用来打鸟获取食物。
他们的投掷技术最起码也是一个精通级别。
常规忍术在满是沸泉的血池环境下,也遭到完成水属性性质变化的血龙忍术克制。
忍、体、幻三方面全部碾压。
这种地狱级别的难度,宇智波辞就算拥有出神入化级别的宇智波流操丝手里剑之术,也只能干瞪眼。
简直不要太过完美。
咳咳,宇智波辞的意思是,真是了不起的敌人。
吾当竭尽全力以克之!
“算了,我跟你这种毛头小子说这些,你又懂什么......”宇智波清一郎拎着酒瓶倒灌一口,神色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
“我才刚刚开启二勾玉,为什么,会是我......”
他痛苦地抱着头蹲到地上,满脸都是恐惧。
宇智波辞看着蹲在地上的宇智波清一郎,微微抿唇,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了下来。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因为他的缘故,改变了剧情,导致牵连到这个可怜人。
虽然两人并不熟识,不过宇智波辞内心中还是产生了一点压力。
他摇了摇头,最后只能认真开口道:
“清一郎前辈,放心吧,我还是那句话。”
“如果一定要死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会是我。”
宇智波辞沉重道,
“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而我,早就已经有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你......你说什么?”宇智波清一郎抬起头,语气中带着错愕。
接着,他脸色微微一沉,叹了口气。
在他看来,宇智波辞还是太过幼稚,说话也不过脑子。
只有等这小子真正直面死亡之后,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同为一族,他今天说了这些,已经很过分了,再对对方太过苛责,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宇智波辞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算了,算了,这就是我的命啊。”
一瞬间像是接受了命运一样,宇智波清一郎拎着酒瓶,晃晃悠悠越过宇智波辞,蹒跚地走向回家的路。
圆月清辉之下,他狼狈的身影像一条找不到回家道路的狗。
突地,清一郎微微侧过脑袋,沉声问道:
“小子,能不能告诉我,你做到这种程度的原因......是什么?”
宇智波辞微微一愣,
挠了挠头,面色微微尴尬。
总不能直说是为了骗保吧......
半晌,
宇智波辞站在拂面而来的寒风中,清冷无情的月光下,巨大的火影岩拉长的阴影之上。
他缓缓握掌成拳,抵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上。
“原因吗......”
宇智波辞面色晦暗不明,只是接下来的语气却坚韧的像是一把刺穿人心软弱的刀。
“我常常在想,像我这样平庸的忍者,能做些什么......”
“村子和宇智波的意义,又究竟为何物?”
“但思来想去,到最后,我只能确认一点。”
“没有力量,什么都无法做到。”
“所以,我甘愿献身于战火,奉之以烈焰,在生死间寻找我的医保......这双眼睛存在的道路!”
“然后,用这双眼睛照亮世间!”
“重铸属于我宇智波的荣光!”
看着在寒风中站的笔直,坚硬的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的宇智波辞。
“是吗?”
宇智波清一郎看着这样的宇智波辞,微微点了点头,面色稍缓,回想起了同为鸽派,但身份却极其尊贵的止水少爷早些时候找到他时,说的那些话......
“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宇智波清一郎留下这样一句话,离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眼神躲闪,满脸茫然的宇智波辞直挠头。
“不是,你他妈到底明白了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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