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深入了解,季守拙终于从【天人图谱】这获悉了详细具体的内容。
所谓的“万灵脉络:1/∞”,不是没有上限,而是不设上限。
他苍冥篇修到第九层,也即是点燃第九枚源力节点后,就可以尝试演化天人道脉。
而演化的完成度,取决于他此前采集到的万灵脉络数量。
是1还是999,将决定了他未来天人道脉的完成度。
至于天人道脉有何用,光是开拓的第十个节点,就能让他一跃成为王朝最顶级的天才。
原本,源液一道只是他想作为安身立命的助力,但现在开始,这还将与他的源力武道息息相关。
季守拙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整理了下思绪,将天人道脉突然出现后的发展重新捋了一遍。
结合苍冥篇演化的道脉,名为——天汉。
滔滔天汉水,九野何茫茫?
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前世。
在前世的古籍中,天汉指的是天河。
短暂沉思后,季守拙重振旗鼓。
本来是想努力研究调制源液的,没曾想,突然歪到了源力修行上……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凝雪丝虫旁边的其他未解析过的原料上。
食指大动!
不是食欲,而是进步的欲望。
这世上最痛苦的是努力了,却看不到回报。
【天人图谱】的具象化,却让他能每时每刻看见自己的进步。
良好的正反馈,让他时刻保持着前进的动力。
而正当他要开始萃取第二种原料时。
门外突然有人叩响了门。
季守拙以为是周阳师兄回来了,走过去开门,结果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杨天洛与任凯。
站在后面的任凯一脸被欺骗的愤怒。
倒是站在前面的杨天洛一脸诚恳,轻声道:
“季兄弟,能聊聊吗?”
……
……
“又出现了……”
华顶高楼之上,男人立于栏前,双手死死抓住身前红木围栏,闭目感受着冥冥中,那股古老深邃,幽远厚重的气息。
他试图去捕捉这股气息的来源,却在刹那间被震退数步,每一步落下都是青石裂。
他遗憾睁开眼,喃喃道:
“真如记载中那般,仅是冥冥中的气息,就如天瀑直落,足以压塌外景虚空,其威丝毫不在那帮黑血异族的圣山之下——”
“这南天府,究竟是何人,得了它的垂青?”
这是一间立于南天府最高处的亭台,石桌旁落座着一位眼角点缀着泪痣的轻熟女子。
她看着被震退数步的男人,好奇道:“风先生,难道那东西已经认主了?”
男人摇头道:“认主?不可能的,即使是当年的太祖,也只是得了它的垂青。
它不属于任何一人,高悬外景之上,唯有天人才能一览全景!
上一个得到它垂青,得了恩惠的,是三百年前的赤夏武威王,上上一位,就是当年的东煌副会长……”
提到这,男人面露痛恨之色:
“东煌前辈当年何等可惜,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得见它的真容!
却被一群短视之人视为道贼,不惜与异族为伍,也要天下共围杀之!”
坐在石桌边的女子不语,却是微微一叹。
在拖后腿这件事上,人族还真是从未输过旁人。
她问道:“风先生以为,这南天府谁最可能得到它的垂青?”
风中煌踌躇道:“根据会里的记载,它最喜垂青天资横溢之辈。
这南天府能称得上天才的,也就两人。
一个名为左禅,源力天赋一等,稍加培养,日后少说也是会里的中流砥柱,我们已经在派人拉拢了。
另一个自然就是那位未来的大师,杨天峰。”
“未来的大师?”眼角有泪痣的女人好奇道,“这位难道已经板上钉钉了?”
风中煌点头道:“会里的古老前辈已经算过了,杨天峰只要度过杀劫,往后便是一片坦途。”
女人讶然,那位古老先生,可是当世第一的大观星者。
观星者,与源液同为七辅路之一,最擅长窥伺天机。
“杨天峰有杀劫?”
“嗯,当年被杨天峰逼着放弃祖业,逃亡西北的秦家要回来了。”风中煌颔首道,“我来此,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他渡过此劫,将他拉拢入会。”
“若他不愿入会呢?”女子忍不住问道。
风中煌淡淡道:“多上一位大师级调制师,于人族大局有利,这还不够?”
女子目光既敬佩又惋惜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因为管的太多,想的也太多,才会被某些人死死拿捏住。”
风中煌没有说话。
“对了,你们察觉了它的气息,王朝的观星楼应该也发现了吧”女子忽然问道。
“当今之世,能察觉到它的气息的,只有出身于荒族的古老前辈!”
风中煌笃定道。
女子恍然,原来那则传闻是真的,那件悬于外景虚空之上的奇物,一直被荒族视为无上意志,终身寻觅其痕迹。
他们称其为——日月天。
“若风先生找不到被它垂青之人,准备怎么办?”
“找与找不到,都是命,不可强求。”风中煌轻叹道,“我来前,古老前辈告诫于我不可久留,最多再有半月,就会离开。”
女子微微颔首:“那就恭请风先生半月后,准时离开,莫要在我南天府久留。”
风中煌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怕我连累你?”
女子坦然道:“我虽敬佩你们的胸襟,却也不想成为你们。”
风中煌闻言,不再言语。
他立于栏前,抬手横于胸前,握掌成拳,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抓住。
……
……
季守拙迟疑了下,平静地让开了身子,让两人走进屋内。
这是迟早之事。
杨天洛走进屋内,看到了已经完成萃取的凝雪丝虫,称赞道:
“季兄不愧是高感知,这么快就完成了第一项原料的萃取。”
而后,他开门见山道:“季兄那天竖起了三根手指,被我们误以为是三天,还望见笑。”
这家伙与自己同龄,可此刻展露出的语态、成熟,却远远超过季守拙记忆中前世的十五岁少年。
他没有责问,没有愤怒,只是一脸苦笑和敬佩,甚至带着自嘲,反倒是让季守拙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差不多。”季守拙不由安慰道,“杨兄找我应该不单是说这個的吧?”
杨天洛正色道:“自然!我是来和季兄谈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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