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斯克街,位于下城区的中心地带。
相比较于悲惨的其他区域,这里集中着下城区流民里的恶人,剥削者,站街女,地下黑市,黑拳以及邪教徒。
尽管这里仍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汗臭味,但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摆摊的小商贩,以及林立的商铺。
没有工作的流民,在这里是消费不起的,哪怕两个热气腾腾的黑麦面包只需要4个便士,选择一便士4个的烧土豆,显然更加具有性价比。
因为要到绯色酒吧,两个人换下了象征代罚者的深蓝尼子大衣,穿上了传统因蒂斯绅士的双排扣黑色风衣。
看到穿着还算体面的林天一和玄天门徒,不少或者大衣,站在街上烤着火盆的混混,流氓目光闪烁,觊觎着他们身上的钱财。
然而,两个人腰间明晃晃的左轮,让所有小偷都强行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能够配枪,如此不懂规矩的在这条街上招摇过市,对方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不少乞讨的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跟在他们身后,动了恻隐之心的玄天门徒忍不住想要拿出一些钱财,救济一下这些可怜的孩子。
“大人,赏点吃的吧。”
此起彼伏的哀求声音,如同浪潮般响起,小乞丐们不敢上前,只是跟在两人的身后,低声哀求着,其中还夹杂着啜泣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碎。
“没用,看到那些站着烤火的混混没有?”
“你一掏钱,立刻就会引来整片街区的小乞丐,到时候,我们被团团围住,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你到时候还得开枪杀一两個人,才能把局面稳住。”
“而且,钱一定到不了那些孩子的手里,那些烤火的恶棍,才是这群小乞丐的头头。”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林天一,制止了玄天门徒的行为,而后者则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加快脚步,无视了乞讨的孩子以及站街女们开出的极低价格,向着更为‘繁华’的平斯克街中段走去。
这是林天一所经历的,最折磨人心的剧本任务,面对这样的景象,他只想尽快完成任务,脱离这个可怕的世界。
随着进入平斯克街的中段,周围的景象有了很大的改造,街上少了乞讨的孩子,行人的衣着也更贴近上城区和中城区。
灯红酒绿的餐馆,更有些姿色的年轻站街女,远处赌场里传来的喧闹,混合着新出炉的黑麦面包香气,让人很难相信,仅仅隔了不到一条街的距离,差距竟然如此的‘天壤之别’。
“黑拳!死斗!今晚十场连胜的保持者科迈特将对决新人王萨奥西斯……门票只需要5便士!”
“来喝一杯吗?产自迪西的果酿……”
叫卖声,吆喝声,让平斯克街充满了烟火气息。
有死人的地方,就有乌鸦。
看着头顶,成片的乌鸦飞过,他的心情不由得稍安。
无视了这些商家的推销,林天一和玄天门徒,径直朝着绯色酒吧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达酒吧门口,夹杂着萨克斯吹出来的欢快腔调,以及嘈杂喧闹的声音就从门外隐约传出。
现在正直酒吧生意的高峰期。
不少穿着看上去勉强得体的工人,不断进入酒吧。
林天一留意到,酒吧的沉重黑色包铁木门两旁,站着两个铁塔壮汉。
无视了这两名酒吧安保,林天一率先推开大门,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
此时,几张拼接在一起的桌子上,站着几名穿着稀薄布料,但根本遮掩不住任何地方的舞女,在尽情热舞。
起哄的声音络绎不绝。
踩着略微有些粘稠的地面,周围大量的醉汉围绕着桌子推搡着,干杯着,时不时有同样着装极其不保守的服务生,托着酒格,一边收取小费,一边分发着酒水。
推开几个撞过来的醉汉,林天一眯着眼睛环顾四周。
酒吧的内部空间相当宽敞,远处有人正在进行着喷火表演,引发阵阵尖叫,再往远看,则是擂台区和几张赌桌。
吧台的数量相当众多,提供着各式各样的酒水,有两名醉汉此时正爬上擂台,趔趄的你一拳,我一脚打的火热。
热闹的酒吧。
尽管酒香夹杂着汗味,依旧无法打消所有的人的热情,楼上的天花板,隐约传来女人的娇笑,和粗重的喘息,让人遐想连篇。
这里,差不多足足占地差不多有三四千平,甚至更大。
用力推开人群,林天一向着最靠近舞台一侧的方向走去。
期间,不断走过来搭讪的陪酒女,故意撞在两个人的身上,弄得林天一和玄天门徒脸色绯红。
护着财务和枪支,两个人终于来到了人数最少,也最为豪华的酒吧吧台。
一位留着黑白相间胡子,穿着得体的酒保打量了两个人的衣着,热情开口笑道:
“二位贵宾,想喝点什么?”
扫视桌子上红漆铭刻抒写的木质菜排,林天一暗暗咋舌。
难怪这里的客人最稀少,仅是一杯最便宜的调和酒,就需要35便士,这样的价格,哪怕是在上城区,也足以吃得上一顿像样的晚餐。
而换算成一名码头劳工的薪水,这也相当于一位劳工,扛上百包麻袋,拼死累活两天的酬劳。
要知道,外面那些酒鬼,喝的最好的啤酒,也才5便士,而普通的黑麦啤酒,更是只需要1便士就能喝上一大杯。
按照侦探亚当给出的提示,林天一开口说道:
“要这杯,黑斑布鲁,我们两人一人一杯。”
黑斑布鲁,是绯色酒吧独有的烈酒,价值足要88便士。
这不是绯色最贵的酒,也不是绯色最好喝的酒,而是门票,入场券,暗号。
只有准确按照面值顺序,给出10便士、1便士、20便士、2便士、50便士、5便士、六枚不同面值的货币,才能进入酒吧隐藏的后门。
那里,才是那位代号丧尸的超凡者,真正经营的地下黑市。
在这里,可以雇佣杀手,保镖,购买违禁品以及进行所有摆不到明面上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精准无比的拿出两张门票份额的十二枚便士,酒保试探着问询道:
“生面孔啊客人,第一次来绯色就喝这么烈的酒?”
这是一句暗语,询问的是介绍人的信息。
如果答不对,说不出介绍人,他们得到的,同样只能是一杯烈酒。
林天一熟稔接过酒杯,摇晃着酒液,没有立刻品尝,淡淡开口说道:
“占卜师介绍我们来的。”
“哦!那没问题了。卡兹,你带两位贵客,去后面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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