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铁了心的要买,另外一方也是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逮到个接盘的,自然是铁了心的要卖。
这生意要是做不成,那才出了鬼呢。
汤怿这边也是尽了心帮着符冲砍价,哪怕是因此少点佣金也没有犹豫。
最主要还是,卖家着急想脱手。
成交的也快,来来回回也就折腾了一个月的时间,汤怿就把价给谈了下来,最后符冲这边刚拿到手的票子,还没有捂热烀,就跟了别人姓了。
换回来的不光是这一块大荒原,还有一块离着此地差不多约有七八十英亩远的小农场,面积不大,也就四五英亩,算是交易的搭头。
不光是钱没有了,还倒欠了银行两百万美刀,就算是卖掉了小农场,也还欠着银行一百七八十万刀的款子,不过这两百万不光是买地的钱,其中还有符冲给接来牧场搞起来的起动资金。
钱不能光买地啊,以后买牛,买羊什么的,住在这边还得建房,这些可都要花钱的。手头没有一点机动资金怎么可以,符冲又不傻。
虽然说钱都花出去了,不要交什么税。
但是每年这么大的地也是有地税的,虽然不多,但是不交那可是麻烦事,税务局可不管你挣钱没挣钱,这钱他们到时到点一分不少收,你要是敢不交,他们就能拿走你身上最后一片小布片。
汤怿谈妥,方宾出马,把所有法律上的东西折腾的明明白白的,这一块大地方就姓了符了。
原本的地也有了新的名字:无垠牧场。
没什么创意,但是符冲喜欢,广阔无垠,要的就是这派头。
接下来就是符冲的表演时间了。
干什么呢?找人挖水!
见符冲这么有信心,方宾和汤怿这边直接抽了时间,自己的活也不干了,一有时间就过来看着符冲干活。
用方宾两人的话说就是,他们要看看符冲是如何在这吊地上打出水来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不光是方宾和汤怿有点懈怠了,就连开打井机的师傅也有点心不在焉的。
已经打了七八口井了。
符冲这边雇的自然是华裔的师傅,咱们自己人干活讲究,吃的了苦也勤快,同样的活你找个白人干,同样长的时间,他们连两口井都打不出来,更别提七八口井了。
今天晚上,又一口井打好了,深一百多米,别说是水了,水毛都没有见到,打到了底,打井机拽出来的泥都是干巴巴的,一点水的影儿都没有见到。
三人现在正围在一起吃饭,饭也很简单,中式的大炖菜,做菜的是位湖南过来的大姨,她老公就负责打井,符冲这边也跟着人家蹭饭。
大炖菜配上馒头,三人中也就符冲吃的津津有味的,剩下的俩都快愁死了,这破地就算是现在出手,不亏个四五百万的,也不可能有人接手了。
汤怿望着大吃大嚼的符冲,恨不得冲他的脸上直接踩上一踩,踩的时候还得来上一句:我让你不要买,你非要买,现在好了吧!
想干,看看符冲的体格子,再想想面前是个能拉起四百多公斤的货,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险了。
愤愤的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思,转脸冲着方宾问道:“算了,我明天回了,手头还一堆事情呢”。
方宾道:“我也回了”。
说罢冲着符冲道:“你这边自己玩吧,我没时间和你耽误这瞎几把功夫了,打井,这么多口连个水毛都没有看到”。
汤怿道:“要不这样,亏一点脱手吧,我看看国内这段时间有没有冤大头过来,忽悠他接手,这样至少你能少亏一些,这次听我的,咱们买个现成的农场或者牧场……”。
“这才打了几口,怎么着,以为我出不起钱?”
符冲笑眯眯的一点也不以为意。
两人都懒得搭理他了,觉得这货就是个神精病,自己俩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交了这么一个不听劝的傻缺朋友!
这时候,负责打井的师傅走了过来,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筷子头上还插着一个白馒头,如果不说是美国,看这模样一准以为是在国内的哪一个工地呢。
“符老板,明天咱们还打不打了?”
符冲道:“打啊,怎么不打!”
“说真的,符老板,我看啊,还是别打了,这都打了多少口了,是凡是有点水印子,我都建议你打,可是现在打出来什么玩意儿,最深的两百米,全都是沙石,要不就是岩层,真不像是有水的地儿……”。
打井的师傅是真心为符冲考虑,虽然说同样是挣钱,但是看着都是中国人,这么扔钱,他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那边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准备转移机器呢,便过来问上一问,其实也有劝劝的意思,心想别打了,兄弟,你还是琢磨点别的吧,打井这玩意不现实。
符冲这边是信心满满,为什么信心满满啊,就在刚才,借着阿野屎的屎路,符冲这边直接往刚打好的井洞里灌了几乎空间里一半的真气。
要以真气为引,引动地下水。
地下有没有水?肯定有的啊,还是那句话,多少深浅的问题。而有真气为引,只要是有水,那还用担心别的么?
至于为什么一下子甩那么多,前两天符冲就试过啊,甩的少了,真凝不出水来,所以今儿用了狠劲儿。
要是再不行的话,明天在这井眼中把剩下的一半也甩进去就是了,还不信了,不出水!
“再打几天成不成?”符冲笑着说道。
师傅道:“我这边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咱们不能看着你乱花钱不是?……”。
符冲知道人家师傅是好心,心道:看看,谁说在外面的中国人不向着自己人,人家师傅现在这事办的多妥当!
不能因为一小部分人你把整个中国人都算进去,那肯定是不对的嘛!
这时候,突然间脚下微微一动。
符冲感知道了,打井的师傅这边也感知到了,至于方宾和汤怿,这两个憨憨儿可没有这敏感度,两人这边还望着符冲心里指不定数落着什么呢。
“这……”。
师傅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做为老打井的师傅,他对于这事还是比较敏锐的。
还没有等师傅说点什么,突然间,不远处的工人一声大吼。
“水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向着工人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离着大家伙约三十来米的地方,一股带着泥浆的水柱冲天而起,直接喷涌了差不多二十来米高,如同一柱高高的泥浆喷泉似的。
别说是方宾,汤怿了,连着符冲都跟着有点傻眼了。
此刻符冲心道:特么的,搞多了呀!
师傅到底是老师傅,经验丰富,见到这情况,直接大声喊了一句:“快跑!”
说着第一时间向着自己的打井车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冲着众人继续大喊:“快点跑,东西不要了,人快点往上跑……”。
他这么一喊,符冲第一个回过神来了,下意识的伸手直接拽住了方宾还有汤怿,往坡上去。
跑了两步,发现自己的霸王龙还扔在坑底,那可是新车呀,九万多刀的新车!
符冲实在是有点舍不得,于是立刻转头,下意识的一手拎着方宾,一手拎着汤怿,奔到了车边上,一甩手把两人扔到了后斗里,自己则是钻进了驾驶室开始发动了车子。
没什么屮蛋的打不着火的情况,崭迹的霸王龙很给力,一打就着,而且一脚油门下去,瞬间就蹿出去了。
发动机的咆哮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下子冲上了坡。
就在符冲这边开着车冲上坡的时候,那边打井师傅们也全都安全的到了坡上,其中那位老师傅还把打井车给开了上来。
这时候回头再看坑底下的水柱,已经完全不见了泥浆的混着色,而是一股雪白清亮的水柱,直冲上天,散落下来之后,成了一朵朵水泡花儿。
落地的水泡花儿飞快的冲击的四周,并且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四周扩张,无形之水,此刻却是霸道无比,四下涌动,所到之处不是冲垮就是吞没。
符冲望着冲天的水柱,心中还在想着:玛德,我该少放一点的,真气这玩意多了真是太霸道了,完全不是一加一得于二,这是玩的平方呀!
原本符冲想着弄一条小溪流就行了,现在瞅着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小溪的模样呀,指不定就是一条河了。
嗯,有点自责,也不知道多少代前辈们以自己的身体为炉鼎炼化出来的真气,这一把被自己直接用了一半!
好像没个几百年,都不可能补的出来。
过了呀,过了呀!
就在符冲有点懊悔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脖子一紧,身上挂了个东西,低头一瞅,发现汤怿这小子和方宾一起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狗东西,狗东西,你特么的……狗屎运啊,真特么的打出水来了……”。
此刻无论是方宾还是汤怿都兴奋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符冲感受到了他们的欢喜,同时也感受到了这份欢喜之下浓浓的兄弟情谊。
“我说了有水吧”符冲笑眯眯的。
“屮,你行的!”
现在汤怿没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你俩从我的身上下来”。
符冲把两人拽了下来。
汤怿望着冲天的水柱,美滋滋的说道:“特么的,这下子你小子真发达了,现在这块地,最少翻一个跟头,只要是挂牌就不可能没有人买!”
说完望着符冲:“我说老天爷是不是你二大爷?”
符冲翻了个白眼。
“要不然怎么对你这么好,你头上掉的可不是馅饼,是天选之子的生日蛋糕啊,还是连着掉了俩!”方宾也笑呵呵的说道。
符冲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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