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只是来找纪仁,以往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冲我们来的。”
密室当中作陪的登科楼东家往外看了看,又镇定自若道。
“就算是这样,这地方我也不能再呆了。出城的令牌我给你们,过几天,风头没那么紧了,我安排你们出城。至于别的事情,我陆家不参与。”陆家七爷陆贤堂道。
“这是自然,毕竟陆家可是我们的盟友,自然是不会让陆家受到损害。”司马盛笑道。
“记得你说的,大家各取所需,还有我们不是盟友。”陆贤堂说完,直接起身,在人带领下,离开密室,返回自己的雅间。
“这些人啊,一个个都是出来卖的却还要立个牌坊。”陆贤堂离开后,司马盛摇头嗤笑道。
“所以他们只配做大人手里的棋子。”密室之中,有人回应道。
“可悲的是有时候棋子不知道自己是棋子,还以为自己是棋手。”司马盛微微摇头道,“你让人开启水阵,我到外面躲躲去。”
“现在就行动吗?大人你伤还没有好全,现在就转移,平白增添风险。而且这些都不过是寻常的巡防士兵,也不会搜查,发现不了大人的。”那人迟疑道。
“不是他们,是防止纪仁。当初在肃国公府门口,明明距离还远,我莫名其妙地就被发现了,如今想来,此子或许是有什么天赋,若是意外,被发现就麻烦了。还是稳妥点,今夜就走,把我塞货车里,元宵时进出城的人多,也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劲。”司马盛警惕道。
“是。”那人虽然觉得司马盛有些小题大做,但司马盛是主子,他是仆人,自然是有听命的份,当即配合起来。
登科楼旁边是一大湖,但却没有人知道登科楼的人早早在湖下安排了密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转移。
却说,另一边陆贤堂刚刚回到自己的雅间,然后就被人直接踹开了门。
陆贤堂面色不悦,看着踹门的乔轻音呵斥道:“乔轻音,你身上也有我陆家血脉,大家闺秀,闯入青楼,成何体统?”
“你儒林君子,元宵佳节,不陪家人,来这里,就很体统了?”乔轻音却是半点不怕,左右扫了扫,没看到纪仁,然后道,“我找纪仁,没找你。”
说完之后,乔轻音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走。
看得陆贤堂又是气急,他陆家一门两天王,在整个大齐也位居上流,乔轻音一个小辈这么忽视,面子上过不去,看着一旁的乔轻语怒道:“轻语,轻音便是这般没有规矩的吗?”
“轻音无礼,伯父见谅。”乔轻语跟在身后无奈道歉,只是刚刚道歉完,带着陆霓往前走的时候,却低声道,“伯父近来身体有抱恙,或者说陆家有哪个亲眷受重伤了?”
“没有啊。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陆霓疑惑道。
“伯父身上有药气,百合子、天灵香、芙蓉散都是重病的人才会用,陆伯父身上沾上了这气味,陆伯父没有受伤,家里也没有人的话,那就是陆伯父特意来这里,见了谁,身上沾染上了气味。但好端端的来这种地方见人,显得不正常。陆家应该没有这样的生意才是。”乔轻语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和我爹说下。”陆霓道。
乔轻语微微点头,也没有多说,毕竟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只要不违背律法,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倒是前面的,估计要热闹的。
而另一边,面上一点也不慌的纪仁翻窗了。
当然,他也不是慌,只是他觉得乔轻音现在不理智,需要发泄一下,然后这些人脑子不太正常,需要治疗一下,正好,一炮双响,各自满意。
然后他就趁这个机会,和乔轻语解释一下,他来这里的正当目的。
我是为了商会招人。
招聘!
做正经事的。
而翻窗这事吧,纪仁做起来发现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熟练轻松,熟练得跟身体本能一样。
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好像就是打算翻窗,然后被乔轻音抓了个正着,都形成了肌肉记忆。
纪仁暗暗摇头,暗暗运转逍遥步来,当真是修得此步,世间逍遥,轻而易举地在外面绕了一圈。
只是在绕的时候,纪仁双眼透视,猛然间发现水面下,竟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司马盛?
纪仁眉头微挑,不是说被满厉打死了吗?
所以只是诈死?
想到这里,纪仁嘴角微微上扬,有更加正当的理由了。
恰在此刻,正在水下通行的司马盛,出于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纪仁,四目相对,纪仁笑得更加微妙。
而司马盛的脸色顿时变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绝对被发现了。
下一刻,身体便化作离弦之箭,飞快地往外冲去,但方才冲去,下一刻纪仁神兵天降,整个人好似流星坠落一般冲入湖泊之中,霎时间,一声巨响,湖水朝着四面八方涌动而去,硬生生出现一块没水的空地。
司马盛面色惊变,顾不得躲藏,当即挥手一掌,下一刻,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袭来,司马盛手臂断裂,口喷鲜血,直接昏迷过去。
纪仁单手拎起司马盛,再飞身而出,将司马盛丢给关和道:“看好了,朝廷通缉要犯司马盛。”
“这是司马盛?他不是死了吗?”关和震惊道。
“是啊,但现在不是又活了吗?说明没有真的死。还有从登科楼里逃出来,情况有些不对劲,包围登科楼。”纪仁道。
“好。”关和点头,当即下令,只是下令之后,又反应过来,不是已经包围了吗?
而且好像还是为了抓某人。
另外,难得有一次自己没有来迟,功劳就在自己身边,结果就眼睁睁地看着纪仁成功,自己啥也没有捞到。
这不跟来迟了一样吗?
而且,为什么又有他?
关和扫了眼纪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自从纪仁脱胎换骨之后,自己的事情就特别多。
而在登科楼当中的中年人看到这一幕,面色陡然一变,他一直在这里监视,却完全没有发现司马盛逃出去了。
如果不是恰好被纪仁发现,抓住了的话,那自己这次,莫说是功劳,怕还要被问罪。
想到这个可能,中年人再无法忍耐,腾地一下起身,旋即释放出恐怖的威压,笼罩住整个登科楼,修为之高,足有地侯九重。
紧接着,登科楼中数十人骤然出手,控制局面。
“大理寺左少卿蒯偃。”
看到突然出手的中年人,众人目光变化。
三国刘表麾下第一谋士,曾助刘表单骑定荆州的蒯越之后,也是丞相诸葛清岚的心腹,没曾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陆贤堂面色煞白一片,几乎无法站立。
而其余登科楼里,司马盛手下那些人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纷纷动手。
密室当中的人直接动手,就要将密室当中所有的书册都给焚毁。
但还没有动手,蒯偃便再度出手,恐怖灵力释放,形成巨大风暴,一声轰响,大半个登科楼直接爆炸开去,无数砖瓦土石飞溅,一群人也出现在了蒯偃眼里。
蒯偃猛地动手,将众人制服,看着还没有被烧完的东西,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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