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齐聚的影院厅,继续播放着电影。
荧幕之上,赵蒙生所在部队终于迎来一丝优势局面,立即集结人马,开始用自己的血肉向高地冲锋。
占领高低后,所有人站在山坡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但是连长依旧不敢松懈,各处排除,生怕有隐藏着的敌人。
直到一声冷枪出现,让他看向了赵蒙生的方向,“隐蔽!”
赵蒙生第一次打了一个胜仗,并没有任何防备心,还没来得及察觉情况,便被踹了一脚。
这一脚七荤八素,好好栽了一个跟头,当爬起来想查看到底是哪个方向时,脸上的表情变得凝滞。
他没有看见连长中枪的画面,但是看见连长面朝地面直挺挺倒了下去,之后再没有动作。
慢慢爬过去,赵蒙生存在一丝侥幸,轻轻呼唤了一声。
“连长?连长?”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赵蒙生目光一转,发现连长后背一抹鲜红滋滋外冒。
那位置正是心脏。
赶紧把连长翻过来,检查伤势,发现根本不用检查,子弹击中心脏,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呼吸刹那间没了。
死亡就在一瞬间。
一句话没说出。
“连长!!”
见对自己最好的连长就这样牺牲,赵蒙生心中所有情绪崩溃,抱着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但这是战场,根本不给人难过的机会。
陡然又一道枪声发出。
哭声戛然而止,赵蒙生转头盯向枪声的方向,目眦尽裂,连吸了两口大气。
镜头只是短短一刹那。
但瞧见这一幕的人,全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郭启林的演技让人毛骨竦然。
连长死去就是那么一瞬,他的眼神变化也就是在枪响后的那么一刻。
那是一种极度愤怒的展现。
而且不光是愤怒,更是华夏男儿血脉觉醒的一种表达。
两种反差的情绪夹杂在一双高干子弟的眼睛里,电影院里,全部被这一个镜头镇住,激荡得体内血液沸腾。
不光他们被镇住,现场包括于迁还有一些剧组成员在内,都曾被镇住过。
眼神一出现,拍摄现场很是寂静了一会儿。
这不光是演技方面的问题了,还有个人的领悟和体会。
“啊!!!”
电影中,赵蒙生一股热血爆发,拿起手中的机枪对着敌人远处的碉堡疯狂扫射。
完全不惧对面飞过来的子弹,哪怕子弹好多处就在他的脚边绽开。
“指导员隐蔽!”
赵蒙生再一次被扑下,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嗓子喊得嘶哑,“手榴弹,给我手榴弹!”
“指导员,不能去。”
“你替我指挥。”
伴随着一场轰动的爆炸,影院厅观看的演员明星纷纷紧上一口气,不知道具体是死是活,完全自杀的行为。
但这么几分钟,圈内大咖们却对郭启林有多了更多的看法。
知道他好,演技厉害。
谁曾想演技厉害成这样,刚才那一个镜头是整部戏的点睛之笔,不能差一点。
偏偏他没有差一点,反而给出了更高的高度,哪怕老戏骨都不一定能有信心诠释好。
他做到了,让人看得禁不住咂舌。
而看了之后一回味,又确定他的导演能力,这导演的水平恐怕在国内都是顶尖的。
弄得吴镇雨都不知道郭启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怎么学习的,还是说导演方面也是天赋?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相声演员,被德芸社以及父亲逼到娱乐圈,这下可好,逼出来一个可怕的人才。
往后真得多跟他接触接触才是。
自己也有儿子,但相比起来,人家很不同。
伴随着一系列的复杂想法,在座的人细心去看之后的剧情。
“咱们血也流了,功也立了,咱们也问心无愧。”
“咱们问心有愧啊。”
“这些烈士,也是有妻儿老小。难道我们孩子当兵来,只是走过场?该流血牺牲的时候,让老百姓的子弟上?”
“你是一位军长,你把你的儿子送去战场,牺牲了,哪怕就这么一个,我总算是看到了。”
……
渐渐的电影落下帷幕,最后一个镜头是军长以及一帮军人送家属离开的画面。
能把孩子送上战场,他们都是伟大的。
而电影一结束,偌大的影院厅爆发出浓烈的掌声,这一道掌声经久不衰。
比起过去的电影还有市场出现的电影,它绝对是又另类又特殊,让人看得肃然起敬。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轻人做出的电影。
对郭启林实力上的佩服,更加深厚,实实在在打动了他们。
听到掌声。
郭启林和剧组成员们开始露面开展这一次活动,活动这一次举办得热闹,光是那一幕眼神就足够让人有说不完的话题,大卖是绝对没有问题。
但流程司空见惯,都是借着其他人的口来说明宣传一下电影具体好坏。
当来到晚上十一点。
活动结束了,各自回家。
回家的时候,烧饼坐在车上彻底被少班主震撼到了,这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啊?
如果不说,怎么能想象得出是少班主拍的,关键就是他拍的,那种不可思议感,冲击着他的脑海。
导致第二天了,烧饼还不忘电影的剧情,在小剧场里孜孜不倦跟队员提。
“哎哟呵,你们昨天没去。大林这一次的电影太好了,真不愧是影帝。到时候一定要买票啊。”
听到烧饼一个劲的说,其余德芸演员内心也期待。
他们不知道具体画面,却知道不少明星宣传,昨天的点映画面,已经陆陆续续在网络出来。
只是正聊着,烧饼收到了栾哥的消息。
栾芸萍想去看昨天的点映,实在没空,快到年底他什么东西都得忙起来。
除了安排封箱,开箱节目单,还要安排来年队伍的变化。
因为大林的缘故,走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一些人就需要调整,争取让一个队伍存在有一两对有名气的。
要不然一个小剧场生意一直差也不叫事情。
得稍微均衡起来。
另外青年队还源源不断的过来,有队长看上的就过去邀请来自己这。
当初秦霄闲就是孟鹤糖给拉到七队。
只是不看不要紧,越看烧饼越皱眉,刚才还帮大林宣传电影,佩服得不得了,现在看见栾哥发的队伍变化名单,脸上一黑到底。
没别的,栾哥发的名单是一个草稿,让大伙看看还有什么调整,争取听队员的意见。
但就是这样,烧饼发现自己队伍变了。
和他关系最好的肯定在,但是之前他去青年队拉来的两对人员跑到张芸雷那里去了。
简直不可思议。
他可专门的请他们吃过饭,都口口声声答应去自己这。
当然这也就罢了,青年队的成员还年轻,漂浮不定,说好去又不去,他不多管。
结果倒好,原本在自己队伍待了将近一年的两个人,竟然也去了张芸雷那边。
这里面没有事情不可能。
“小四,你过来看看。”
烧饼把自己搭档给叫过来,小四还在吃东西,“怎么了?”
“还怎么了?快瞅瞅吧,都欺负到家里来了。”
一瞧栾哥的队员名单,小四也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对啊,怎么这几个名字到张芸雷那边儿了,而且这俩人怎么也去他那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去三队呢。”
烧饼直接给气得不行,眼睛快瞪出眼眶来,没受过这气,如果不是张芸雷私下挖人,他把大褂吃了。
一般青年队安排人,除了队长专门的要人外,就是青年队队长向栾芸萍报告,他们想去哪,然后安排。
当然如果不合适,栾芸萍再调整。
现在都缺人,所以基本想去哪都会答应。
“我给栾哥打电话。”小四东西不吃了,连忙拿出手机打过去,一打发现的确就是他们自己说的想去张芸雷队伍。
而为什么说五队的两个人认为会去三队,是他们找烧饼和曹鹤阳商量过,说想去其他队伍,烧饼这个人大大咧咧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想去就去吧,估计那个队伍有他们的朋友。
结果转身去张芸雷的三庆园,这才恍然大悟,不是他们自己想转移或者想跟熟悉的人在一块儿,是被挖过去才来找自己说的。
挖还不止挖他们两个,把自己看好的青年队两对人也给弄个了去。
牙齿紧咬,烧饼胸膛气性累积,“这tm还是人不是人?挖了我三对人?真当我们好欺负?”
小四这时候不得不吐槽一句,“还怪得了谁,该的,平时就你嘴松,有什么说什么,开会的时候你就说青年队那两对人好,估计张芸雷听见了。”
“行,这事情办的好,张芸雷你等着。”
被欺负到头上来了,烧饼要不反击就不是烧饼,什么玩意这是。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在德芸社很常见。
毕竟一个好的演员,经常是被几个队长抢,抢来抢去,可能就会改变主意。
这不算挖墙角,招收青年队的人纯属靠队长个人魅力。
架不住张芸雷踏踏实实给他挖走了三对人,认为针对自己来了。
张芸雷他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黑料那么多,现在还弄这一手必须要一个说法出来。
“你要怎么办?你可别乱来。”小四知道他的脾气,很容易闯祸。
最近几年没闯,纯属当了队长知道收敛。
“能怎么办?先演出呗,今天还有我演出。”
说完话,烧饼转身准备去了。
今天他们有演出,穿好大褂上台,一个午场没任何问题的演下来。
等到晚上吃晚饭,烧饼没跟他们一帮人一块儿,说有事要回去一趟。
说是回去,实际直接奔张芸雷的三庆园。
最近他要复出,风声下去一点,所以时不时的来看看,等到开年后,就可以直接来演出。
三庆园的人也要出去吃饭,陆陆续续出来剧场大门,陡然瞧见烧饼戴着口罩和帽子过来,有些好奇。
“饼哥,你过来找谁?”
“张芸雷在吗?今天过来没。”
“今天没过来。”
“行,我知道了。”
烧饼剧场门口都没进,直奔玫瑰园,准知道他在那。
但一帮演员好奇,烧饼这气势汹汹的样,不知道怎么了。
花费半个小时到玫瑰园。
运气十分好。
师父、师娘、张芸雷还有几个徒弟都在家。
看见烧饼,郭得刚一乐,“过来蹭饭啊?你算是来着了,有人在弄,马上就好。”
“师父,我不过来蹭饭。”
烧饼再浑肯定不会跟师父丢脸子,笑呵呵的样,只是瞧见张芸雷在旁边教郭汾杨写字,脸色恨不得吃了他。
什么德行,看来之前缺德的风言风语不是假的。
虽说小时候比较怕他,但只因为他经常跟着师父,宛如皇上身边的一个大太监一样,怎么能不怕。
现在早没了那些事情。
整个德芸社里,最看不起的就是他。
“那你吃了?”郭得刚再问。
“没吃。”
“没吃干脆吃点啊。”
郭得刚不知道他干嘛这样,模样很奇怪。
“师父,我不吃了,我是想跟您商量一点事情。”
“说吧。”
对于这个儿徒,郭得刚十分喜爱,打小看着长大的,但是下一秒让他脸上有些不好看。
“来年我不当队长了,五队队长太累,您让栾哥重新找一个人吧。”
话语出来,客厅里面的几个人都愣住。
不知道烧饼闹哪一出。
现在的德芸社,队长频频更换,结果他也来一个不当,定是有事情,要知道退社人离开之前都是卸任队长。
包括张芸雷也同样产生这想法,立即看过去,他可不知道自己挖人惹了他,只认为把关系还算不差的,实力不错的给弄到自己这来。
五队的那两个人有点交情,于是说了说,把他们弄来。
青年的两对演员,是知道他们答应了烧饼,但没定性,没有给栾哥说,所以先给点好处弄来,让他们赶紧去给栾哥说。
而换做其他人遇到这事,也就没什么,吃个哑巴亏,好巧不巧他遇到了最混最莽撞的烧饼。
论浑,德芸社没有人浑得过他。
但此刻张芸雷真没有想起这茬,就单纯好奇他干嘛这是。
“烧饼,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自己儿徒,郭得刚太了解,准是遇到什么委屈的事情,跟自己这撒筏子来了。
“没有,一点事情没有,就是不太想干了,我也干不了,胜任不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