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江南的消息来报,乔轻语得到乔轻音的求救消息,已经离开拜月宫,往帝都而来,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快要到帝都了。”
魏王府中。
魏王高坐在上,一个面容严肃的儒衫中年文士正读着手中的消息。
“巴陵候都死了,乔轻语还没收到消息吗?”魏王皱了皱眉头道。
“不知为何,乔轻音在得知了消息之后,没有立刻通知乔轻语,信是第三日发出去的,等到了之后,乔轻语早走了。”中年文士道。
“看来是小乔那丫头忘了。”魏王听后轻笑一声道,“不过,这个时候,乔轻语回来也不是件坏事,去年她走的时候已经是曜日巅峰,不知道现在入地侯了没有。”
“以乔轻语的天赋想来已经入地侯了。另外,还有件事纪仁邀请杜波他们几个人去登科楼,说富贵不相忘,如今要弥补当初的遗憾。”中年文士道。
“遗憾?是我的遗憾才是,若是当初早点动手,纪仁便不会超出掌控,更不会有现在变数。”说到这里,魏王眉头紧皱,脸上罕见地浮现愤怒之色道:“查清楚了吗?纪仁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无生盗的消息?父皇又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说到这件事情,他就憋屈。
无生盗的下落,肃国公的孙媳,一直是他手中的一张底牌,要等到关键时刻,打出去,然后看着吴王和汉王斗起来。
结果,谁能想到纪仁和张景寿买了块地,就发现了无生盗的巢穴。
然后接下来一切,都不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好在因为之前想过要为了二乔掀开这张底牌,所以魏王也有些准备,虽然时机不是他找的,有些仓促,但优势在他。
可谁知道,没过几天,齐帝把他叫进了御书房,毫不留情地加以呵斥,利用纪仁和自己的亲弟弟张景寿,问他是想做什么?
魏王那叫一个冤枉。
如果是他做的,他认了,但问题是,不是他做的呀!
可偏偏,他又没反驳。
他只是开口辩解了几句,齐帝便丢出了一堆情报,证实他多半知晓这个消息,然后不久前又和纪仁接触过,在接触里谈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铁一般”的证据,魏王不知道怎么辩驳。
因为易地而处,他在齐帝那个位子上,他也怀疑是自己做的。
可是,真的不是他做的呀!
而齐帝看到魏王这样子,只觉得是魏王做贼心虚,让他在府中禁闭,休要再打乔家姐妹的主意。
弄到现在,太子、汉王、吴王都觉得是他做的,然后汉王都还没有下场,吴王和主审的太子就开始咬他了。
总结一句话,血妈亏。
“属下无能,暂时还查探不到。”中年文士露出为难的神情。
在得到命令之后,他就发动了整个魏王府的探子,结果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纪仁不可能知道真相。
但这个结论,显然不是魏王需要的。
他需要个敌人来发泄啊。
看到谋士的模样,魏王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也不能怪他,事实上,他也觉得纪仁他们不该知道,应该是巧合,但他生性多疑,不信巧合。
“主公勿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是遗憾,便找个机会弥补了就是。纪仁要去登科楼,这不是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吗?”殿中,还有一个二十来岁,一脸轻佻的少年郎,听到魏王叹气,喝了口酒,懒洋洋道。
“无羁,可有妙计?”魏王听到此言,毫不在意他的姿态,反而一脸新奇道。
郭浪,字无羁,三国曹操五大谋士之一,亦是曹操最喜欢的谋士郭嘉法相传承者。
“妙计谈不上,只是利用人心罢了。纪仁钟爱登科楼花魁暮雨,当初为了听她一曲,不惜盗威远伯府的银子,以求能和暮雨单独相处半个时辰,若是这次暮雨愿意自荐枕席,他能抵御吗?而若是这个时候,乔大小姐恰好看到了呢?”郭浪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几分戏谑道。
“好计。乔轻语绝不会容许自己未婚夫做出这般事来,到时候,就算是有婚约阻挠,也绝难成婚。”魏王笑道。
“若是如此,还是不够。毕竟这样子,事情不一定能闹大,而且少年风流,也不算多么夸张的事。假如花魁死了,是纪仁强迫,那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府尹那里,事情才不好收场。”一旁的中年文士笑道。
“立德此言,更得我心。”魏王闻言,更是大笑。
程立德,三国曹操五大谋士之一,亦是对曹操最忠诚的谋士程昱法相传承者。
入青楼,最多归之为下流,但如果是用强,逼杀了花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固然有诸葛家在,不会让纪仁被杀,但也足够让纪仁声名扫地了。
只是笑了一阵,又道:“假如灌醉纪仁,让纪仁在昏睡之中,侵犯良家女呢?”
花魁到底是贱籍,但如果是良家妇女,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就在后日,找良家女不便,而且良家女多半都有关系,以诸葛家的关系,一一查起来,未必查不出来。”程立德稍稍思索后,摇了摇头道。
“也是,稳妥才是关键,就有劳立德了。”魏王看着程立德道。
“分内之事。”程立德恭敬回道。
郭浪微微摇头,可惜了,暮雨姑娘,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哦。
……
吴王府邸。
吴王同样召集了心腹。
“殿下,纪仁约杜波他们在后日,而且魏王府中也有人出去,只是要做什么暂时查不到。”步云山道。
“不重要,如果能给我们查到的话,那孤王这个大哥也不能和太师斗了这么多年。能查到才可疑,查不到是正常的,而且也不需要查到,反正孤王这个大哥既然动手,那肯定不是要照顾纪仁,而是要对纪仁下手。”吴王笑道。
“殿下英明。”厅中众人,齐声道。
“人手都安排好了吧。”吴王目光凌厉地看着厅中心腹。
“已经安排妥当,等他办完这件事之后,他便会死,毕竟本来就是个该死的人。也没有人可以暗中查出这个人和我们的往来。而其余痕迹上,乍一看似乎是我们,但我们给的证据都太过直接,细细一想,便会发现是栽赃,继而怀疑到魏王身上。”吴王又一心腹道。
“好,这一战成,诸位皆是功臣。待孤登临大宝之日,定不吝官爵,封侯拜相。”吴王高声道。
“愿为殿下效死。”厅中众人听罢,纷纷行礼。
吴王目光凛冽,意气风发。
长安城外。
一路风餐露宿的乔轻语来到一位师姐家稍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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