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训练、信(求追读)

  季守拙老实道。

  他是真不知道。

  周昌德也有些无言,这小子连自己老爹的情况都不知道,也是奇葩一朵。

  对了,情报上写的是这小子父母双亡啊……

  还真是军队出身。

  不过也不奇怪,当今的王朝,参军是平民的重要出路,甚至很多时候是唯一的出路,很多平民加入远征军出去后,就不准备回来了。

  反倒是世家门阀,大多都有自己的私军,选择直接加入远征军的有,但不多。

  多是选择等日后境界到位,直接借助家族的力量空降,少有从基层一步步往上爬。

  周昌德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这小子初来南天府的惨样,就知道他老爹也混得不怎么样。

  不谈抚恤金,真正在前线的战士,极为注重同袍情谊,若有人不幸阵亡,家里人都是能照顾就照顾。

  假若是他在军中的好友或者手下身死,家中还留了亲子,他肯定大手一挥,亲自送其到学院修行,三年后想参军就直接到他麾下。

  军队中修行的也是通天决,只不过是几百年前的武威王一手所创,后又经当世武安王之手改良后的版本——

  《苍青篇》与《虚冥篇》

  入伍之人,择一修行。

  他所修行的便是虚冥篇,最擅守御。

  而苍青篇则是相反,最擅杀伐。

  两者立意相等,看似相反的两条路,实则殊途同归,皆是在战场上收益最大的功法,讲究以战养战,以杀止杀。

  哪怕是军中广为流传的版本,也是秘法一级的,若是军功足够,还能兑换神功部分。

  这小子得到的传承,估计也就是秘法一级。

  神功部分,可不是能外传的了。

  周昌德啧啧道:“可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修行速度比之前明显快了一截?对了,你小子几等天赋?”

  “小时候做的测试,好像是三等?”季守拙不确定道。

  “小时候?”周昌德摇头,不以为意道,“那玩意不准,天赋并非不可易,这玩意往往定型于十五岁,你入学的时候没测吗?”

  说到这,他有些反应过来。

  当时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得的消息,突然出现在了他和老杨面前,直接通过了考核。

  按照常理,新生入学,都是需要进行天赋检测的。

  “……这玩意还不好弄,等明年吧。”周昌德也有些为难。

  检验源力天赋,可不是谁都够格的,要么是观星者,要么是王朝每年统一下发给各座学院的铭文法阵,他这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弄。

  整个南天府,也找不到一位观星者。

  他琢磨着左右也没差,眼下给这小子安排的都是挖掘肉身潜力的训练,配合军中特制药水加速源力修行速度。

  知不知道几等天赋,都无碍训练。

  反正练不死就往死里了练就是了。

  “行了,继续训练吧。”

  周昌德回忆起当年教官的狰狞笑容,学了个十一二分,

  “原本是全凭你自觉,但老杨既然拜托了老子,那就没话说了。”

  季守拙深吸一口气,再度投入了已经开展了半个月的训练中。

  “快点快点!”周昌德在旁呵斥道,“早上没吃饭吗?体能训练都跟不上,就不要说之后的徒手搏斗和器械格斗了!”

  “再给你半个月时间,体能训练达标,开始基础的徒手搏斗训练,到时候我让左禅给你当对手!”

  季守拙咬牙坚持,大清早的体能训练,就是负重长跑,虽然他的体质相较一个月前有了显著提升,但是周院长给他的目标也同样有了显著提升。

  他一边坚持,一边维持着苍冥篇的运转,源力渗入体内,被节点所吞吐,也在一点点滋养他的身体。

  按照周院长所说,这会是一段令他刻苦铭心的长期提升过程。

  季守拙只是忐忑了一阵,就接受了现实。

  修炼没有捷径可言。

  自此,季守拙开始了按部就班的训练、修行以及晚上的源液调制学习。

  这样的日子很枯燥,也很累,却也充实到他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有时候深夜季守拙刚躺上床,就疲惫地睡着了,只有与虚空共振的源力节点还在生生不息地吞吐着源力,滋养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一封从远方来的信送到了季守拙手中。

  虽然没有署名,可季守拙却知道这出自钱世兴之手。

  上面简单介绍了他目前的情况,整日莺莺燕燕环绕,好不聒噪,想要联姻的世家从帝都北门排到南门,他出门都怕被人掳走,只得闲赋在家,赏赏花,品品茶,无趣至极……

  看的季守拙嘴角抽搐。

  也不知这花这茶,它正经吗?

  信中还着重提到,王朝将有动荡兴起,离南天府最近的就是落凤府,那里将成为新政的试验基地,他最好不要插足其间。

  季守拙心道自己没日没夜地训练学习修炼,哪来的时间去那什么落凤府。

  信的末尾,提到三年后的太阿学府的入学试,门槛至少在五级源力,期待与他在太阿相见。

  整封信写的文绉绉,看的季守拙吐槽欲很强。

  放下信后,季守拙看了眼远方,五级源力,这门槛目前来看着实有些遥远啊,还需多练。

  半個月后。

  季守拙体能训练提前达标,周院长为其开始了基础的徒手搏斗训练。

  他的对练对象是左禅。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这是训练前,周院长送他的话,出自当今武安王之口。

  左禅很认真地表示自己不会留手,徒手搏斗这种东西,只有挨了打,才会有记性,譬如他当年也是如此。

  季守拙也很认真地表示,冤冤相报何时了?

  当晚,季守拙所幸没有鼻青脸肿,却也是龇牙咧嘴地回了寝,正好师娘来看他,心疼地要去找周昌德算账。

  却被杨师阻止,斥道妇人看法,要想出头,先学吃苦!现在受伤,总比日后战场上受伤好。

  师娘气呼呼道他一个调制师上什么战场,杨师没回,只是看向他,问道感觉如何。

  季守拙深吸一口气,咽下一口血腥味的唾沫,发狠道:

  “等我打回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刻。

  季守拙进入了徒手搏斗训练期。

  等徒手搏斗到了周院长的预期后,就是器械格斗。

  周院长让他先选一把武器,他看了许久,挑了一把重刀。

  然后看似漫漫无期的器械格斗,开始了。

  而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年底。

  也是这一天。

  季守拙收到了钱世兴的第二封信。

  信上说,代替杨师成为帝党手中之刀的祝阴井,死了。

  妻儿学生,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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