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和第二场,开拓者和活塞在上半场也是势均力敌,相差不大。
哪怕像第二场开拓者最后狂胜活塞,上半场他们也只是领先了5分。
到了第三节,开拓者利用变奏防守和甘国阳高效率的单打,一波将活塞带走。
活塞是一支在进攻端缺少创造力的球队,伊赛亚-托马斯的速度和灵巧是他们天赋的上限。
在1980年代,一个身高185左右的小个子控卫,在三、四节关键时间段要肩负连续得分和创造机会的任务,压力是相当大的。
不像内线球员,可以离篮筐更近,也不像前锋,投篮、突破、造犯规,有体型上的优势。
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速度和技巧,突破在这个年代的密集防守下会很困难,造犯规更是难上加难。
“打完全场都不一定能领先15分,不然就12分吧,领先12分,没有阿甘我们也能赢。”范德维奇说道。
受到骚扰的显然不止甘国阳一个,回到银顶中心后,活塞队越发无所顾忌。
范思哲说:“那如果开拓者从外线发动进攻呢?”
他可以利用速度翻身跳投或者切入篮下抛投,如果吸引防守,会出球给队友制造出进攻机会。
范德维奇和汤普森都是好脾气的球员,眼看着他俩都开始失去理智,足以说明活塞动作有多大。
罗德曼又摇摇头,道:“我很佩服他。我做了很多恶心他的事,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推了我,然后把球一个个投进篮筐,他稳定的像个机器。”
甘国阳在第二节拿到了13分,半场拿到23分,又是一场冲着40分去的比赛。
戴利知道罗德曼是野马,要让他套上绳索干活,先得给他足够的草场驰骋。
罗德曼却没有因为戴利的夸奖而得意,他很诚实的说道:“阿甘几乎不受影响,他已经很生气了,但他在进攻端不受影响。”
不过丹特利在联盟中一向以打球自私,进攻手段单调而著称,这样一个球员能丰富活塞的进攻,足以说明丹特利来之前活塞的进攻套路多么匮乏。
但戴利并没有否定范思哲这个超前的想法,他思索一番后认为,这并非不可行。
这个阵容最大的问题是防守,后场三个人身高没有一个超过190的,怕不是要被开拓者的进攻打穿。
“干得不错小子,如果那个犯规是关键时刻造成的,或许会决定比赛的胜负。”
阿德尔曼和贝尔曼眼看着球员们群情激奋,一个不小心下半场就是大乱斗的节奏。
戴利的思路很明确,既然所谓防守好个子高的人防不住阿甘,不如用一个进攻好个子矮的,反正都防不住,还能多得分。
当然,在东部决赛的战场上相遇时他才知道伯德有多强,可他心里不愿承认。
丹特利的到来确实给了活塞进攻很大帮助,他的低位持球攻击和罚球,让原本单调的底特律进攻多了一些层次。
阵地战中对跑位的要求颇高,锋线几乎没有自主进攻能力,内线也都是零敲碎打。
如果甘国阳不停用垃圾话、小动作回应罗德曼,罗德曼只会越来越兴奋,越来越人来疯。
光是甘国阳面筐强拔跳投这一招,他就练了10年才略有所成。
他说:“三后卫的防守确实是个问题,但问题是,我们本来也不指望用他们防住阿甘,换别人效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不是吗?”
兰比尔的中远距离投篮只能作为一种进攻补充手段,季后赛他的场均得分会下降,从15分掉到12分。
NBA下一个如此依赖一个内线单点得分的强队是很多年以后的犹他爵士。
这是他们未来要开发的地方,总决赛铁定是来不及了,只能临时抱佛脚。
“如果是那样当然更好了,这就是最好的防守呢。”
在开拓者的更衣室,甘国阳已经在和队友讨论,领先多少分的情况下,他就将出手干掉罗德曼。
罗德曼不怕拉里-伯德那种没完没了的,傲慢的垃圾话,在东部决赛罗德曼不止一次和伯德对抗。
活塞缺少大个子的低位进攻,大个子的高位策应和低位作轴攻击更是少之又少。
而罗德曼就是不喜欢,他觉得那些白人球迷仅仅因为肤色就喜欢伯德,而实际上伯德又慢又笨。
阿甘不一样,他黄色的皮肤让罗德曼惊奇,亚洲人也能打篮球的吗?
在场上对抗后他知道这家伙是多么可怕,真正的可怕。
说话的是米切尔-汤普森,一向沉稳的他上半场快被活塞内线给撞死了。
解决肯定是解决不掉的,球员配置摆在这儿,难不成还能让罗德曼、萨利、特平突然开窍,变成超级攻击手么?
银顶中心无时无刻的吵闹和脏话更是震得人脑壳嗡嗡的疼。
他是满心的愤懑,但为了总决赛胜利他大部分时候都忍了。
“10分太少了吧,我觉得起码要领先15分才行,15分开打吧。去他妈的活塞。”
范思哲提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三后卫,把维尼-约翰逊、杜马斯、托马斯三个人同时放在场上。
戴利知道,开拓者把球给阿甘是效率最高的得分方式。
据说卡尔-马龙在1987年季后赛期间一场不落看完了开拓者所有比赛,然后一边看一边在训练馆拼命练身体和技术。
但这样打效率很低,跟不上开拓者的狂轰滥炸。
在三分不普及的年代,以后场三个小后卫为主的进攻模式非常依赖快速反击。
伯德越是对他叽叽歪歪,罗德曼就越不服气,就是要和伯德对着干。
“你要是害怕,下半场可以不用骚扰阿甘了。”戴利道。
阿德尔曼和贝尔曼绝望了,教练你怎么也说这种话?
说完大伙儿都笑了,拉姆齐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道:“比赛是你们自己决定的,首先要赢球,其次要打出气势。我想说,今年底特律人不是我们的对手,冠军一定是我们的!”
戴利摆了摆手,道:“你不会死的,我都没死,比尔、特平都没死,阿甘又不是真的杀手。怎么,你害怕了?”
戴利能够驾驭罗德曼,给他的鼓励多过训斥,自由多过管束。
拉姆齐说完,大家士气高涨,摩拳擦掌。
“不,我不害怕,我会持续的骚扰他,攻击他,直到他将我杀死。”
——
罗德曼略微高估了甘国阳的情绪稳定性。
制订了这个颇为冒险的进攻策略,查克-戴利在中场休息时还鼓励罗德曼。
他讨厌伯德,讨厌这个白人,他从来不认为伯德是个伟大的球员。
上学时他曾经寄住在俄克拉荷马州的帕特-里奇家中,他们一家都是篮球迷,白人,喜欢伯德。
拥有三个持球手的话,活塞的进攻灵活度会大大增加,不至于出现球传到某些人手里等于少个人进攻的情况。
拉姆齐看着球员们,道:“我可以和戴利单挑,他肯定打不过我的,我能把他的头发揪下来。”
托马斯的场均罚球数一直在6个左右,季后赛增加到7個,如果要在关键时刻扛产量,这个数字偏少。
因为甘国阳了解罗德曼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就像许勋,单纯辱骂打压是没用的,你要让他服气。
在这两天的休息准备时间里,活塞队教练组一直试图找寻一些办法,改善这个问题。
每到这种时候,活塞不得不依赖托马斯用瘦小的身躯背身往靠近篮筐的地方拱。
“10分,我觉得第四节领先10分就足够了,到时候我会把罗德曼扔到技术台上去。”
一旦波特兰人开始强-弱-强的变奏防守,活塞第三节就进攻便秘。
但甘国阳除了情绪爆发的那一推之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用得分作为回应。
两人连忙看向杰克-拉姆齐,希望杰克博士这时候能站出来安抚一下球员们的情绪。
罗德曼边说边微微摇头,他悄悄和戴利说:“我估计在下半场的某个时段,他会动手把我干死。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妈我篮球打的不错。”
阿德尔曼和贝尔曼叹了口气,心想下半场看样子要出大事。
杰克博士本赛季开始放飞自我,到总决赛飞的有点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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