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拓跋氏百世烈勇,不能补汝错也!
在这股磅礴无垠的气息下,周围街道的人群尽数陷入昏迷。
就连酒楼中的刘以道、林病虎二人,都被死死压制在屋内,面色涨红。
伏地不起的拓跋羽烈失魂落魄地抬起头,面色惨然,他颤巍着伸出手,握住了刀柄,刀锋横于自己脖前。
拓跋氏千年的努力,今日因他而尽数毁于一旦!
他死不足惜!
就在他要自刎于王前,一道意志强行挤入他的意识,横亘在他脑海中,让他握住刀的瞬间僵硬在那。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再次看到了那威仪的面庞。
他惊喜地颤抖着,却不是因为活了下来,而是因为得到了神罚!
神没有宽恕他,却给了他弥补错误的机会!
他虔诚地匍匐下,再次叩首,向着尊神和吾王献上自己微不足道的忠诚。
随后,他深深不舍地再次凝望了眼吾王青涩的面庞,牢牢记在脑海中,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一道身影猛地从高处窗户跃出,正是姗姗来迟的林病虎。
他目光惊疑地巡视四周,却没有找到先前那光是气势,就压得他们动弹不得的顶尖强者。
目光一转。
他看到了满街昏迷的行人,以及躺在其中的季守拙。
心中一紧,他迅速来到季守拙身边,在检查后,发觉季守拙只是昏厥后,稍微松了口气。
同时心中疑惑不解。
先前至少有一位凝聚了气魄,距离二重天不远的强者,以及一位单是气势就能压的他们动弹不能的顶尖强者,路过此地。
到底何人?
他细数记忆中的顶尖强者,却没找到符合的。
沉吟片刻。
林病虎看了眼周围昏厥的人群,先提起季守拙,先返回酒楼。
在他离去后,街道尽头,探出了风中煌的身影。
他犹自不敢置信,目光恍惚,失神地望着季守拙先前站立之地。
很快前所未有的喜悦淹没了他。
幸好他回返了!没去和其他人一同寻找那位澜州行省的天生道脉者!
天生道脉者算个锤子!
这位可是如当年东煌副会长一般无二,得到日月天青睐之人!
东煌副会长开辟的道路,至今仍在造福人族,功在千秋未来!
此子的未来,也绝不是一个一国者,所能衡量的!
怎么办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做?
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么仓惶过的风中煌,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比年轻时被副会长偷摸着带进某个世家家主夫人的房间“取”些东西还要来的激烈十倍百倍!
把他绑回会中?
不可!
他当即否决。
那拓跋氏族的下场尚还历历在目!
找死不成?!
他此刻间,甚至不是很敢主动凑上去,生怕被误会!
对了,通知会里,尽快通知大家……
不行!
风中煌强行压下纷乱的心神。
此事太过重大,绝不能弄得人尽皆知,万一流传出去,对现在的这少年是祸事!
那些人当年连东煌副会长都敢设计伏杀,一个还远未成长起来的日月天之主,恐怕活不过几日!
对了!
通知古老!
他心心念念了一辈子之久的漠北王庭之主,终于出现了!
此外,今日动荡,必须掩盖下去,还要通知会中力保杨天峰,压下杨天峰那边的风波,绝不能让此子因为杨天峰一事,过早进入世族帝室眼中!
在离去前,风中煌深深看了眼季守拙的方向。
二十年后……
赤夏未来,恐怕大半都在此子肩上!
……
刘以道警惕地在周围转了几圈,才返回楼中,对着林病虎摇头。
林病虎皱眉道:“难道是路过的?”
“估计后者是来抓捕那位凝聚了气魄的强者的。”刘以道猜测道。
“有可能。”林病虎微微点头,不再深究,道,“我检查过了,这小子没什么大碍,我先将他送回学院,等会要是有人来询问这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应付。”
不等刘以道回话,林病虎就扛起季守拙消失在夜色下。
他一路隐匿身形,悄无声息将季守拙送回了寝室。
待他离去后。
慢慢晃悠回来的钱世兴正好走到季守拙的寝室门前,也不客气,直接进去先检查了下季守拙的身体。
“老师,现在是什么情况?”
“唔……看得出来,那家伙已经极力克制了。”
西炎大宗师沉吟,解释道,
“不然这小子的身体已经被庞大的力量撑得四分五裂了。”
“说白了,你和他都太弱了。
哪怕神物自晦,主动落入你们手中,也不是你们现在能掌控的。
单是它们不小心外溢出的气息,都足以压死你们。”
回忆先前横压南天府的那道气息,钱世兴也是心有余悸。
“这件事压不住吧?观星阁也不全是吃白饭的。”他皱眉道。
虽说即使是一国者都无法感知到那件大道奇物的存在,可这都主动降临尘世了,再察觉不到,王朝的观星阁还是解散了吧。
“这有什么。”
西炎不以为意道,“你不是已经向王朝高层暴露自己能上应道图了吗?
这事往你身上揽就行,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能引发如此大的震荡,说明你和奇物的契合度很高,那些人会更重视你。”
钱世兴不解:“可我上应的是道图,可不是日月天。”
西炎嗤笑道:“你以为那几件大道奇物在外景之上整日做些什么?它们可不是死物,每一个都可视为完整的超级生命体。
为了排解无聊什么的,它们间甚至可以斗上十几年的法。
王朝第三件奇物‘浊世宝莲’,就是因为和另一件奇物斗了太久的法,被王朝的强者趁虚而入,借机降服。”
钱世兴愕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逸闻趣事。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守拙现在状况如何?”
“没什么问题,脉象四平八稳,第二個节点快点燃了,就是……”
“就是什么?”
“我怎么没找到他的道脉?”西炎纳闷道,“不应该啊,如此恩宠,怎么可能没有道脉显化?总不能已经入主了吧……”
钱世兴笑道:“好事,老师你都查不出来,别人更看不出什么名堂了。”
西炎悻悻哼了一声,心中遗憾,他一直都想知道,当年东煌那家伙,演化的是何种道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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