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些警察后面一阵骚动。
傅七狼往外一望,十几个黑衣人从外面杀了进来,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由于距离太近,警察没办法开枪。已经有几个警察伤在他们的手下了。
从牢房一侧来了十来个人,他们正是金一禄、董符隐、童卓等青洪帮的人。这些人武功也是非常高,瞬间与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舍。
闫队长本来想活着傅七狼,抢了他的黑刀,逼出《白家神刀》秘籍,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绝对不能给傅七狼有逃出牢房机会,否则他以后就麻烦了。急忙对着警察大呼一声:“开枪,打死傅七狼。”
傅七狼拔出黑刀,打掉了几颗子弹,然后往地一滚。但子弹太多了,傅七狼的左脚还是中了一枪,他也顾不得伤痛,往前一滚,瞬间滚到前面几个警察的面前。
紧接着刀一挥,那些警察被傅七狼的刀砍断了双脚,纷纷倒在地上,抱着双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后面的警察见状,马上把枪口对着地面的傅七狼开枪。傅七狼急速翻向前方,黑刀又砍断了几个警察的双脚。
接着凌空一跃,扑向闫队长,闫队长的手枪也同时响了,傅七狼的刀劈开了子弹砍向闫队长。
闫队长功夫也不弱,他趁着傅七狼身体一缓的当儿,急忙往后退,钻进后面的警察之间。
傅七狼跟警察的距离太近,他们开不了枪,只能以枪当武器,与傅七狼近搏。
这些警察哪是傅七狼的对手,一下子又被砍倒了几个。
傅七狼大怒,顾不得疼痛,趁机冲到警察面前,一阵乱刀,警察又倒下了好几个,接着他又向闫队长冲了过去。
闫队长吓得不停往后退,那些警察因距离太近又开不了枪,他们只能舞动手中的枪柄击向傅七狼。
枪支失去了作用,这就给了傅七狼极大的优势,他挥动着黑刀,挡者不是死便是伤,吓得那些警察不停往后退。
傅七狼却因为脚受了伤,威力大大减弱。即使这样,要对付那些警察还是绰绰有余,不一会,那些警察只剩下了几个。
黑衣人看到傅七狼杀了出来,便边打边与傅七狼汇合在一起。
董符隐一看傅七狼跑了过来,舞动双短刀杀向傅七狼。
“撤退。”一个黑衣人喊了一声,两个黑衣随即甩出几个烟雾弹。大家趁着烟雾弹炸开的时候迅速拐进胡同随即奔跑。
傅七狼一刀逼开董符隐,反身跟黑衣人汇合在一起逃跑。
傅七狼跟着他们跑了一段路,看到前面还有十来个个黑衣人在等他们,两帮人马汇合后,傅七狼才发现唐奉德就他们中间。他披头散发、伤痕累累,被几个人扶着,显得有气无力。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快走。”其中一个黑衣人说完带着往后撤退。
傅七狼听出这个人的声音正是秦天佐便清楚这些黑衣人是仁义社和兴中社合在一起。
大家跟着秦天佐在黑夜中跌跌撞撞往前跑。
“哈哈……跑得比兔子还快啊!你们以为跑得了吗?”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笑声,大家停住了脚步,向前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的矮胖中年男子,胖子后面是一大群手执汉阳造88式长步枪的警察。
前有敌人,后追兵,左有围墙,右有河流,大家一时无路可走呆在原地。
矮胖警察对着傅七狼他们晃了晃手中的毛瑟手枪,大声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劫狱,当我们警察是酒囊饭袋吗?”
秦天佐看到胖警察走了出来,低声道:“这是警察孟副局长,大家别乱动。”
秦天佐说完转过身,对着矮胖警察,说:“孟局长,我们救出唐理事长是情非得已,您也应该知道唐理事长是冤枉的,他并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请孟副局长饶恕他。”
“砰。”孟副局长对着秦天佐开了一枪,子弹打在秦天佐的面前,扬起了一阵灰尘。冷哼一声,说:“唐奉德有没有做违法的事,他是不是冤枉,不是你们说的算,是我说的算,乖乖放下武器,跟我们回警局,也许还可以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秦天佐低声说:“你们把烟雾弹都给我,等下我一甩出去,大家都要趴到地上,右侧是河,大家快速匍匐着进入河里逃跑,这次能不能逃出去,就得看你们个人的运气了。”
唐奉德有气无力说:“秦兄,看这种情形,我要逃出去已经不可能了,与其我们俩都死,不如我一个人死,兴中社与仁义社还要你呢。”
“唐兄,这可不行,我们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你救出来,怎么都不能扔下你不管。”
唐奉德肯切地说:“秦兄,听我的,不能两个人都死。”
大家也都知道,留下来绝对是死路一条。
“哈哈……好一条瓮中捉鳖的好计谋。唐奉德,没想到我略施小计,就把兴中社与仁义社的所有高手都歼灭在此。”
从警察后面走出一帮人。
大家一看,是青洪帮的理事长齐德龙,他的身边还跟着郝东强等青洪帮的人。
“秦兄,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唐奉德对秦天佐说完,侧过头带着命令的口气对着大家说:“大家把所有的烟雾弹都给我。”
秦天佐站了出来,低沉着声音说:“原来是青洪帮理事长。你的这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确实演得非常好。在下实在佩服。”
秦天佐低沉着声音,又穿着黑服装蒙着脸,在黑夜中,齐德龙也认识不出他,便问:“阁下是什么人?“
秦天佐知道齐德龙没认出自己,说:“我乃一名无名小卒,不过非常敬仰佩服齐理事长。”
齐德龙大声说:“叫秦天佐和唐奉德出来跟我上话。”
秦天佐回答道:“唐理事长在此,而秦理事长却没在。”
秦天佐故意找话题引开齐德龙的注意以拖时间。
就在齐德龙和秦天佐谈话的时机,唐奉德一边收集烟雾弹,一边对傅七狼说:“七狼,你过来。”
傅七狼不由自主靠近唐奉德。
唐奉德低声说:“七狼,也许你对外公有什么误会,但你能来救我外公很是高兴,外公对不起你的父母,对不起你,请你原谅外公。”
“唐……”傅七狼似乎想说什么,但随之又马上闭口了。
唐奉德继续说:“等下,我喊跑的时候,你要马上匍匐着从右侧的方向逃向那河里,离开这里。”
看到唐奉德在自己身处险境的情况下还不忘他的安全,傅七狼心里一热。
唐奉德松开了手站了起来拉开秦天佐,说:“齐德龙,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这里。”
“唐奉德,你真以为他们可以这么容易就把你救出来,嘿嘿,这就是我设计的一个请君入瓮的计谋,目的就是把你们聚在起,然后歼灭你们。你们已经前后受敌,无路可走了。哈哈……”齐德龙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唐奉德恨恨地骂了一句:“齐德龙你好卑鄙。”
“哈哈,在上海租界这个地方,不卑鄙要怎么生存?不卑鄙要怎么发展壮大?我想唐理事长你也是半斤八两吧。”
唐奉德说:“齐德龙,你让他们走,我跟你回去。”
“哈哈,唐理事长,您真会开玩笑。这是劫狱啊!是死罪啊,再说,能不能留你,不是我说的算,是孟副局长说的算。”齐德龙冷笑了一声,“你知道大家为什么没开枪吗?
看到唐奉德一言不发,齐德龙继续说:“是因为傅七狼。叫傅七狼把黑刀和白家刀法献出来,也许我可以劝孟副局长饶你们一命。”
孟副局长晃了晃手中的枪,说:“傅七狼,你把黑刀和白家刀法拿出来,我可以答应齐理事长饶你们一命。”
傅七狼听到孟副局长和齐德龙的话,想站出来。却被秦天佐抓住了手,“你不能出去,你一出去大家死得更快。”
傅七狼挣脱了秦天佐,站了出来,说:“齐德龙,我把黑刀和刀谱给你,你放他们走。”
齐德龙阴险地笑了笑,说:“可以。你把黑刀和刀谱拿出来,我答应可以饶了他们。”
“不能相信他。”唐奉德低声对傅七狼说完就大喊一声:“走。”
唐奉德突然双手张开,向前后方向抛出二十来个烟雾弹。
一阵爆炸声,周围升起浓烈的烟雾,让本来就夜晚的大地显得更是阴暗不清。
按约定好的,唐奉德喊‘走’的时候大家匍匐着向右侧逃进河里。警察的枪声也响了起来,没来得及躺下的都中弹躺下。唐奉德扑到傅七狼前面挡住了射来的子弹,然后把傅七狼压倒。
唐奉德感到背部好几处热乎乎的,知道自己身中好几颗子弹,他对傅七狼喊了一声,“七儿,快走。”然后站了起来,再次往前后方向抛出烟雾弹。
随着枪声的狂响,唐奉德又中了好多枪,轰然躺了下来。
唐贺平爬到唐奉德身旁,拉住了他,哭着说:“父亲,我带你走。”
唐奉德推开唐贺平的手,有气无力说:“平儿,不要管我,你快保护着七狼离开,再迟就来不及了。”
傅七狼心一热。
唐奉德抓住傅七狼的手,紧紧握着,说:“七狼,你快走,离开上海,永远不要回来,齐德龙你斗不过他的。”
傅七狼之前一直想杀唐奉德,却没想到当唐奉德要死的时候,他的心却悲痛万分,他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外公。”
“好,好,七儿,听到你叫我外公,我死也瞑目了,烟雾很快就会消退,齐德龙他们就会过来,你们快走。”
唐奉德说完一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闭上了眼睛。
“外公。”
“父亲。”
傅七狼和唐贺平同时叫了起来。
“走。”
唐贺平喊了一声,与傅七狼匍匐着从右侧快速逃离,子弹还还在在他们的头顶上呼啸而过。
齐德龙与孟副局长等人看着浓浓的烟雾,便站在一旁等候。孟副局长命令警察加强火力。过了一会,烟雾稍散,才命令警察冲进烟雾中。
警察冲进烟雾,发现里面只有唐奉德和几个中弹已死的尸体,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齐德龙愤怒地握紧拳头大吼道:“*的,给跑了。”
闫队长最关心的就是傅七狼的尸体,他左翻右找,就是找不到尸体。找不到傅七狼的尸体意味着傅七狼还活着,想到以后傅七狼定会找他算账,心里一阵恐慌。
他走到齐德龙面前,问:“理事长,现在怎么办?”
齐德龙没好气,大声喝道:“到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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